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太阳,今日这种大患被域主拔掉,自然当不醉不归。”
“好、那便不醉不归!”
诸人尽皆大吼。这段时日,没谁过得轻松,都很是担忧,尚天阳微微皱眉,觉得行军打仗中,若是大将与高层尽皆醉倒很不妥,但想了想,对自己的玉珏有信心,且不忍破坏了诸人的兴致,顿时高喝让麾下再送上三万斤美酒。顿时,酒气扑鼻,猜拳声震天。酒宴持续到午夜,十有九醉,诸人皆昏昏沉沉迷迷糊糊回到自己的营帐中,绵延万里的营帐,除了狂风呼啸与诸人的鼾声外,再无其他声响。夜寂静、只有孤星两三颗吝啬的洒下浅淡的星光,狂风呼啸,卷起枯草与黄叶。“啊……”陡然!一声凄厉的惨嚎划破夜空,惊起了诸多夜鸟呱呱;更显凄惶与苍凉。这是濒死的惨叫,有帝皇血冲天而起,点亮了夜空,红彤彤,被漆黑的天幕陡然被血染红了。“杀人了!”
“站住……别逃!!”
那与传出惨嚎临近的营帐中,一声声惊恐交加的大吼响起,一尊尊身影冲天而上,结果,根本逮不住哪个手中拧着帝血头颅的黑影,太快了,一闪而没。“留下!”
尚天阳大吼,他扔出天戈下,截断了一大堵血色的苍穹,但只是斩下了一片漆黑的衣衫来。有人死了!就在今日酒宴后,就在尚天阳刚将那个玉珏交在诸人手中时。“谁遭劫?”
尚天阳脸色阴历,眼中是疯狂的杀意。“义父……是,明林尊上。”
尚天阳的义子不知道从什么冒出来了,一脸阴寒:“他被割了头颅,只有干瘪的躯骸躺在床上。”
“去看看!”
尚天阳当先走近那个营帐中,结果,他的脸色漠然就寒了下来!只因,就在那具干瘪的躯骸的上方,就在那床架上挂着的那块玉珏,在随风飘荡。很明显,这帝皇很安心,当回到营帐时,他将这玉珏高挂在床顶,这是坚信这块玉珏能够示警,在灾难临近时,会发出剧烈亮光,所以,他有恃无恐的睡了。“叮叮当当。”
这玉珏被风吹动,其上系着的两个小铃铛发出声音,宛若环佩叮当,声音清脆与悦耳,但尚天阳咬牙切齿,这声音,每一声都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抽在他的脸上。“域主……”有人开口,眼中尽是凄惶与焦虑,在质疑尚天阳曾所说话语的真假,但却是不敢开口。“此事未必就是那藏在吾等军营中的天人族人所为。”
尚天阳开口了,道:“明林此人,嗜杀成性,在他悠久的寿元中,不知灭掉多少强族,不排除仇杀可能。”
他的义子眼神一眯:“极有可能,若是天人族出手,何苦在带走他的头颅?”
他二人这般开口,诸人苦思,觉得很有道理。若非是寻仇,没必要让人尸首分离,不必要做出这等残忍事,当快刀斩人头,一击得手后再次隐入人群中。诸人心微安,在尚天阳的命令下,诸人再次回归各自的营帐,但这一夜直至天大亮,再也没有半分的安宁了!当阳光洒在大地上时,整个大营中,血腥冲天,经过统计,只是这短短几个时辰内,竟然就有三十好手惨死在神秘人物手中。若非是,在死的人足够多之后,人人自危,而相互抱团,远不止这种损失。所有人,都明白了,尚天阳的话语,完全是虚假,是信口开河!这让他麾下诸人皆狂怒!这是什么意思?将他们的生命当成儿戏吗?分明没有那个手段,你不狂言你能解决,诸人也不会掉以轻心,从而死伤如此惨重。就为了自己的面子,让自己最是忠心的麾下,一个个惨死?尚天阳发现,往昔那些听话与温顺的眼神,大都不见了,变得质疑而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