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九点起来,她给自己做了一顿精致的早餐,去看了看隔壁眼盲耳背的老太太,清理了门前昨夜因为大风而落了一地的树叶。下午,她准点午休,等到睡醒,去给自己补了张卡,买了手机,还去人烟浓重的小街边吃了一碗五块钱的馄饨,踢着新买的拖鞋回家时,温恒刚刚到。温恒局促的坐在洁白的真皮沙发上,从进门开始,嘴里就不停的说着,“姐姐,你的家里真漂亮。”
余念早就看腻了,歪着头故意问他,“有吗?”
“真的!”
温恒点头如捣蒜,然后看见墙面上余念和周末深的结婚照,指着周末深一脸好奇,“姐姐,这是你丈夫吗?”
余念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顿了顿,僵硬点头。温恒一脸崇拜的看着周末深,嘴里叨叨着“姐夫真帅”。余念没接他的话,从保险柜里拿出一叠现金和一张银行卡,伸手递给温恒,“这些给你,卡的密码是卡号的后六位。”
温恒推辞着不想要,余念强硬的塞到他手上,推着他出去,猛的把门摔上。她顺着冰冷的铁面滑落,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着拨通周末深的电话。很久没人接听的电话,这次很快被周末深接了。“有事?”
很久不见,他的声音依旧冰冷,对她毫无温情。余念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末深,你要不要来见我一面?”
周末深要签字的手停住,害怕余念跟他玩花样,“什么意思?”
余念抱着脑袋,语气决绝,“周末深,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要不要回家见我一面?”
“如果不是离婚的事情,我想我们应该没有必要再见面了!”
“我不管,”余念尖叫着,有些蛮横,“周末深,今晚你不回来,我就从三楼跳下去。”
“可以,要死就早些死。”
所以?他是一点都不在乎她吗?余念抱着膝盖坐在阳台上,伸手抹了把脸上的眼泪,俯身目光放空,看着远处繁华热闹的城市。“那,”她把自己紧紧的缩成一团,语气很淡,让人几乎抓不住情绪,“周末深,我祝你长命百岁,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