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晓拖着腮帮，看着刘翠翠在一边忙碌，她才懂得一个母亲的心，虽然这些天杨娇娇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但刘翠翠每天都会为她换上干净的衣服，再顺手洗了。“欧阳皓这几天究竟在做什么，很少露面。”
肖晓疑惑得紧。刘翠翠叹了口气，“他是大老板，当然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娇娇这里有我照应着，你们呢，该忙的就去忙。”
肖晓摇着头，“阿姨，我没什么事情的，但我觉得欧阳皓不像是那种会为了工作丢下娇娇的人，前几天他不是都推了所有的工作吗？”
刘翠翠不再说话，现在她管不了这么多的问题。这时候杨娇娇的主治医生走了进来，看着他们每天都在这里，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医生好，你看看今天我们娇娇的情况如何了。”
刘翠翠这些天憔悴了很多。医生点点头，一番全身的检查，“身体恢复得不错，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了，现在就等她的意识苏醒了，这一点要你们家人多用心，记得我说过的刺激，但是不要用力过猛，最好是好事的刺激，否则会起反效果的。”
他们点点头，这些天确实想尽了各种办法刺激杨娇娇的心理，甚至请过心理医生在杨娇娇耳边说话，但一切都无济于事。医生走后，肖晓走到杨娇娇床边，看着她，不免有些伤感。“我的大娇娇啊，你要是醒过来，马上就可以和欧阳皓结婚啦，还有电影可以拍，刺不刺激？”
杨娇娇纹丝不动地躺在那里，肖晓无奈地鼓着腮帮离开了。时至今日，她还真的不知道什么对杨娇娇来说是一种刺激了。欧阳皓拿着酒再次找到了沈小涂。“要不要喝几杯，年轻人？”
欧阳皓笑得很是客气，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几十岁的大爷。沈小涂白了他一眼，“又是你？我不是告诉你了吗，不知道，怎么还来？”
“我不是来问你问题的，我只是突然想喝酒了，我这个人呢，想做什么一定要马上做了，不然浑身的每个细胞都不舒服，这种感觉你懂吗？”
欧阳皓和气问道，自己在院子里找了个石凳坐了下去。沈小涂内心还有些兴奋，他很久没听见这样的话了。“好，那我陪你喝一杯。”
“果然爽快！”
欧阳皓打开了酒，以及刚才准备好的食物。沈小涂看欧阳皓打开酒瓶子的动作很是娴熟，问道，“经常喝酒吧？”
“是，生意人嘛，总是要应酬的。”
欧阳皓笑笑，其实他这是客气的说法，生意上的酒一般都不需要他亲自喝。沈小涂不怎么喜欢生意人，觉得他们满脑子都是钱和利益，一点意义都没有。“那我们有什么好聊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啊，我可不是生意人。”
沈小涂嘟囔着嘴。“我也不喜欢生意人，太肤浅，一点都不懂得享受生活，人生短短几十载都拿来赚钱了，那有什么意义？”
欧阳皓一边倒酒一边满不在乎地说着。事前他了解过沈小涂这个人，知道他的脾气秉性，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样一来他们交朋友就要容易多了。果然，沈小涂的脸上露出了不一样的神采，这么久以来，终于有个人和自己感同身受了，虽然这只是一个陌生人，但是已经足够了。“好，喝一杯！”
沈小涂开心说道。欧阳皓内心也是开心的，这说明他已经被他的诚心打动，这样一来，要想从他嘴里知道些什么就容易多了。“我今天在那边看到过你，很喜欢滑轮？”
欧阳皓问道。沈小涂笑了，“还好，我朋友喜欢，陪他玩儿。”
“嗯，那你做什么工作的，好混吗？”
欧阳皓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话。“自由职业，我喜欢自由。”
“哦？这世界上居然还有职业是自由的，说来听听？”
欧阳皓好奇地挑着眉头。沈小涂也变得兴奋起来，毕竟有个这样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天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其实也没什么，跟一个朋友捣鼓一些古董。”
“古董？你喜欢古董？”
欧阳皓更加吃惊，想不到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孩子居然喜欢那么有文化内涵的东西。沈小涂点点头，“本来...”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眶都湿润了，但是克制自己没有说出来接下来的话。“今天想说的话都可以说出来，我们反正谁也不认识谁，没事的。”
欧阳皓看出了他的心思，笑道。沈小涂还真是憋了好些年，“以前读大学的时候认识了一个朋友，跟他还算志趣相投，他也很喜欢古玩意，我们说好在毕业后一起做古董的，但是他家里条件好，他爸爸要他回家继承家业，他不喜欢那些东西，违背了他爸爸的意愿。”
他说着说着猛喝了一口酒。“然后呢，他爸是不是断了他所有的经济来源？”
沈小涂吃惊地看着欧阳皓，“你怎么知道？”
“电视剧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
欧阳皓轻松笑着。沈小涂继续讲述，“他没了经济来源，过得很苦，是我接住了他，把我打工的钱分给了他一部分，那段时间他艰难地挺过来了，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变了，变得...很势力。”
“势力？”
“对，不再是我之前认识的那样，他做了一笔生意，赚了不少的钱，加上那段时间他尝过了没钱的滋味吧，就爱上了那种生意，成天就只知道挣钱。”
沈小涂眼睛里冒着火光。欧阳皓喝了一小口酒，想着接下来怎么说，一直听他这么聊下去真的可以得到他的信任吗？“他靠什么挣钱？”
“卖人。”
沈小涂平静回答。欧阳皓突然一口酒喷了出去，卖人？“人贩子？”
他惊讶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不是人贩子，他不拐卖，他卖的都是人家自愿的，他呢，只是搭线。”
“什么人自愿把自己卖出去？”
欧阳皓更加惊异，他在集团工作久了，竟然不知道这些事情，简直都没有听说过。“一些年轻貌美的女人，想进娱乐圈的，想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