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与鬼都是传说中的存在,在阿尔宙斯神教的宣扬以及和之国原本的国情影响下,他们对于神明的存在深信不疑。 既然他们相信有神,自然也会相信有鬼。 幽灵石板尚未归位,和之国并没有大量诞生过幽灵系的宝可梦,虽然洛托姆本身也带有幽灵属性,但它们是根据雷电石板的力量诞生的。 那些飞来飞去的高科技更类似人工智能,谁都不会往这方面联想。 而且幽灵系宝可梦两极分化严重,有些耐不住寂寞,每天都想着恶作剧,洛托姆就是个例子,另外一些则是十分深沉,独剑鞘就是代表。 这么多年,它们两个几乎一直躺在刀架子上,很少活动,只有在夜深人静时才会进行自己的“觅食”,去食用那些早已准备好的树果与宝芬,亦或是从万国采购的灵魂。 因此,花之都一直有一些闹鬼的传言。 只是看到这种事的人不多,通常都被当做了幻觉,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这里是光月御田的坟墓,光月御田的刀自己飞在天上砍人,威力暂且不说,精神威慑力已经拉满了。 作为宝可梦们全新的地区形态,两只独剑鞘保留了阎魔和天羽羽斩的样子,甚至继承了来自前代主人光月御田的部分剑术,刚刚的飞翔斩击就是一个例子。 它们发挥不出御田活着时的力量,但对于这些比较强壮的普通人,依旧是一场屠杀。 宝可梦有温和一面,同样也有自己凶暴的一面,阿罗拉地区每年都有大量人员因为穿着熊的熊抱脊骨断裂,被玛瑙水母蜇伤的人同样不在少数。 只是和它们比起来,含有幽灵属性的宝可梦往往会造成更大的影响。 在众人发愣的时候,阎魔的刀尾突然延伸出一条缎带,缠住了一个人的手腕,随后那人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干枯,近乎变成了一具骷髅。 阎魔本就是妖刀,哪怕是使用者,稍有不慎就会被它吸干霸气身死,除了光月御田,阎魔曾一度找不到合适的使用者。 化身独剑鞘的它似乎继承了阎魔的天性,比天羽羽斩要凶暴得多。 在转化为独剑鞘后,它们的主人就变成了阿尔宙斯,作为创造者,阿尔宙斯的命令就是它们的天职,而在阿尔宙斯给它们的命令中,也包括了保护光月日和的安全这一条。 因此在他们向光月日和展开攻击时,就被独剑鞘锁定成了敌人。 阎魔的刀柄上一只独眼睁开,上面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比起从万国购买的灵魂,它似乎更喜欢恐惧的食粮。 在那人被吸干后,阎魔并没有松开它,身体上溢散出一股奇异的能量,操纵着尸体站了起来,如同僵尸般杀入了人群。 比起阎魔,天羽羽斩相对温和许多,做出的事情也没有那么恐怖,只是盘旋在光月日和周围,时不时斩出两道斩击,清理着聚集在一起的杂兵。 它是在履行自己的任务,而阎魔已经玩了起来,没有释放什么大范围的技能,只是单一的挥砍着。 ...... 从阎魔和天羽羽斩出现开始,这些高呼着舍名智的人就失去了组织,不是因为阎魔和天羽羽斩有多强,传次郎等人在武力上对他们同样是碾压的,但他们却敢喊着舍名智冲上去与对方厮杀。 阎魔和天羽羽斩却直接打破了他们内心的坚守,就算是在刺杀光月日和,他们也坚信自己是为了和之国,是希望和之国能回到正统。 可是“光月御田的亡灵”将他们打击得体无完肤,他们不知道什么是独剑鞘,在他们眼中,这就是御田死不瞑目的表现,而且他认可着自己女儿的行为。 信念的崩塌往往就在一瞬间,不少人干脆放弃了抵抗,呆呆地立在原地,直到阎魔砍过他们的身体,才带着迷茫的眼神倒在了雪地中。 “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扭曲的信念和残酷的现实相碰撞,为首的几人发出不甘的怒吼,振作起来后重新杀向了前方。 “去死!你这女人去死吧!”
但这仅仅是一部分罢了。 “对不起,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我们不该质疑这些..” “我不要...我不要这样死在这!”
仓皇逃窜之人,跪地祈求原谅之人,人生百态在这群人中展现出来。 事实上,别说他们了,就算是传次郎和光月日和他们都弄不清什么情况。 尤其是阎魔和天羽羽斩还组合在了一起,用出了更加强大的御田二刀流。 作为原御田的家臣,他们都曾跟随光月御田学习剑术,一眼就能看出,那就是御田的技巧,只是少了那个挥刀之人罢了。 还在战斗的人不断被阎魔与天羽羽斩收割,河松等人都不用动手,因为没人能越过两把刀的防线。 战斗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而那些逃跑的人跑出去一段距离后,阎魔和天羽羽斩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停在了原地。 “呵....哈哈哈....” 传次郎他们还在犹豫怎么处理之后的事情,被他们保护起来的光月日和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些凄凉,并逐渐向疯狂转化着。 “呐,如果你们愿意听我的话,能把那些人都杀掉吗?除了那几个跪着的,一个不留的全部杀掉。”
“日和大人,他们可能只是被蛊惑了,以前...” “传次郎,我没有跟你说话,我在跟阎魔和天羽羽斩,暂且这么称呼它们吧,我是在跟这二位说话。”
那些人过去也是御田的死忠,他们攻击日和的话,传次郎当然会当做敌人,也毫不留情地杀了几个领头的,但对于赶尽杀绝,他却有些下不去手,他觉得这些人还有抢救的可能。 他原本想给这些人留一个机会,按照百兽的惯例,这些人起码会被丢进采矿场劳作了十几年,剩下的等预言之时再说。 可是光月日和的语气让他觉得十分陌生,她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不再是他认知中的光月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