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尸体在我的书房里....这一定是报复。”
曹库终于完整的把一切说了出来。赵生死了,这也算是在时茵的意料之中。她跟季淮去找人,没见到赵生的那一刻,她就知晓肯定是有问题。只不过,为什么赵生的尸体会在曹库的府邸,按理说,不应该。先前那些人死去的时候,都是在晚上熟睡的时间里,这会儿还是青天白日,未免奇怪了些。“带我去看看。”
“好。”
曹库觉得时茵在的话,那就是有主心骨,所以他愿意离开自己房间,领着时茵去外头。时茵总感觉哪里不大对劲,但是她选择静观其变,什么都不说。季淮也有在打量曹库,他倒是不像时茵,一直把心思都放在了这次的事情上,他只觉得曹库的反应有些太刻意了。不过他也没有证据,光只是他自己的直觉,他也不好说什么,因此也只是默不作声的跟着。岑默也自然是安安静静,没什么需要他做的,他也乐得安静,当然最关键的是,他不想在凡人面前丢面子。他也还是要点面子的。只是在时茵面前不要罢了。在七拐八拐以后,一行几人到了目的地。时茵看曹库那么害怕的样子,便是自己去把书房门推开了。让时茵感到奇怪的是,这书房附近也没有人,而且曹府的人似乎都不知在哪待着,横竖见不着几个。赵生是如何来到的曹府,又被杀害在书房?进门以后,时茵见到了赵生的尸体。赵生是被一剑刺中心脏而死。死前也很是不敢置信,但是跟先前又好像有点区别。时茵又是查看书房,是否有先前一样的气息,但是没有。赵生的死,不见得是渊觅剑所为。“你确定,你见到赵生的时候,他就是尸体了?”
时茵心中有怀疑,不过开口她没有说的很直接,她想看看曹库会如何所为。并且她不动声色的取了尸体身上的一缕毛发。曹库的话并不可信,她还是相信自己能够见到的。亲眼所见才是事实。“自然,难道你觉得我在撒谎吗?”
被时茵这么一问,曹库就好似是被踩了尾巴。“你是刑部的人,家中出了这种事,为何不报官?”
时茵不解的看着曹库,希望曹库能够给一个解释。曹库听到时茵这么说,假意咳嗽了两声:“我不敢,我害怕被报复,当年的事情是我经办的,如今他死在了我的家中,我如何去跟人解释?”
“不敢,你就让他的尸体躺在这儿?”
时茵觉得曹库的话语,如何都站不住脚。可是曹库就是不承认,时茵拿人也没办法。“我不敢,我害怕,至少我得平安无事才可,他已经死去了,再做什么都是徒劳。”
曹库觉得自己说的很对,理直气壮的很。“就你也还算是朝廷的官员?”
时茵说了一句重话。“我如何不算?你是来保护我的,还是来质疑我的?”
曹库不满时茵的质疑,反问起来她。他只是想要让时茵相信他是无辜的,至于其他的,暂时不在他的考虑里。只要他平安度过,那什么都好说。“呵,自然是来保护你的。”
时茵不着急。曹库如此抵死不认,她心中有一个猜测。只是她还得看看赵生的过去,才能够证实。“这尸体还是命人收拾了吧,不然你也不怕做噩梦?”
时茵在曹库因为她的话而满意的时候,又阴阳了两句。“你!”
曹库想训斥时茵几句,但是对上时茵那双冷淡的眸子,他的不满又都不在了。“我什么?”
时茵无谓的看着曹库。“没什么。”
曹库想,还需要时茵保护他,他忍。至少平安无事以后,再说。.入夜,时茵就在曹库院子里的一间厢房歇着,这是曹库强烈要求的,而季淮跟岑默,在时茵的房间左右两边。“阿淮。”
就在季淮打坐结束准备休息的时候,时茵进了季淮的房间。季淮眨眨眼,有些不知时茵进来做什么。“有异常?”
“没有。”
时茵感觉季淮呆呆地,她说:“今日我留下了赵生的一撮毛发,还记得我如何看到钱广过去的吗?”
“我记得。”
“可是,我可以做到吗?”
季淮有些担心,他妖力太低了。他害怕辜负了时茵的期望。时茵对此倒是没事。“你做不到也还有我,不要担心。”
时茵只希望季淮什么都能够尝试,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过分的畏畏缩缩。这不该是季淮的样子,季淮该是自信一些。她永远是季淮的后盾,季淮只要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事便可。季淮在时茵的鼓励下,接过了时茵从赵生手中取下来的毛发,而后回想起来了时茵当时所念是术法,尽可能的集中精神,以此想来看到赵生的过去。但是他到底不是时茵,念完了以后,没有任何变化,这他他有些气馁。“失败了。”
他看着时茵,有些难受。时茵对他有很大的期望,可他总是在让时茵失望。“再试一次。”
时茵察觉出来季淮情绪低落,却让季淮再试一次。季淮在学习术法上,有着极高的天赋,但是不可否认,在这极高天赋之下,他是半妖血统又注定他想要施展难度高些的术法,会受到血脉的压制。其实季淮能够一次就记住那术法的内容,就已经很棒。季淮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厉害。时茵希望季淮对自己有信心,同样的一件事,也不要因为短暂的失败,就气馁。很多事情都不是一次就能成功,人总会经历失败,都是一样的。季淮点着头。他不想见到时茵失望的视线,或者说,是不想时茵的期望落空,因为时茵不会对他失望。他知道时茵很在意他的情绪,可正因为如此,他才希望在时茵期望的目光,达成她所愿。这一次,季淮施展了术法后,一度不想睁眼,他甚至生出来了逃避的心思。他并非是胆怯的人,但是在拥有了在意的人以后,这样的情绪,似乎很正常。“阿淮,睁眼看看,不要害怕。”
时茵温声哄着季淮。季淮这逃避心理,可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