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凌霄全部打乱了。他曾对人说不在乎天机城的权力！这话事实上是半真半假，他确实不需要权力。如果只是为了权力的话，堂堂天机城大长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何必费劲？更何况在许城主闭关的情况下，他几乎就是整个天机城的代言人，整个天机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所以……他曾说自己对天机城的权力没有什么兴趣，这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但同时他又对天机城势在必得，之前的一次献祭让他突破到道境八重，若是把整个天机城都献祭，极有可能可以突破到圣人境。圣人境啊！想一想那样的境界，大长老的心不由微微颤栗。那可是太上仙师和元始大帝，如果达到那样的境界，就算无法到更高层次的世界，能万寿也足以美滋滋。到时候天机城算什么？就算天机岛，甚至外面硕大的世俗界都要在他伟岸的身躯下颤栗，到时候他就是真正的神，甚至被人供奉在家膜拜都不是不可能。然而……这一切都需要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献祭，而且要献祭足够多的资源，否则别说突破圣人境，就算能否突破道境九重都是未知数。献祭突破是种捷径，而需要的资源也是正常突破的几倍，甚至是上十倍，否则大长老这伙人又怎么会悄然进行，光明正大的大家一起突破不好吗？任何人都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凌霄仅仅从大长老这么快突破便能推测出许多。而其他古武者虽然知道得不如凌霄多，此时听凌霄这么一说顿时也恍然大悟。大长老有秘密！这是所有古武者已经拥有的共识，他们能清楚的看到大长老脸上的惊慌。如果心里没鬼，何必这么神秘兮兮？“不屑解释？”
凌霄也不生气，笑呵呵的道：“恐怕你不是不屑解释，而是根本就无法解释吧！”
“说吧，天机城叛乱是不是你一手引导的？恐怕只有发生叛乱你才有机会突破到如今的境界吧！”
“再让我猜猜，你从道境六重突破到道境八重，肯定需要海量灵气，那些陨落的古武者，是不是都已经成了你晋级的资源？”
“也就是说……你的突破是踏着其他古武者的尸骨上去的，你所谓的机缘恐怕就是那些古武者的精血，是他们淬炼多年的灵气！”
凌霄如连珠炮一般，咄咄逼人的看向大长老，他感觉自己的猜测不会有太大的误差，即使有一些也不会偏离太多。“你胡说，老夫没有！”
大长老的眼神愈发惊慌，他下意识的反驳。这事儿不能认账，如果认了他今天休想离开这里。现在虽然凌霄对他咄咄逼人，而且他也不是凌霄的对手，但他并不是完全没有底牌，毕竟他是天机城大长老，他有很多办法可以逃生。但……如果他真的老实交代，后果可想而知。别说凌霄不会放过他，就算是广场上的这上十万古武者都不会让他好过。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在明知道大长老是通过吞噬其他古武者，把其他古武者当做祭品提升自己实力的情况下，任何古武者都不会淡定。谁也难保哪天自己会不会被献祭掉，而那样的结果是他们永远都无法接受的。“没有吗？”
凌霄眯着眼，他的神识扩散，想要探测大长老的记忆。可惜大长老是道境八重老祖，哪怕凌霄神识不弱也无法撬开。“当然没有！”
大长老义正辞严，这事儿绝对不能承认。承认的后果他比谁都清楚，能留下全尸都已经是万幸，至于逃命的可能完全是零。“行，你说没有，我就姑且当做没有吧！”
凌笑呵呵点头，随即语气一变道：“既然你说没关系，那敢问柳副城主叛乱的时候您在哪里？”
“老夫当然在对抗柳玉非那个叛徒！”
大长老毫不迟疑的回答。“哦！”
凌霄颔首，淡淡道：“既然如此，那我再请问一下当时的柳副城主是什么实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时的柳玉非好像是道境五重吧！”
“不错！”
大长老点头，他不知道凌霄这话是什么意思。“既然如此，当时的您是什么境界？”
凌霄笑呵呵的看着大长老。“老夫自然是……”大长老正要回答，随即反应过来，怒视凌霄道：“你敢诓我？”
“诓你？”
凌霄撇撇嘴，淡淡道：“有吗？你自己说说，我那句话是诓你的？这些不全都是你自己说的吗？”
“你……”大长老哑口，怒目看着凌霄。“别你，我的！我现在就问问你，当时你是什么实力？为何一步一重天的古武界，堂堂大长老您连一个叛徒都无法拿下？”
凌霄的眼中满是戏谑。“那又如何？许城主道境七重不也没打过对方吗？”
大长老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很快便淡定下来，把许城主拉了出来。“你确定吗？”
凌霄似笑非笑，淡淡道：“我记得当时许城主在闭关来着，我想知道他闭关的地点柳玉非是怎么知道的？我听说当时只有您这个大长老知道。”
“另外……”凌霄顿了顿，继续道：“以当时的情况来看，您堂堂道境六重，或者是道境八重。怎么会如此慌了神？”
“柳玉非实力就算再强，他也只是区区道境五重，以您当时的实力不是可以轻易收拾他吗，为何您让柳玉非找到许城主闭关的地方？”
“我……”大长老顿时哑口，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无论他是道境六重，还是道境八重，都可以轻易收拾柳玉非，可结果为什么不是？凌霄的问题很犀利，大长老只要稍微有点错漏便会被凌霄抓住痛脚。明明那么强的实力，怎么会出现那样的情况？很多古武者开始思考，甚至有人已经后退一些，生怕大长老暴起伤人。回过神来，很多古武者这才发现许城主的重伤和大长老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大长老所谓的抵抗就更不用说了，事实如何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毕竟柳玉非如今去了禁地，早已经无人可以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