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齐长老的脑洞不够大！而是他压根就想象不到凌霄会有那样的奇遇。墨龙那样的存在，如果换了别的聚灵二重去，绝对是十死无生。就算聚灵八重、九重稍有不慎都会陨落在墨龙手里，而且当天确实陨落了不少。凌霄不同，他的《炼心决》是个大BUG，那种吸收灵气的能力让道境都望尘莫及。于是，本该十死无生的凌霄，不仅自己提升实力，还顺带着把其他人也提升了一把。这样的事情若是说出去，恐怕也没有人会相信啊。墨龙那是多么恐怖？五行宗就一个傅老，乾元宗也只有一个陈老，而他们还不是心甘情愿，宗门派遣任务的成分居多。至于肖老，凌霄恐怕也是世俗界的大宗门派出来的炮灰。只有莫老，那个聚灵九重的大高手，他无根无底，为了提升实力不得不冒险一搏。结果不仅莫老晋级道境，其他人也全部提升了一个境界的实力，凌霄更是来了个好几级跳。他去影子海域之前才什么实力？聚灵境二重！和柳随风打一场，顺利突破到聚灵三重，随后更连连爆发，以至于如今有了聚灵七重，一个堪比道境二重的聚灵七重。莫说齐长老想不到，凌霄在去影子海域之前也想不到会有这么好的机遇啊。其实齐长老还算小心，他已经盘算过凌霄去了影子海域，就算活着回来也会浑身是伤，压根就无法阻止他要做的这些事儿。而这些事儿可以打击道凌霄的武道之心，让他在晋级的时候轻而易举的走火入魔。人算不如天算，凌霄不仅安全回来了，实力还提升到齐长老无法想象的地步。他所做的那些布置，如今看来是那么可笑。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能够围杀聚灵九重又如何？人家的速度已经超过了道境，你们人手再多，连吃灰都吃不到，还想着围杀对方？“老夫栽了！”
齐长老漠然低头，现在他已经完全不考虑活路了，他知道凌霄也不会给他活路。“这么快就认栽？”
凌霄微微一怔，他以为齐长老会用五行宗老祖来压一压他，结果却这么光棍。“不认栽又怎么样？”
齐长老苦笑，苦涩道：“凌霄，你现在的速度已经超过道境一重的老祖了吧？”
“不错！”
凌霄微微颔首。“那不就结了！”
齐长老苦笑着，轻声道：“以你现在的速度，就算五行宗的老祖出世，也不一定能够镇杀得了你。”
“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凌霄乐呵呵点头。“自知之明？”
齐长老轻语，苦涩道：“老夫要是有自知之明就不该招惹你，可惜现在已经成了定局，老夫也没什么话可说了。”
“这就是你的遗言？”
凌霄微微挑眉，没想到齐长老临死前会这么坦然，他竟然没找自己拼命，也没有想拿唐父和王智芬做人质。其实是凌霄想多了，齐长老的实力虽然不如他，但眼力却比凌霄好了不知凡几。明知一点希望都没有，为何还要激怒凌霄呢？“遗言？”
齐长老微微一怔，意外道：“没想到你竟然会给我留遗言的机会！”
“说吧，有什么遗言！”
凌霄颔首，他不在乎多耽误这么点时间。毕竟子母峰是子时的事情，只要在晚上九点之前过去都没关系。“谢谢！”
齐长老整了整自己的长衫，朝凌霄微微一躬道：“老夫没有什么遗言，只有个不情之请，您要是答应，老夫死而无憾了。”
“哦！说说看！”
凌霄心里也有些好奇。当初齐长老舌绽莲花，想把他弄到五行宗，只是为了提升他的地位，现在他却不说遗言，反而说出个不情之请，这就让他有些好奇了。“多谢！”
齐长老再次躬身，道：“老夫别的请求没有，只希望您能答应老夫，老夫死后可以放过五行宗一马。”
“哦？”
凌霄心里惊奇，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会不会报复五行宗？”
“这……”齐长老面色尴尬，呐呐道：“老夫调查过你的资料，如果涉及你的底线，你肯定不会手软。不过老夫向您保证，这次真的是老夫一人所为。”
“是吗？”
凌霄不置可否。心里幽幽一叹，果然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如果齐长老不是触了他的逆鳞，就凭这席话，或许可以饶过这老头一命。可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有些错误犯了就要承担后果。“凌霄，老夫可以向天发誓，所有事情都是老夫一人所为，绝对和宗门没有半分钱的关系。你要是余怒未消，你可以慢慢折磨老夫，老夫甘愿受罚……”“行吧！如果真的和五行宗没关系，我可以不去追究复。”
凌霄微微颔首，随机脸色一正，道：“不过如果五行宗不依不饶的话，那可就别怪本少不客气了。”
“不会的！”
齐长老连连摇头，道：“他们要是再来找茬，您自个随意处置就是，老夫无话可说。”
“嗯！”
凌霄微微点头，随即道：“既然你还牵挂着五行宗，那你现在是否可以说说子母峰那边是什么情况了？”
“子母峰那边是这样的……”齐长老见大势已去，也没有浪费唇舌，直接把自己知道的所有布置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也就是说，那边最强的人也只是聚灵九重？”
凌霄微微挑了挑眉。“是……是的……”齐长老悄悄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心道还好没有狗急跳墙，否则以凌霄这口气，恐怕五行宗都挡不住。“既然已经交代清楚了，你想好怎么死了吗？”
凌霄看向齐长老，眼中带着一些莫名的意味。这样一个老者，他实在有些下不去手。虽然齐长老的做法让凌霄很愤怒，但凌霄不得不感叹这一句，这老头还是有点骨气，算个忠义之士，只可惜……“罢了，看在你已经说了这么多的份上，你自杀吧，也算给你留一个全尸！”
凌霄轻叹一声。“多谢凌先生！”
齐长老微微一躬，眼中满是感激。随后扬起手掌，抬手一掌拍向了自己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