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舅眼神阴历。与将军府死对头这么久,自然对将军府门清。莫说五十亿,怕是将军府连十亿都拿不出来。嘴角噙着残忍的笑容,国舅看向珏公主:“殿下,若是这旭阳没有这般多的元石,那么他就是蓄意捣乱,罪当如何?”
珏公主眼中的讥诮一闪而逝,郑重道:“该死。”
“好,还请公主殿下记住此时之语。”
国舅眼神微眯。旭阳哈哈一笑,点指国舅,喝道:“不就是不信小爷有元石吗?你瞪大眼睛看清楚了!”
随后,他做了林凡曾经做过的事,手指摸过符戒,顿时元石如流水淌落,很快堆积如山,有亮晶晶的元石从最高处哗啦滑落,直到国舅面前方止!这两三块元石,很调皮;像是故意打脸国舅,甚至还借着冲击力,爬上了国舅的脚背。“怎么可能?”
国舅都震惊!他严重怀疑,这么多的元石出自魔尊宫,是那人在借助旭阳小辈的手,在消权,要让他国舅府腹背受敌。“哼、有什么不可能?”
旭阳讥诮开口,且看向大宦官:“林老,拍卖可否继续?”
林大宦官笑眯眯,看上去慈眉善目:“既然已经佐证少将军有这等丰厚财力,拍卖自然继续。”
且他看向国舅:“国舅爷,事实在面前,少将军并非捣乱。”
国舅冷哼,坐下:“五十三亿。”
“六十!”
旭阳的出价速度太快了,就在国舅话音刚住的那一瞬。“六十三!”
国舅咬牙切齿!他在心中估算,此时他能置换的元石,大概就在二十亿,加上他带来的五十亿,也最多就是七十亿顶天了。“太小气,这就是国舅府的气魄?”
旭阳说话根本不怕气死人。此时,国舅想指着旭阳的眉间咒骂,若不是输了那么多赌注,他堂堂国舅,会被逼到这种份上吗?等等!输了那么多赌注!国舅瞳孔一缩!陡然之间的醒悟,差点没让他吐血啊!他凝神细看,果然,他看见了旭阳故意没有收回,堆积如山的元石之上,都有隐秘的国舅府标记!这不是个列!分明,旭阳拿出的所有元石,都有国舅府的标记,也就是说,这些元石,本来应该全都是国舅府的!只不过,此时却是成为了旭阳手中的利剑,捅向国舅府的心脏!“你……你们!”
国舅大怒。“哟呵,终于醒悟过来了?”
旭阳故作诧异:“对啊,这些元石可都出自你国舅府,但千万别以为我们用的是不正常手段,这些元石,每一块都可是来得干干净净。”
国舅真的快要吐血,他手指颤抖,厉喝道:“凭你一人,怎能有这般之多的元石?怎么能有这等手笔?”
“那再加上我呢?”
林凡出声了,笑眯眯,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扳手指算给国舅看,道:“你国舅府与我抢购珍宝,在这魔尊城中大肆出手,一共花了将近四十亿元石,其实上,你国舅府高价购买的珍宝,皆是出自我之手。”
林凡手指倒转,指向自己眉间。同时,他曲下一根手指,另一根手指又竖起,道:“之后,又是演武时,你那个儿子开出惊天的比例,明摆着让我发财,我又赚了好多亿,所以就有这么多了啊。”
珏公主此时起哄:“还有我,还有我,我赢的可不比你们少。”
林凡苦笑。他本意是想将这珏公主择出这些事,没想到她像是个炫耀糖果的小女孩一般,就这么将自己卖了。国舅是真的口角溢血了,被气得三魂七魄差点都散了。他死死盯着旭阳:“你呢?又赢了多少?”
旭阳含蓄一笑:“被你猜中了,我哪里来那么多赌资?这些元石中绝多数有可全都是林兄送我的。”
“他……送你的?”
国舅眼中藏有一丝古怪,好像是好奇,好像是羡慕,但最终,全都化作了杀机!他好奇的是,这么多元石,足够将十万人的军团架子搭起来,可林凡竟然能送旭阳。他羡慕的是,旭阳竟然会有林凡这等兄弟。“哼、哪里来的这么多话?到底还争不争?”
旭阳斜睨国舅,他完全不顾及,要知道,他还留有后手呢,符戒之中至少都还有十多亿没有倒出来:“来来来,谁认输谁是小狗?小爷我先出价八十亿。”
末了,旭阳还嘟囔一句:“反正都不是老子的钱,半点都不带心疼的。”
“呵呵……嘿嘿……我皇,认输,不抢了,不买了,这黄龙矿,就算送你将军府又能如何?”
国舅表情带有一丝狰狞。他直接放弃。只因,他知道,越是竞争下去,他就越是一个笑话,况且旭阳身边还有一个奸诈如狐的林凡,必须要防备这林凡为旭阳藏了什么后手。到时候,也许丢脸更大。他走了。全场静悄悄。往常的矿藏拍卖,国舅府何等的意气风发?每一次都是最大的赢家,凭财力碾压全场,群雄莫不被慑服。这一次,却是丢脸丢大了。最主要是,旭阳这一手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玩得太漂亮。简而言之,大快人心。旭阳都哈哈笑,直言今天出了一口恶气。要知道,在往常的拍卖中,国舅府可没少打脸将军府。“旭阳、可比高兴太早,黄龙矿被国舅府执掌这么多年,你将军府想要插手进去,怕也是不简单的事。”
林凡叮嘱,且道:“而且,我真的就不信堂堂国舅,一府之主,会真的被区区元石逼到。”
珏公主都点头,眼中出现思索,道:“黄龙矿,本是一处禁地,最先发现这矿脉的是魔尊宫,但其实上,铲平了这个禁区的是国舅府。”
林凡瞳孔微缩,再次叮嘱道:“那你就更要小心了。”
“放心,我将军府秣兵历马这么多年,区区国舅府还不放在眼中。”
旭阳傲然开口,且道:“明日就大军直接杀往黄龙矿,但凡敢阻挡者,皆死!”
“凡事小心。”
林凡拍了拍旭阳肩头,多余的话没有说什么。他相信这个与他一见如故的兄弟,定然不是那种没脑子的人,自有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