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江白虞双眸大睁,也顾不得脏不脏了,连忙张嘴对着那只手就咬了下去。地中海被她这么一咬,大叫一声,更加愤怒,“我是不是给你脸了!给我进来吧!”
说着,更加的用力将江白虞往房间内拉。江白虞抬脚,用了全身的力气,朝着地中海的脚上猛地一踩。地中海惨叫一声,连忙松开了江白虞,单手捂着脚,嘴里只有“哎呀”声。江白虞趁机慌乱的在走廊跑,朝着楼梯的方向跑去,地中海见她就这么跑了,阴沉着一张脸,也顾不得脚上的疼痛,连忙追了上去。江白虞慌张的跑下了楼梯,一时心急,竟然忘了自己才到二楼,而身后地中海的声音渐渐逼近,吓得她慌不择路,随便选了个方向就跑了过去。眼见着快要跑到走廊的尽头,江白虞以为自己是跑错了方向,可现在折返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了。江白虞喘着粗气,向一旁瞥了一眼,就看见厕所的标志,既然客房她进不去,可厕所起码也能躲上一阵子。江白虞没多想,转身冲进了男厕所,并随手将在清洁的牌子放在了外面,随便钻进了一个格挡。地中海慌张的下了楼,瞥见江白虞的身影,便朝着她追了过去。如果这个女人识相的话,这件事情也就过去了,可万一她要是和外人说,他的工作恐怕是要保不住了,没想到这个女人还是个硬茬子。江白虞躲进隔间,从包包里拿出手机,还没有打出去,就见顾淮礼打了过来。悠扬的手机铃声瞬间响彻了整个洗手间,江白虞连忙接了起来,一颗心依旧提着,屏住了呼吸,留意着外面的动静。“小丫头,面试怎么样啊?”
一道熟悉的男声从电话听筒里传进江白虞的耳朵里,此时就像是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让她有了希望。“你快来,那男人要强了我,救我。”
江白虞吓得差点哭了,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顾淮礼听到她这么说,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连外套都没来的及穿,疾步走了出去。“别怕,我马上就来,你现在在哪?”
顾淮礼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心里的恐惧不断的扩大,他从来都不曾害怕过什么,可听到江白虞向他求救的声音时,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敲了一下脑袋。“我在洗手间,那人就在外面。”
江白虞听到外面地中海的声音不断的接近,紧张的几乎忘了呼吸,声音极轻的说道。“快出来,我知道你在哪?小姑娘,跑什么,让哥哥给你涨涨经验不好么?”
地中海的声音渐渐逼近。江白虞吓得不敢再出声,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地中海进了洗手间,只不过是去了隔壁的女厕。“还在吗?丫头,丫头!”
电话另一端的顾淮礼此刻正在电梯里,没有听到江白虞的声音,整个人都紧绷着,恐惧渐渐蔓延了全身。“我在,你快点。”
江白虞轻声说着,神经紧绷,整个人蜷在马桶上,一动都不敢动。“电话别挂,我马上到。”
顾淮礼跑着进了停车场,开车门的手因为恐惧而有些颤抖。还不等江白虞再说什么,就听到地中海一边喊着一边进了男厕。江白虞小心翼翼的敛住了呼吸,将手机通话的声音调小,感觉到地中海在一间一间的推开厕所的门,江白虞感觉危险在不断的靠近,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扬起了头,看见每个隔间上方是悬空的,连忙蹑手蹑脚的从马桶上站了起来,将手机放在包包里,一手拉住上方的格挡,使出全身的力气,爬了上去。刚爬上去,包包里的一只口红就这么措不及防的掉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地中海听到这响声,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容,直接绕过了几个隔间,冲着江白虞刚刚藏身的地方走了过来。“小姑娘,快出来,躲猫猫的游戏结束了。”
江白虞单手捂住嘴,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喊了出来,从格挡上方,看着地中海的不断靠近,紧张的手心直出汗。“啪”的一声,地中海将门推开,原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竟然没在里面,他明明听见刚刚有声音的,刚要回身接着找,就瞥见了地上掉落的口红。眼珠一转,心里了然,佯装失望的大声说道:“原来没在这里。”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江白虞见他已经离开了,还有些不太放心,又等了几分钟,确认他不会再回来的时候,这才从上面爬了下来。不过因为过度的神经紧绷,她一双腿有些麻了,捡起地上的口红,打开门,朝着四周看了看,这才走了出去。就在江白虞刚踏出洗手间的一瞬间,地中海猛地从一侧窜了出来,大力的拉着江白虞的手,朝着最近的一个客房里拉。“呵,就你这点小伎俩还想瞒得过我?小丫头,今天我就让你体会下什么叫做不该惹男人。”
地中海的声音像极了从地狱里来的鬼魅,讥笑的声音就响在耳边,让江白虞刚刚舒缓的神经再次紧绷。“你给我滚开!滚啊!”
江白虞双脚有些麻木,怎么也使不上力气,只有扯了嗓子对着外面喊。“喊有什么用?这一层的人都被我支走了,你还是留着些力气,在我身下喊吧。”
江白虞光洁的额头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水,手中不断的挣扎着。不过她始终是有些敌不过男人的力量,想到顾淮礼马上就要来了,江白虞说什么也要拖延些时间。而另一边的顾淮礼此时正开着车,猛踩油门,连着闯了几个红灯,却不巧前面出了交通事故,被整个路被堵死了。顾淮礼心急如焚,打开车门,朝着酒店的方向跑去。地中海见江白虞如此倔强,也不再说话,弯下腰,将江白虞扛了起来,打开一件客房。江白虞此时觉得整个身体的血液开始倒流,前所未有的恐惧已经将她整个人笼罩着,双腿不断的挣扎着,即便是麻木,她也不想就这么放弃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