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坐这个位置,跟着宋钰诚的时候,他从来不让她坐在前面,担心出意外。只是一瞬的想起,池晚晚抬头准备下车的瞬间,却看到了宋钰诚的背影。十年前的修理厂现在已经倒闭,变成了一个民营洗车的小作坊。跟宋钰诚说话的是个中年女人,看着宋钰诚一身的行头,眼睛都直了。天空飘着细雨,宋钰诚独自撑着一把黑色的伞,黑色西装下一双笔直修长的腿尤为醒目,只是一个伟岸的背影,池晚晚却能想象出他现在的样子。戴着考究的金边眼镜,掩盖住那双眸子的凌厉,清军儒雅里不乏矜贵,微微低着头听那个中年妇女说话,显示出良好的教养。宁祁自然也看见了,却是比较,越觉得自己与这个不过二十八岁的男人,相差太大。“我去借把伞。”
宁祁下车,跑到旁边一个小卖部。池晚晚在车上长长的呼了一口气,绷了一早上的神经软软的松懈下来,她闭着眸子小憩,车门却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出门不带伞,停车不关车门锁,宁祁太粗心。”
清润干燥的嗓音夹杂着雨点落到伞面的声音,传到池晚晚的耳朵里。她赫然睁开双眸,眼前的人不是宋钰诚还有谁?不欲说话,池晚晚看他一眼便别开目光,唇线抿出一条好看的弧线。宋钰诚看到她气呼呼的样子,却笑了笑,“约会怎么样?可以的话你回来跟我说,我去跟宁家订个日子。”
“不劳宋少操心,我跟祁哥哥的事情我们自己决定。”
宋少?祁哥哥?宋钰诚镜片后一双黑眸闪过危险的光,整个人的气息变得沉郁凌厉,他伸手轻易就解了池晚晚的安全带,握住她的手腕,“下车。”
“你做什么?”
宁祁撑着伞跑了过来,见状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