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霍家出来,倪立轻站在大门口心有不甘。她分文没有,工作更是没有找落,失去了霍子墨这颗大树,她无疑失去了所有生活来源。“林曼歌!这些都是你捣的鬼!明明我们是姊妹,你却帮着外人将我赶出去!我恨你,你为什么这么偏心!命运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倪立轻站在门口不愿离开,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是不是要去霍子墨的公司找他,还是就此离开另想办法,毕竟,那段录音的确掌控在陈佳佳的手里,她百口莫辩!“滴滴——”有车牌为帝都标识的车子在她面前按响,倪立轻蹙了蹙眉头,车窗摇下,却是一张熟悉而帅气的脸。是傅谨言!倪立轻没来由的冲着对方翻了一个白眼,在她看来这对夫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倪立轻打算离开,只见着车子缓缓跟上来,冲着她冷笑着开口:“难道就因为我这张脸,你就不敢上车了?”
“有什么不敢的。”
倪立轻没想到傅谨言竟然会这样和自己说话,但感觉事有蹊跷,又被对方这样激将,直接钻进去。大不了闹出一个和姐夫的绯闻,何尝不是对林曼歌一个大打击?钻进车里下定了这样的主意,倪立轻反而一点也不害怕和顾忌了。“怎么?曾经的傅总对我不是连正眼都不屑看一眼吗,怎么这个时候主动找上门来?”
“我们有这么像吗?还有,不要对一个男人随便流露这样的眼神,这样的你,很诱人。”
许铭琛伸手捏住了倪立轻的下巴,唇角微微上扬,这也使得倪立轻看清楚了这个男人,感受到了这个男人和傅谨言不一样的气息。“你不是他?”
倪立轻大吃一惊:“你到底是谁?”
“我是……他的孪生哥哥,许晨氏唯一继承人。”
许铭琛特意将唯一两个字说的格外明显,倪立轻响起自己看到的车牌,再想起许晨氏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再次震惊了。“你是……许晨氏的……”“没错,但他傅谨言不是,只是当年失散在外的一个不应该存在的人,所以,我来找你你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吧?”
“你想让我帮你?”
倪立轻反问这么一句,立马又否定:“不,您是鼎鼎大名许晨氏的继承人,怎么可能让我这样一个小人物帮忙。如果你是来找我调侃的,那么就此别过。”
倪立轻感觉对方是来刺激自己的。她清楚的明白,既然傅谨言不是傅氏集团的亲孙子,又和许晨氏继承人有关系,那么林曼歌的身价身份毫无意外又到了另外一个她难以达到的地步了。她不想受到这样的刺激。倪立轻伸手去拉车门,却被身边的男人按住手:“你放心,我和他们从来都不是一伙儿人,你的事情我有调查过,的确是个聪明女人,只是运气不好,否则坐在林曼歌这个位置的女人是你,而霍太太的位置你也可以手到擒来,可惜了可惜了,你没有一个像我一样强大的后盾。”
“你要帮我?”
“不,我不是帮你。”
许铭琛勾起唇角似笑非笑道:“我知道你想夺走林曼歌的一切,我也知道你的身世你的背景,更了解你要的是什么。其实我们是一类人,我不是帮你,而是帮助我们,只要你愿意和我合作。”
这的确很令人心动,倪立轻从来都没有想过幸运女神会降临在她的头上,于是开口询问:“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许铭琛松开捏着倪立轻的手,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凑近她的耳垂,用低沉的嗓音在她耳畔耳语:“如果从霍子墨那里下手,倒不如从霍子墨的父母那里下手,身为商业家族的人,我比你更清楚家族利益对他们的重要性,你的女儿深受霍老夫妇的喜爱,这些年霍子墨和父母的关系融洽,接手了公司的事情。但你才是朵朵的亲生母亲,如果将这个消息放出去之前,你俘获了霍老夫妇,我再推波助澜,把你是朵朵生母的消息发布出去,你觉得比起一个接近霍家有目的的小小陈氏企业和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女人,哪个更让霍老夫妇认可?”
许铭琛说完,倪立轻仿佛一瞬间明白了所有,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么多,在监狱里封闭的几年她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的确需要这个男人这样的神助攻。如今被他这样一提醒,倪立轻仿佛又看到了一丝希望。……林曼歌从霍家回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傅谨言不在家,訾泰初似乎等了她有一些时辰了。看到她回来,林曼歌直接询问:“訾医生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訾泰初点点头道:“眼下是有事情想要找太太您帮忙。”
林曼歌坐下,李嫂端来果汁,林曼歌一边喝着果汁一边点头示意訾泰初说下去。訾泰初直接开口:“事情是这样的,经过交谈和望闻问切,我已经能够摸清楚一些名目了,就是有关于许太太的事情。”
“许太太的身体怎么了?是有异常吗?”
林曼歌放下果汁,其实也觉得刘慧慧那边有些不对劲。訾泰初继续开口:“首先,许太太的饮食一直控制的很好,摄入量消耗量完全没有问题,甚至卡路里消耗量大于摄入量,可她的体重依旧没有下降的趋势,还是往上涨,她自己也表示这样的情况是在这两年间出现的,两年时间,一个不到一百斤的女人涨到两百斤,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事情,所以我怀疑她是被人动了手脚。”
林曼歌眉头紧皱:“那会是谁呢?难道说许铭琛她的丈夫?看得出来许铭琛并不是喜欢他的太太,但是又畏惧这个女人,大概是和家族利益关系挂钩。”
訾泰初点点头:“太太您分析的很对。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可言,只是因为家族利益关系而联姻,许太太和许先生结婚这么多年,甚至都是隐婚状态,而许太太一直无所出,再加上身材……已经极少出席各种活动了,能这样做的也只有许铭琛了。”
“如果你的分析是真的,那许铭琛该有多么可怕,把一个女人害成这幅模样!”
林曼歌捏紧了手里的杯子问:“那你打算让我怎么做?”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太太您劝说许太太跟您一起去医院做一次检查,因为原本是今天约了许太太去做检查的,但许太太突然间反悔,并且不肯说明原因,我想让您出面,毕竟女人之间更好沟通一些。”
傅谨言看着她,似乎是在恳求,林曼歌也知道这件事情查清楚的利弊,于是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