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继续说了？”
凌霄乐呵呵。“小子，你不用搬弄是非，这一点老夫知道！”
大长老无话可说，倒是道境九重老者出老解释了一句。“是吗？”
凌霄诡异的笑了笑，道：“那你说怎么会落到我手里？”
“这……你是怎么弄到手的？”
老者顿时麻瓜了，他也没想到拘天碗怎么会落入凌霄手中。“这就要问他咯！”
凌霄稍微后退一步，随后一指点向了大长老。他不确定大长老会不会把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虽然之前大长老已经承认他的所作所为，但他毕竟没有讲详细过程，在场的普通古武者并不知道大长老做恶有多大。而现在凌霄把这个锅抛出去，不仅让大长老和老者可以心生嫌隙，同时最重要的是可以通过这个办法拖延时间。对于凌霄来说，哪怕多拖延一个呼吸都是有用的。现在许城主那个院子没有丝毫动静，这说明恢复的进程还没有开启。“道兄，我……”大长老后退，他的额头冒汗，他不知道怎么回答现在的问题。他还寻思着如果干掉了凌霄，他可以洗白回来。毕竟古武界强者为尊，他完全可以说是被凌霄逼迫而不得不承认的，他轻易的一推二五六，说那些事儿跟他没关系。但若是现在他把详细过程说一遍，到时候就算他想洗地都没法洗了。这就像世俗界面对犯罪嫌疑人一样，哪怕有很多人指证，哪怕有一些似是而非的犯罪证据，只要嫌疑人没有亲口认罪，那这个案件就很难处理。可要是犯罪嫌疑人亲口认罪，而且根据他的口述，找到那些犯罪证据的话，基本上这个案件就可以盖棺定论了。大长老现在不敢轻易开口，如果开口那么他在天机城犯下的事儿就真的盖棺定论了，就算到时候有人给他洗地都洗不白。可如果他要是不开口的话，他日胡汉三回来，多少还可以洗地一下，对于那些不服气的杀鸡儆猴一批或许能起作用。“说……”老者脸色一沉，他已经不想继续管大长老的死活了。现在他看重的是自己的身份已经泄露，而组织到底泄露了多少呢？他必须要先弄清楚大长老的立场，如果大长老依然是组织的人也就罢了，可大长老要真的背叛了的话，那组织那边……身为道境九重老祖，虽然一开始被凌霄侃晕了，可他并不是傻子。他现在只想弄清楚大长老的阵营，如果偏向于组织还好说，如果不是……其他且不说，至少活是活不了的。而且他还得盘问凌霄，看看凌霄到底知道多少，另外大长老还泄露给哪些人知道了。毕竟大长老若是真的反叛的话，能泄露秘密给凌霄知道，那么泄露给其他人的可能性自然也不是没有。“道兄，真不是我给他的！”
大长老苦笑，现在的情况已经走到这一步，只能老老实实把自己做的事儿一样样的复述起来。如果不说，他可能立刻被这名道境九重的老者镇杀；如果说了，他肯定无法在天机城待下去，但毕竟还能继续苟活。在这样的情况下，任何人都知道该如何选择，大长老并不是傻子，否则他又怎么能布置出那么一个局来？“你确定你只是给了那个叫柳随风的小子？”
老者的眼神依然带着怀疑，毕竟现在凌霄和大长老的言辞完全不同，他都不知道相信谁了。从亲疏程度来讲，他自然应该相信大长老，可凌霄之前那番话实在他特么有道理，让这名老者心中又不得不怀疑。“道兄，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虚言，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大长老很无奈，甚至已经用出了指天发誓的手段。“小子，现在你怎么说？”
老者看向凌霄，他的眼神很阴沉。没想到说来说去，花了那么多时间，竟然还是被凌霄耍了。“呃……”凌霄挠挠头，尴尬道：“不过就是指天发誓而已嘛，这又没有什么可信度，你扪心自问，如果不是他泄露，你觉得我能去哪儿得知那些消息？”
“道兄，别听他胡说，他就是为了挑拨离间！”
大长老心里大急，现在他都已经指天发誓了，如果依然无用的话，那就真的跳黄河都洗不清了。“好啊，你说我胡说是不是？”
凌霄眼中浮现一丝诡异的微笑，淡淡道：“那你告诉我，天机城的人那么多，还有谁有资格知道这些事儿？”
“是他？还是他？”
凌霄一手指向主持人，随后手指又指向戚长老，最后收回手指，冷冷道：“你自己用幻术试试，你看他们知不知道这些事儿？”
“我……”大长老哑口无言，他心知这些事儿从来没有泄露过。别说排名不怎么高的戚长老，就算天机城二长老也不可能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垭口无言了？如果他有理由的话，为什么不反驳？以他道境八重的修为，用幻术蛊惑这两个普通古武者应该不是问题吧！”
凌霄冷哼，一副我为你着想的架势。“小子，你别血口喷人，老夫从未做过的事儿，老夫打死也不会承认！”
大长老咬牙，他现在恨得牙根直痒痒，如果不是修为不够，他甚至一掌拍死凌霄的心思都有。“是不是血口喷人？你有本事的话就反证自己没有背叛不就完了？”
凌霄笑眯眯的看着大长老，他现在心里很痛苦，总算替许妙柔父女扳回一局了。“闭嘴！”
道境九重老者怒了，他的眸光扫过凌霄，又落在大长老身上，只听他冷冷道：“既然你们都说自己有理，那就谁也不许动，让老夫来探测你们的神识。”
“道兄，这不妥吧！”
大长老眉头一蹙，脸色很难看。窥探神识，这和翻看他的记忆完全没有区别。“白痴！”
凌霄翻了翻白眼，没好气道：“你是不是傻？我和你本就是敌人，你觉得我会让你看神识？你想知道真假，翻看他的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