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太不对劲。霍子墨看着眼前恩爱的,有些地方不太对劲。要知道,这个女人可是一个成功的自己,母亲放弃挚爱的人,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放弃自己的母亲?除非把母亲留在身边是最危险的事情,对!一定是这样!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傅谨言在捣鬼?但现在这个女人这幅模样一定是在害怕什么顾忌什么,既然这个女人在演戏,那他就必须陪她演下去。霍子墨的眼神突然间变得无限感伤:“曼歌,你说的都是心里话吗?”
林曼歌不说话,而是惶惶不安的将自己的头埋在陌生的怀抱中。“曼歌,我们一起走了那么多风风雨雨,难道说忘就能忘记吗?能不能再选择一次?或者不要告诉我这些,让我留有一丝希望也好。”
林曼歌愣愣的看着霍子墨,整个人瞬间不好了。这个男人所说句句属真情,她不是感觉不到。‘傅谨言’伸手拍了拍林曼歌的肩膀,脸上全然都是满意的模样:“好了霍总,你也看到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如果拆散我们,是不是太不人道了?而且霍总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好转吧,不如这样,霍总您先回去好好休息,改天我和我太太会亲自过去探望你。”
临别之时霍子墨忍不住再次看了一眼林曼歌。“是的子墨,你还是回去好好休息吧,朵朵我以后会去看她的。”
林曼歌太过于沉着冷静了,这让霍子墨更加觉得不可思议。“好,我知道了,我都懂了。”
霍子墨淡淡一笑,眼神里是藏不住的悲伤:“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送走霍子墨,林曼歌的额一颗心始终忐忑不安着。她刚才似乎演戏有些过了,以至于有些浮夸,但不知道霍子墨有没有看出端倪来。目送着霍子墨的车离开,林曼歌的心也跟着慢慢远去,她将自己唯一的希望寄托在这个人身上,期盼这个男人带她离开这里,至少她知道傅谨言还活着,那她就一定要救他出去。“贱人!”
林曼歌偏转过头就被眼前的男人一巴掌打在脸上:“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对吧?不要以为刚才我什么都没有看出来,如果我没有记错,那个老东西可是用你妈妈威胁你离开傅谨言,可以现在给霍子墨说的是什么?说的是你要摆脱这个女人,我说了让你不要玩小把戏,你竟然在我眼皮底下,还这样做!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男人准备离开林曼歌已经大叫一声扑上去紧紧的抓住他的胳膊:“不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叔,我求求你不要这样好吗?你事前都警告过我,怎么可能在你的眼皮底下耍花样?你想想看,如果我真的想耍花样低拙的伎俩吗?我是真的受够了我的母亲,你不知道她现在、她现在简直不是一个人,她没有感情,没有任何互动,整天只会对着你笑,流着口水,不知道吃东西不知道吞咽,甚至连大小便也不知道,我要的不是这样的母亲啊,我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爱着我的母亲……”林曼歌一边说一边崩溃大哭,撕心裂肺的感觉让眼前的人也觉得有几分可信了。“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我凭什么相信你呢?”
‘傅谨言’拧着眉头,觉得这话也并不是不可信。当然,对于这个女人这样做其实他也能明白,于是开口笑道:“就因为他不是你的亲生母亲,所以就这样做是吧?果然是一个又狠又忘恩负义的人,甚至还很没良心,对人家那么爱你的男人都狠心抛弃,刚刚你没看到霍子墨的眼神吧,其实就连我这个男人都能看出来,他对你是真心的。”
林曼歌冷冷一笑开口询问:“是真心或者是假意,这都有关系吗?不会让我跟他一起离开吗?不,你不会的,当然了,就算是霍子墨和傅谨言同时在我面前,我也会选傅谨言的。”
眼前的人似乎来了兴趣,冷笑着看着她问:“为什么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女的真的有情感吗?”
“情感算什么玩意,情爱迟早有一天会变成亲情,而亲情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背叛的东西。况且和霍子墨相比较,傅谨言的资产不是更多吗?霍子墨对我不过是因为得不到才产生的占有欲,这种东西一旦占有了就会唾弃,他唾弃我不是完璧,唾弃我为别的男人生过孩子,而傅谨言不同,就算不爱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他的。”
“啪啪啪……”眼前的人拍手鼓掌,继续冷笑着:“果然是个精明的女人啊,照这样来看,你才是最大的赢家吧,男人是你的傅家的产业是,还有两个男人为了你拼死拼活,我要是个女人也死而无憾了。”
林曼歌立马开口否定:“死而无憾吗?为什么要死?为什么要为了这些丁点的东西就觉得满足?我毕生所追求的比这些还要多,我要有更多的财富以及更多的男人欣赏,这样难道不好吗?”
“女人啊,果然是个坏东西,就凭你刚刚的一番话,就凭你的坏,我决定放过你了,当然了,我也会履行我的承诺,让你去看心心念着的男人,我想看看你们两个人是如何的深情,你的演技这么好,我要是不去看一看,实在是太可惜了。”
林曼歌淡淡一笑,上扬的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我一定不会让叔叔你失望的。”
林曼歌从来都没想到傅谨言竟然就关在这栋房子的地下室里!当她被这个男人带着一步一步带进地下室的时候,内心压抑已久的思念就变成了无边无尽的折磨,他痛恨自己,从来都不知道她爱的男人就在她脚底下忍受着痛苦。斑驳的铁门被打开,林曼歌顺着长长的楼梯一步一步往下走。就是往下走,内心的恐惧就越多,她怕黑暗就这样将傅谨言吞噬掉,她就再也看不到她心爱的男人了。地下室的灯啪的一声被打开,林曼歌就看见了那个,依旧挺直了腰板坐在那里的男人。她该怎么样形容自己看到的一切呢?昔日那个帅气干净的男人,早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他的头发因为太久没有洗过看起来乱糟糟的,身上穿着的衬衣早已经变成黑褐色,已经不辨不清楚曾经到底是什么颜色了,仔细去看,那身上凝结的黑褐色不正是他身上的血吗?她有一瞬间忍不住要落泪,但却强忍着将泪水吞进肚子里。“你的女人来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