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好好的，怎么还动手了，我说不就是了，我说。”
本他也没有想隐瞒的意思，看在那金子也得说不是。只是想聊聊天，让时茵他们配合罢了。不配合就不配合，也不至于这么凶吧？“他们去了那王家，没三日，就全死了。”
“死的就只有他们这一群人，都是淹死的，死在了王府的池子里。”
“听人说，他们是被冤魂给诅咒了。”
人牙子摇摇头。“幸好当时我已经拿到了银子，不然都亏死了。”
“什么冤魂？”
“这我就不知道了。”
人牙子诚恳的表示。“我也不是万能的，你们这问关于当年的事，真就是运气好。”
“换做是旁人，内情不知道不说，也不会愿意告诉你们。”
人牙子得了金子还卖乖，一副是时茵他们走运的意思。“行吧。”
时茵将金子给了人牙子。“你走吧。”
.“师父，你不觉得他有问题吗？”
季淮没料到时茵这么轻易的就放走了人牙子。时茵不免看向季淮。“你觉得他哪里有问题？”
“巧合就是问题。”
季淮的话听上去十分的武断。时茵没觉得季淮说错。点点头。“是这么个说法。”
季淮惊讶时茵的认可，同时心情还不错。时茵认可，就是对他的鼓舞。他很在意时茵的态度，对于季淮来说，时茵怎么想的，是他最想知道的。“那师父打算怎么做？”
说是让季淮跟着一起调查，实际上也是时茵为主，季淮在旁辅助。时茵本想着开口说一下自己的想法，但是想到季淮方才说的，于是她说：“你觉得该怎么办？”
“他的话不能全信，或许可以问问其他人。”
季淮不是一昧的等时茵的答复，时茵问起来，他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确实有在想。什么好处都让人牙子说了，但是人牙子说的就一定对吗？如果人牙子撒谎了呢？那一切不就被推翻了。“确实。”
事情从一个人口中说出，并不能让这件事真实性得到保证。佐证事实最好的办法，就是多问几个人。善于沟通，才能让事情的真相，快速的被知晓。“走吧。”
时茵让季淮跟上。准备再去问问。季淮听话的跟在时茵身后。为了不引人注目，时茵刻意带着头纱。季淮跟在时茵的身上，两人气质非凡，在这街道走着，不少人都热情的招呼他们，想着看他们买不买奴隶。这奴隶市场，有人来找新东家，也有人就是来当物品的。时茵见着小小的孩子身上满是伤痕，还被捆绑起来，心中有不忍，但是她什么都没做。凡人的事情，她管不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数，她不该插手。只需要做好该做的事即可。时茵没有多管闲事，季淮更不会，在季淮的眼里，唯有时茵能够让他在意。他原本早就死了，是时茵给了他生命，除了时茵，其他人他都不会放心上，也没有怜悯心。他所有的善意，不过是时茵想看到，他也就流露出来罢了。实际上他一点善意也没有，甚至是恶人。从记事开始，他觉得他生来就是魔鬼，不然怎么会过的那么悲惨。直到时茵的出现，他的生活才有了不一样的色彩。“您好，我想打听一件事。”
时茵找到了一处没有卖人的。一般这没有人跟在身后当物品被买卖的，就是单纯给人介绍工作的人牙子。这位人牙子，比先前找的要年长许多，约莫该有五十来岁，胡子都发白，身材佝偻，拿着个烟斗，眯着眼看人。“打听什么？”
老人牙子看出来时茵跟季淮非富即贵。否则这种打听人的事情，可不能接茬。做人牙子的，最忌讳就是透露出人的去向，那是违反交易规矩的。可是，这奴隶市场，自古都是银子说了算，不开口，不过是因为银子不到位。“郑府。”
时茵想，从先前那人牙子了解到的来看，这郑府的事，应当大数人都听过，那么想佐证，只需说着两字就没事了吧？“郑府？”
老人牙子眯着眼，他吞云吐雾了一会。“你们打听这做什么？”
时茵看老人牙子的反应就知道，这肯定是知道什么。“在调查些事情。”
她掏出了一块金子，交到了老人牙子的手中。老人牙子本不想说，可这实在是太多了。“跟我去旁侧。”
在去旁侧前，时茵跟季淮对视了一眼，看来这些从郑府离开的奴隶这件事，确实不能被人知晓。否则也不会一个两个，都要避开大众才说。“那些人都死了，你们找不到的。”
老人牙子说出了让时茵跟季淮十分失望的话语。“都死了？怎么会这样？”
时茵不大相信，真就一个活口都没有？“恩。”
老人牙子点头。“你可不要觉得我胡说，我说的都是实话。”
“可不是为了骗你这么点金子。”
老人牙子装作是瞧不上这金子的样子，可动作却是将金子塞进去了自己的兜里。时茵盯着老人牙子，没去回答。老人牙子被打量的受不了，开口：“我跟你说了吧，有一个人，还活着。”
“不过，他不算是郑府的奴仆，只能说跟郑府有点关系，他姐姐先前是那郑府的丫鬟。”
“他叫王叶，平素吊儿郎当的，也是做人牙子的。”
收了这么多银子，不说点什么，也有点过不去，那可不能怪他出卖同行。有银子不赚，那不是傻子么？“他可有什么特征？”
这老人牙子只是这么一说，奴隶市场这么大，他们去哪里找？“今年二十五，算不算特征？反正就是那个最年轻的。”
老人牙子跟人也不熟。真要说王叶有啥特征，确实就是年轻。没别的了。人牙子不是个让人瞧得上的活计，大多数做这行都是别无选择，像王叶那么小就开始往这行发展的，多数是少数。“从前那王叶好赌，不过他姐姐死了后，倒是不赌了。”
“唉。”
老人牙子叹了叹气。当初郑府那些出来的奴仆，被王叶介绍去了富商王府，本以为又是一个好去处，这王叶也赚了一大笔，谁曾想，那些人都死了。王叶也被王府的人，打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