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幕为《吟风弄月》的拍摄定下三月为期,时间一晃,已经过了两个半月。在影视基地内拍摄的部分,已经全部拍完了,还有一些就是几个在外景拍摄的戏。剧组来到了一处荒野村落,这里的风景是最符合剧中所呈现出来那种景象的地方。田间的荒草,长得有半人高,江南月和许吟风就是在这其中穿行,来逃脱名古楼的追捕。由于外景的缘故,有很多影迷和明星的粉丝都聚集在了周围,让演员们每一天的工作都曝光在了众人的视线之内。来看热闹的人不乏有许多村民,闲来无事就爱来到田间看看热闹,所以剧组工作人员怎么赶都赶不走,其中也不乏几个狗仔混迹村民之中,为了拍到一些剧透来报道。今天的这一场戏是江南月和许吟风暂时来到一处安全的村庄里,乔装打扮成村民躲过了一劫的情节。这时的江南月和许吟风已经私定终身,所以,在那个被人荒弃的小屋里,他们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成了亲。没有凤冠霞帔,也没有流金首饰,江南月就穿着一身素衣,嫁给了许吟风。“你不会后悔吗?”
江南月问道。在离开名古楼以后,许吟风就带她回了许家。江南月再清楚不过自己也是清白女子,但因为名古楼的头衔,许家人对她表现出了极度的反感,纷纷拒绝许吟风把她留在许家的要求。许吟风一怒之下,带着江南月私奔出逃,抛弃了许家少爷的身份和她浪迹天涯。出来这么多天,许吟风身上值钱的物件都当了个干净,现在也是一身素衣,可即使没了富家公子衣衫的妆点,看起来也还是公子如玉。“不会,这是我活了这么多年以来做的最正确的一次决定。”
许吟风认真的看着江南月的眼睛说道。“那么,你会感到委屈吗?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许吟风看了看两人简朴的衣装和周围贫苦的环境。江南月灿然一笑,眼睛里迸射出的微光温暖着彼此,“我也不会,这是我这么长时间以来最快乐的时光。”
因为这场戏是感情戏,所以难免两人会有过密的接触。温溢宁在拍摄的时候不断庆幸,还好这场戏薛铮没有来探班,不然他一定又会吃醋的。上回薛铮光是因为看温溢宁和凯皇在水中的亲热戏,就吃醋了整整好几天。这回要是看见两人的床戏,还不得闹翻了天!可薛铮不来,不代表他不知道剧组的情况,在这场戏拍完的不久,报纸上很快就登出了这场戏的剧透。狗仔在文中歪曲事实地写道,温溢宁和凯皇在新戏中擦出爱的火花。乡野之中,信号并不好,而且因为拍摄进度的紧凑,温溢宁并没有时间关注这些八卦新闻经纪人。因为工作的缘故,经纪人暂时不在身边,只有助理小航陪伴左右。但助理小航并不是个细心的人,再加上是个男生,对八卦新闻并不感冒,于是也没有及时把发生的事情告诉温溢宁。等温溢宁终于知道报道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时,关于她和凯皇的绯闻已经传遍了帝城,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薛铮一直在等着温溢宁打来电话解释,可等了好几天都没有等到温溢宁的电话,他只好把电话打了过去。温溢宁接起电话,心中是欣喜的,这几天她太忙,实在想不起来要给薛铮打电话,“铮铮,我今天拍戏好累的,今天拍的是一场离别戏,我现在心情还是很不好。”
温溢宁跟薛铮讲着自己在剧组发生的事情以及入戏太深的困扰,“是你舍不得和凯皇分别吗?”
薛铮冷冷的问道。温溢宁没有注意到薛铮情绪的变化,也没多想便回答道,“是啊,你也知道我们是一对恋人,被拆散自然要有心碎的感觉。”
温溢宁不过是在讲戏,但薛铮听了,心里却咯噔一声,他不得不害怕温溢宁会不会对凯皇有别样的情愫。他想起他与温溢宁的相遇,不过是一场孽缘。可温溢宁与凯皇不同,他们认识的光明正大,而凯皇又对她关怀备至,现在两人又在一起拍戏,都说无风不起浪,如果不是真的有什么狗仔,怎么会连续几天都在报道他们的绯闻?薛铮一言不发地挂断了电话,脸上满是冰霜,张特助见状便知道,老板这是生气了,他悄悄地退出办公室,把电话打给了温溢宁。“张特助,薛铮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态度这么的奇怪?”
温溢宁好奇的问道,她以为是公司出了什么状况,导致薛铮心情不好。张特助这才知道,原来温溢宁什么都不知道,于是他告知了温溢宁近些日来报纸上发生的事情。“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温溢宁握着手机的手暗暗用力,开始回想起了她在人群中见过的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准备通知安保组,将这几个人清场。看温溢宁只顾着剧组的事情而并不关心薛铮的情绪,张特助还特意说,“温小姐,薛总真的很在意您,薛总已经给您足够大的空间来完成自己的工作了,但是报道上所涉及到的东西,确实是有点超出薛总的承受范围了。感情的世界里,男人一向是很自私的,还希望温小姐能够调节好这个尺度。”
张特助的一番提醒,倒更像是一场教育课,可温溢宁就算明白这个道理,但她心里也还是很委屈,报道不是她写的,写出来的东西又都不是事实,薛铮明明什么都没看到,凭什么仅凭一篇报道便断定了她和凯皇有一腿?温溢宁想要反驳什么,可她却无力反驳,就算反驳又能怎么样呢,大家各执己见,都有自己的想法,再怎么争论,也分不出个胜负。那就干脆谁都别理谁了,就这么耗下去。温溢宁放下手机,开始了和薛铮的冷战。他们两人也不是没冷战过,可是这次冷战的时间要比以往更长。拍摄进度还有半个月,而在这未来的半个月中,两人也真就一句话都没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