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认可的人，自然会。”
他回了一句，然后拿出菜单看了看。“不知道简总想吃点什么？”
简秋玲挥了挥手，笑了笑：“随意，我对吃的不讲究。”
顾长生也没客气，点头：“虽说应该女士点餐，但我也必要尽地主之谊。”
说完后，点了几个特色菜，然后将菜单递给了简秋玲。简秋玲只是礼貌的随意点了两种。沐清歌算的上全程打酱油，这种饭局她可插不上嘴，毕竟作为助手，在上司吃饭的说话，还是少说话为妙。只是顾长生做的也太明显了吧。“你尝尝这个，味道不错的。”
他将鱼刺都给剔干净了才给她，眼里满是宠溺。沐清歌算是明白什么叫如坐针毡，一个劲给顾长生使眼色。现在他可是上司，她不过是小小的助理。简秋玲下巴都差点惊掉了，何时起，顾长生在女人面前这般温柔细心了？这狗粮撒的让她不得不佩服。不禁让她多看了沐清歌几眼，暗自打量，觉得沐清歌不过是漂亮而已，并没看出什么特别之处。“顾总，这次的产品你们打算拿出几成利？”
即便是沐清歌很让她不解，但是此次的主要目的她并没忘记。“那要看简总想要将这次的产品做多大了。”
顾长生老谋深算，并不被套话。反被抛了个球，简秋玲挑了挑眉，这顾长生果然不好缠：“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产品，但是相对于市场的需求，恐怕并不多。”
顾长生给沐清歌又夹了颗虾丸，才淡淡回应：“对于此次产品的研发，我们很有自信。市场主要看黄石集团的操作了，想必简总目光不会这般短浅。”
简秋玲拧眉，确实，产品对于深远发展是很有潜力的，但是为了让顾氏多让出几分利，她总不会将对方的产品夸赞的上天吧。“顾总真是太不给情面了，暗讽我目光短浅吗？”
既然暂时谈不了，那就干脆不要谈，简秋玲错开话题。沐清歌在一旁认真的听着，这种明枪暗斗，真的让她长见识了。显然，顾长生略高一筹。“这可是简总自己说的。”
顾长生也没给丝毫面子，又给沐清歌夹了一小块牛筋。“尝尝，味道不错。”
沐清歌点了点头，尝了一口，确实很好吃。显然，这餐饭是套不出什么话来了，简秋玲也就不在问产品事宜，反倒是对两人的关系好奇起来。“不知道顾总跟这位美女什么关系了？”
顾长生睇了沐清歌一眼。而沐清歌刚好也抬头，看着顾长生。四目相对，一触，沐清歌就收回了眸子，心底有些乱了。顾长生跟她究竟是什么关系了？协议关系？上下属关系？还是她真的不愿去想这个问题。“夫妻关系。”
顾长生淡淡的回答一句。简秋玲眸子一闪，满脸惊愕，看着沐清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沐清歌也是一脸的错愕，然后看着顾长生，心底腾升起一股暖意。半响后，她干笑出声：“顾总这是给简总开了个玩笑了。”
在没有还清顾长生一百万的前提下，她永远背负着那份协议，她不愿意让别人觉得她是有别的企图才靠近顾长生的，她只想平等的与他在一起。简秋玲看着两人，暗自松了口气：“顾总还真是会开玩笑。”
顾长生眸子微微凉了凉，看着沐清歌咬着下唇的模样，拧了拧眉，半响后才道：“是吗？”
不在言语，他放下筷子：“我吃好了，简总待会是直接去会议室？还是想在Y市先转转？”
简秋玲也放下筷子：“先谈正事吧。”
“行，下午两点，会议室见。”
说罢，顾长生拿起西服，穿上。然后迈着步子离开。沐清歌看着他的背影，心好似被扎了一下，她是做错了吗？拿起沙发上的文件，随即，她给简秋玲礼貌的行了个礼，然后朝着顾长生追了过去。“对不起。”
她垂着头，说道。顾长生停下步子，没有回头，片刻后才道：“你没有错，不必道歉。”
说完后朝着酒楼外走去。从泊车小弟手里拿过钥匙后，驱车离开。沐清歌刚准备去拉车门的，却吃了一嘴的尾气，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心里莫名的一疼。咬着下唇，半响后才，深深的吸了口气，收敛情绪，是的，顾长生这样对她有什么不对的？他们不过是协议结婚而已。带着心里的酸楚，她伸手拦了个车，刚要坐进去。身后却传来简秋玲的声音：“他是一个不轻易敞开心扉的人，既然你有这个本事，又何不珍惜？不管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既然相爱就不需要理由。”
沐清歌手微微颤抖，鼻子一酸，眼角就发涩，泪水在眼眶里转了起来。相爱了就不需要理由．自己的那点要命的自尊，何尝不是伤害顾长生的利刃？“谢谢提醒。”
沐清歌声音干涩的说了一句，然后上车。简秋玲浅笑，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挑眉。车内，沐清歌抹掉眼角的泪痕，勾了勾唇，也许，该去给顾长生道歉的。顾长生驱车离开后，心情也相当不好，沐清歌心底的想法他能猜出几分。对于这个倔强的女人，他有时候真的很生气，但是更多的时候是对她的心疼。“兹——”他猛踩刹车，调转头，朝着刚才酒楼驶去。到了地方，却没瞧见沐清歌的人。她去了哪里？心一紧。拿出电话，给沐清歌拨了过去。坐在车上的沐清歌刚想着给顾长生道歉了，就见他打来了电话。犹豫了片刻后，才接了电话。可是还没等她开口，那边却传来低沉的嗓音：“你在哪里？为什么没在原地等我？”
沐清歌眼眶又红了起来：“顾长生对．”话还未说完，顾长生就一口打断：“对不起，沐清歌，不该扔你一个人在那里。”
这一句对不起让沐清歌蹦住的泪落了下来，明明就是她对不起，她的自尊作祟，可偏偏是他道歉。“这辈子，你都不许对我说对不起，这是对你偷走我的心的惩罚！”
顾长生声音很沉，很重。沐清歌泪哗哗的往下落，半响后，才带着呜咽：“顾长生，你来接我。”
“嗯，在原地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