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莉跟闫解成一走，壹大爷就连忙对着曹志强道：“强子，你说有话跟我说，现在可以说了吧？”
曹志强笑了笑：“壹大爷这么着急走啊？”
壹大爷道：“没有，我只觉得你们一家在这团聚，我在这里不太合适。”
曹志强再次笑了笑并点了点头。 其实曹志强知道，壹大爷是关心傻柱的事情，毕竟壹大爷早就把傻柱当儿子看了，这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变得过来的。 哪怕壹大娘的手术费跟住院费，实际上都是他曹志强掏的，但这也只是让壹大爷感激他跟曹佳佳，却还达不到对傻柱那样的感情。 可能一开始，壹大爷对傻柱的感情，是一种功利性的利用心里，是想着让傻柱给他养老，但人是有感情的，时间一长，壹大爷可能真的把傻柱当自己的儿子看了。 就算不是亲儿子，壹大爷也会把傻柱当成了养子，这种感情，不是一时花钱给一大娘看病就能抹平的。 另外，壹大爷这人其实很明事理，也很懂得分寸，估计早就发现他曹志强跟院子里的人不是一路人了，因此刻意跟自己保持了一定的距离，是那种近而不亲的关系。 甚至是，如果不是一大娘的事儿，估计壹大爷都轻易不会来他这边的西跨院。 说白了，壹大爷也是个要脸的人，而且比较自尊自爱，算是四合院里难得比较好的人了。 虽然曹志强前世看过不少四合院的同人小说，里面有不少小说，都把壹大爷给妖魔化了，甚至各种编排壹大爷跟秦淮茹的私情。 但根据曹志强来这里后的亲自观察，他发现壹大爷跟秦淮茹之间，不像是那种有过苟且的关系。 相反，壹大爷其实是个很懂得急人所难的人，谁家有个难处，只要他能帮，一般都会伸把手。 要不然，壹大爷老早就是八级钳工了，工资收入那么高，而且还没有孩子拖累，怎么到老退休了，家里还那么贫困，甚至不如傻柱有钱，连台电视机都买不起？ 说白了，壹大爷收入高，但消费也高，但他的消费，更多是帮衬其他人了。 只可惜，很多当年受过壹大爷恩惠的人，如今都陆陆续续搬走了，而一旦搬走就再也不回来，很少有念壹大爷好的。 壹大爷这种做法值不值，傻不傻，仁者见仁，但不管怎么样，在曹志强的心目中，壹大爷都是这个四合院里难得的好人之一。 哪怕壹大爷也有自己的小心思，总想着留下傻柱，不想让傻柱人往高处走，跟娄晓娥去香江，但这也是人之常情。 就像壹大爷自己说的，他舍不得傻柱走。 可以这么说，傻柱最后没走成，没跟娄晓娥在一起，最大原因就是四合院里这些人，这些情，以及这些念想。 或许傻柱的这份情跟念想，多少有那么点畸形，但不可否认的是，傻柱也好，壹大爷也罢，他们本质上都不坏，都不是真正的坏人。 当然，他们坏不坏好不好的，其实对现在的曹志强来讲，已经不算什么了，毕竟他如今早就跳出四合院了，生活的维度都不在一个地方了。 然而，毕竟四合院是曹志强在这个世界的起始之地，有点像是新手村，所以在曹志强发达之后，对这里也产生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情。 简单来说，就是曹志强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让四合院里他看好的人，获得更好的生活跟未来，不要再变成原先那样。 事实上，他确实改变了不少事情，最明显的就是一大娘。 如果没有曹志强的主动帮忙，一大娘估计已经因为心脏病去世了，但恰恰因为曹志强的主动出手，让一大娘早早的做了手术，现在虽然还躺在医院里，但危险期已经度过了。 只要今后好好疗养，估计一大娘还能活很久。 还有，娄晓娥提前带儿子回了四合院，这也是可以确定的。 因为曹志强记得很清楚，娄晓娥是1984年才带儿子回四合院的，之前，也就是1983年的时候，她只是偷偷来看过四合院，却没进去过。 可在这里，由于曹志强的横插一杠子，倒是让娄晓娥提前过来，带儿子跟傻柱相认了。 其他的变化就更多了。 然而，虽然曹志强引起的变化越来越多，可对小小的四合院来说，目前只有一点点的改变，整体来说没有大变化。 所以，曹志强决定先从壹大爷开始，先从小事做起，慢慢的改变他们的人生。 “壹大爷。”
曹志强微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次回四合院，除了要跟姐姐叙旧，顺便带我女朋友正式登门，让大家都认识认识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来找壹大爷您的。”
一听这话，壹大爷皱了皱眉：“专门找我？找我做什么？”
曹志强笑了笑：“我想返聘壹大爷您，回我们厂工作。”
“返聘？”
壹大爷再次皱了皱眉，然后摇摇头道，“不行了不行了，我已经退休了，人老了，手抖了，做不动了。”
曹志强呵呵一笑：“壹大爷您说笑了，您可是八级钳工，这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就算您年纪大了，手抖了，可您的经验还在那里。 我知道，一个八级钳工最厉害的地方，不光是自己的那双手，还有他们的脑子，以及脑子里的各种经验。 这样，我呢，打算在我们的红光机械厂，专门承包一个车间，调一批熟练工的同时，再返聘您当技术顾问兼车间主任。 返聘期间，我每个月给您一千块钱，外加三百块钱的伙食费。 您在那个车间里呢，不光是技术顾问，还是车间主任，所有一切都是您说了算。 您不需要亲自做什么，也不需要跟厂长什么的打交道，您只需要保质保量的完成我分配下来的任务就可以了。 当然，我也希望您能把您的丰富经验，毫无保留的传授给那些熟练工，让他们在顺利完成工作的同时，也能尽快掌握更多高级钳工的技艺。 简单来说，那个车间是独立运行的，里面的工人也只听您的，您在里面拥有绝对的权威。 在这个车间里，您不需要考虑什么人情世故，里面所有的人事安排都是你说了算，你说提拔谁就提拔谁，你说惩罚谁就惩罚谁，车间就是你的一言堂，你只需要按时保质的完成我派下来的任务即可。 我这么说，能理解吧？”
壹大爷皱了皱眉：“那你得先告诉我，你承包车间具体做什么，我看看自己能不能做再说。”
曹志强微微一笑，看了看曹佳佳：“姐，我想单独跟壹大爷聊会儿。”
曹佳佳连忙站起来：“好，那你们聊，我去给你们切点水果，青红，跟我一起啊。”
“好的。”
吴青红也笑着站起来，“我帮你。”
说完，吴青红就跟曹佳佳一起站起身，联袂离开了凉亭。 等她俩离开，凉亭里只有曹志强跟壹大爷后，曹志强才正色道：“步枪，一种新式步枪。”
“新式步枪？”
壹大爷继续紧皱眉头，“让我来做？没开玩笑吗？”
“当然没开玩笑。”
曹志强摇摇头，“实话跟您说吧，我跟上面呢，有点关系，然后最近上边呢，打算研制一种新式步枪，据说设计图已经出来了，但具体样品还没开始做。 这主要是因为设计这款步枪的单位呢，最近经费紧张，加上高级技工也严重缺乏，所以打算承包出去，让其他单位制作。 我们红光机械厂呢，原本就是做军工零部件的，又都在京城，所以就让我们厂来承接了。 但我们厂最近面临转型，资金压力比较大，再加上我们厂的高级工都退的退，走的走，死的死，做点普通零件还可以，可军品你知道的，要求比较严格，未必还能行。 厂长跟我商量，想让我承包一个车间，自己调人招人，去承接那个研究所的新步枪项目。 我一想，壹大爷您不就有个八级钳工嘛，只要返聘了您，再找一批熟练工给您当下属，您一定能把新步枪项目做出来。 到时候，这个事儿不就成了么。 一旦做成了，以后万一新步枪被上面看上了，就会进行大规模生产，而我们也会因此得到巨额奖金。”
“等等！”
壹大爷摸着下巴道，“你的意思是，你自己承包了一个车间，接了一个项目，然后自己招人去试制新步枪，等步枪验收合格后，你就能获得奖金，对不对？”
“就是这样。”
曹志强笑了笑，“实际上，这也是一个试点。 毕竟你也知道，如今我们的研发部门到处都缺钱，可大部分资金都在重武器研发上，轻武器方面就差了好多。 这个研发新步枪的单位呢，目前就是严重缺乏经费，所以你让他们搞设计图可以，但要做成实物，他们现在委实做不到，所以才委托我们来做。 我自己掏钱承包车间，自己招人买材料，把东西做成，然后送去验收。 如果验收合格当然最好，我可以获得相应的经费奖励，甚至可以让我成立一个公私合营性质的兵工厂，专门生产这款新式步枪，获得利润。 可如果验收不合格，亏损就是我自己的，能明白？”
“明白了。”
壹大爷点点头，“也就是说，你把军械研究所的一部分职能给承包了？”
“就是这样。”
曹志强笑眯眯的点点头。 好吧，曹志强说的内容虽然有一定保留，但大差不差。 这件事的起因，其实还是之前曹志强跟林大爷问起的那款无托步枪。 说真的，曹志强早就想让我军换装新步枪了，但不希望再走95的老路，毕竟95步枪那款枪，真心不怎么样。 虽然总起来看，有托步枪自然是更好，但如果非要用无托步枪，那95肯定是不如VHS2突击步枪的。 而根据曹志强前世的历史看，不管有没有95突击步枪，无托步枪都会在我军全面铺开，这恐怕不是个偶然，而是个必然。 既然如此，那不如先让我自己来。 反正VHS2突击步枪的资料是我带来的，我如果想要自掏腰包研发这款步枪，应该问题不大。 而目前我军也确实严重缺乏科研资金，所以因为缺钱，因此目前都主要把精力放在火炮跟导弹等高精尖项目上，对于步枪这类轻武器，都是能用就行。 要不然，也不会一直拖到九十年代，临近九七了，才出了个95突击步枪这款小口径步枪。 可想而知，如今就算国家拿到VHS2突击步枪的全部技术资料，想制作出实物出来，恐怕也很难，因为缺钱啊。 要知道，其实我国对无托步枪跟小口径步枪，早就开始论证研发了，也早就想换装小口径步枪了，只是具体执行上，受到很多因素制约，其中一项就是资金问题。 但是，相关设计方面，我们并不缺，也就是说，各种枪械设计图，其实早就有不少了，实物都有不少。 可就因为缺乏经费以及高级技工，当然还有一些技术上的问题，所以那些步枪的品质么，都一言难尽。 尤其是一九八三年，国家还一穷二白，就更没多少能力去进行轻武器的研发，并进行大规模换装了。 所以曹志强就提出，希望自己以承包的形式，自掏腰包把VHS2突击步枪生产出来，这样的好处是可以节约经费。 然后一旦枪支通过验收，可以先试着进行出口创汇，或者先给武警部队使用。 林大爷觉得这个事情没啥大问题，加上这还是曹志强提出来的，所以考虑再三，就把提案提交上去，并很快通过。 换言之，曹志强现在已经有了批文了，他可以跟208所进行合作，试生产曹志强弄来的那款VHS2突击步枪了。 口径方面，则是暂定六种，等生产出来之后，再进行统一考核验收。 这件事的真正意义，并不在于那款枪本身，而在于这是第一次允许私人资本去参与武器研发制作，而不是单纯全靠国家财政了。 另外，林大爷也跟曹志强保证，如果这种私人资本参与武器研发的模式有成效，那么就会同意成立一家新兵工厂，并且允许曹志强的私人资本进入，成立一家公司合股性质的轻武器兵工厂，专门生产新枪新弹。 当然了，因为军工厂的性质特殊，属于保密单位，也就是说，曹志强可以用私人名义投资运营兵工厂，但必须秘密进行，不能公开。 不管怎么样吧，这也是开了个好口子，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曹志强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