第肾脏,他才会说出让自己好好休养的话,多么可悲。苏茵茵嘴唇张合几次,欲言又止。说什么也没办法唤醒这个走在迷雾中的男人,她又何必浪费口舌。看着苏茵茵这欲言又止,楚楚可怜的模样,郑铭之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这样子看起来倒像是受害者,他郑铭之成了那个施虐的。他眉心微蹙,冷哼一声道:“你那把刀刺向苏水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的结果?”
“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
苏茵茵倔强地仰着头,眼底没有一丝怯懦,她问心无愧。脸颊突然被铜铸般地手指卡住,钝痛袭来,但她依然没有退缩,倔强而倨傲地看进男人的瞳孔深处。“如果不是你,水水现在会疯吗?如果不是你,此刻她会躺在医院吗?”
郑铭之双眸射出凌厉的光,灼烧着苏茵茵到心脏。眼波流动,却没有说出一句话,反正她说什么,男人都不会相信。“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很能说吗?之前不是说这一切都是水水的阴谋?现在怎么沉默了?”
男人到疯狂和炽烈刺痛了她的眼睛,十八年到爱恋付诸东流,灌注到对自己根本就不屑一顾的男人身上。苏茵茵突然觉得很可笑,这么多年到苦恋,在别人眼里恐怕也都是一个笑话吧。她嘴角挂上嘲讽的笑意,她笑自己的痴傻,也笑男人的愚蠢,这么多年被一个女人蒙在鼓里,或许等到许多年后,他终于清醒的时候会悔恨当初的绝情,但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等到那一天。苏茵茵痛苦而绝望地闭上眼睛,没有再说出一个字。郑铭之手指猛然用力,眼底满是怒火。“反正水水现在也在养伤,你也趁现在好好养着,等着做移植手术。”
冷漠的语气,再也激不起苏茵茵胸腔到怒火,如今连活下去的欲望都寥寥无几,还有什么闲心去生气呢?“嗯。”
苏茵茵从鼻腔里发出一个音节。郑铭之微愣,手下力道松了两分,“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我不保证你到女儿能不能活着和你相见。”
郑铭之甩下这句话后,理了理衣袖,绷着脸,冷漠地扫了一眼床上的女人。最后,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苏茵茵猛然睁开眼睛,朵朵现在有危险么?病房外,医生拿着病例和检查结果,面上露出难色。“郑先生,苏小姐的右肾已经出现了些问题。如果执意要摘除左肾移植给夫人,苏小姐的风险很大。”
这是他们最新得到的检查结果,确认了很多次,都是这个结果。这种损人利己的做法,医院的医生其实都不提倡,毕竟,谁的命不是命呢?在生命上,没有谁更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