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问题。“至于我说的是谁,你是真心不知么。”
他摇了摇头,轻嘲,“你觉得,那样的一个人,真的说病就病,说走就走么?”
秦愫沉默了下去。萧珩道,“因为是交过手的缘故,所以我、所以朕很明白,他不会,他此番,究竟是想做什么。”
秦愫道,“陛下觉得他想做什么?”
萧珩垂眸。显然,若是晏暮寒要用计谋将他,并不需要做如此大的退让,那便不是这个可能性,且,他将后路断得干净,就连‘尸身’都已经烧毁,就是不想再以过去的身份面世,想要割舍掉这一切。思来想去,就只有一种可能。只是这个可能,彻底地颠覆了萧珩对此人的认知。他一直以为,晏暮寒是一个冰冷无情的野心家。他步步蛰伏,在达到目的之前,是不讲情面,不择手段的。他一向认为,这样的人得到了权势,是绝不可能放手的。可他所做的是什么,近乎是将手中的一切全都拱手相让,还是拱手让给了他这种仇人。秦愫道,“陛下,虽我知道说这些话不妥,但我这几日一直在想,过去可能是我看错了人。”
“我一直以为,如他这般薄情寡义之人,对乔姑娘定也是少有真心,如今看来似乎……”只是,若是如此,简直就像在说——他对阿珩父亲的报复,并不是因为他此人的权欲和物欲,而是因为……萧珩闭了闭眼,心中一片苍冷,“所以陛下如今打算怎么做,您可想找到他?”
萧珩缓缓摇了摇头。“一场大火,什么也不剩,人都已经不在了,还找什么呢。”
“陛下……”萧珩并不是什么都不明白的人,他大抵知道父皇与那人有什么恩怨。他也知道,他的父皇或许才是真正的薄情之人。最终技不如人,惨败。一切皆是因果。若冤冤相报下去,何时才是个了结,不如就在此处,以那人的‘死’画上一个句号。秦愫看着他的神情,大概也知道他在想什么,“这或许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秦愫想起乔姑娘那张明媚的笑脸。想起那一日,那两个人之间的磁场。想来,她会幸福罢。那个姑娘,聪明、善良且温柔,应当要幸福的。听闻啊,她的那孩子,是对龙凤胎。秦愫笑了一笑。萧珩顿了许久,缓缓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