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得先好好尝尝我老头子的手艺,不然我可不依。”
他跟楚稷认识是个意外,但是在新闻上得知楚稷当上国家总统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很梦幻,很显然,楚稷就算当上了总统,可他还是他。一点也没有因为身份的转变而变得不可一世,他就说,他不会看错一个人的品质。楚稷偶尔也会自己一个人到他这里来吃饭,有时候两人喝着他自己酿造的米酒,谈天阔地,楚稷是一个话不多,但是却很有自己想法的人。偶尔,冯楠会跟楚稷分享一些实例,仅仅是他个人的经验,但是楚稷从未露出不耐烦的表情,而是安静的坐在他身边,聆听他的那些微不足道的经验。这样的时间,持续的两三年,今天,终于有幸见到,楚稷带着自己在意的姑娘,出现在了他这个私房菜馆,所以面对池念,他也当做了自家人,说话没再客气的。池念爽朗一笑,“所以冯叔一定要坐下来,跟我们喝一杯,做了这么多,辛苦了。”
冯叔说起川菜的渊源,池念听的很认真,同时把周围放好的蔬菜,自己喜欢吃的拨进去一些,待烫熟了以后,才捞起来塞进嘴里,一股麻辣的味道,顿时冲击着味蕾。又烫、又辣、又麻,真是很意外的满足了池念的味蕾,咽下口中的牛肉丸子,池念重新给冯叔竖起大拇指,“冯叔,好手艺!”
冯叔轻笑,“要是喜欢啊,下次再来,冯叔给你做点不一样的,怎么川菜系列,博大精深,种类多着呢。”
楚稷皱皱眉,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冯叔,她肠胃不太好,不能吃太过辛辣的食物,偶尔吃一次还好,经常吃,可不行。”
“看你心疼得。”
冯叔嫌弃,“我会做的只有麻辣吗?难道我认识了你三年,给你吃了三年麻辣火锅了?”
楚稷:“……”看楚稷被怼得没了脾气和立场,池念笑了起来,“冯叔,那以后我得经常来啊!”
“那是当然。”
看着某人得意洋洋,尾巴快要翘到天上去的模样,楚稷哑然失笑,他伸手摸摸池念的脑袋,莫可奈何的叹气,十分无奈却又无限宠溺。冯叔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不由的为楚稷感到开心,楚稷看着冯叔,问道,“冯叔,清姨情况怎么样了?”
提到周清,冯楠的脸色变了变,有些认命的摇头,“情况不容乐观,医生说了,活一天算一天。”
话题突然变得有些沉重,池念不会安慰人,索性闭嘴,安静的坐在一边,冯叔了说了一些最近的情况,然后反过来道安慰起了楚稷,“你清姨若是健康的话,肯定会高兴你带着媳妇过来吃饭。”
“会好的!”
池念只听见,楚稷低沉黯哑的嗓音回荡在脑海中,有些沉,有些重。晚饭之后,池念跟楚稷告别冯叔,驱车离开了冯叔的私房菜馆,车子驶离不久,池念接到了池墨的电话,这个时候,池墨那边得多晚了?怎么还给她打电话?她并没有避讳楚稷,而是在车里就接起了池墨的电话,“姐,怎么了?”
池墨沉默了一会儿,声音略带颤抖的开口,“念念,妈妈,好像没死。”
“什么?”
池念感觉脑子嗡嗡的响,她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只有惊雷的声音,一声,一声的在脑子里回响,那么重,那么重,她捏着手机的手,不由一紧,很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又问了一次。“姐,你再说一次?”
“妈妈没死!”
池墨这回也冷静了下来,声音都平静了许多,“我一直在查着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却没想到,查到了一些小消息,其中妈妈没死这一条,就是我刚查到的,我不知道,该不该信,又担心,期望过大,自己失望越深。”
池念不知道怎么说,反正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她是高兴的恨不能跳起来的。妈妈这个词语,对她来说很陌生,但是她依稀能记得,当初那双温暖的手,轻抚在脸上的温度,一直以来,她都在质疑,妈妈的死亡不简单,或许跟池砚有关。但是现在,池墨告诉他,母亲没死,那么池砚为什么会不知道?是妈妈自己死亡的?还是跟池砚达成了什么协议?不应该啊,池砚这么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跟人达成什么协议?他有被害妄想症,觉得全世界的人都想杀死他,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查到了什么?资料都发一份给我,我也会尽力。”
姐妹两人,都不是那种情绪外放,然后收不回来的人,两人都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冷静的接受了这个消息,电话中,姐妹两人噗嗤笑了起来。池念开口,“池墨,现在你知道这边几点了吗?你打电话真是会挑时间。”
池墨大笑,“你是我妹妹,给你打电话,难道还需要看看黄道吉日?我一会儿发你邮箱,你看看楚稷能不能帮点忙,如果能,那就再好不过了。你看啊,身边偌大一个资源宝库,不用白不用,五年前你那么轻易就睡了人家,现在献身睡睡,只要楚稷能帮你,没有什么不行的对吧?反正又不是没睡过。一些小细节,是不必在意的。”
“你滚蛋吧,不想听你说话!”
池念快速的挂上电话,阻止了那头池墨的喋喋不休。她心虚的转过脑袋,看到楚稷,高深莫测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