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就是锻造金簪的的本人,她将金簪拿在手中,面上挂着喜悦。画面一闪而过,再无其他。“她是唐松渊的娘子吗?”
画面闪的太快,季淮不太肯定。时茵见此说:“不知道,不过楚觅是金匠,倒是较为符合。”
时茵也在考量,她觉得八成是,不过目前怎么说也是八字没一撇,不适合太过肯定。她得让季淮明白一个道理,事情一定要百分百确定才可,不确定的事情,不可以妄下定论。可惜没有楚觅的画像。季淮略微遗憾。至今他们并不知道唐松渊跟楚觅是何模样,若是能够得知他们的模样,倒是能够确定。没什么好可惜的,能查到的话,总归是可以查到的。时茵让季淮不要丧气,确实就像她说的那样,事情能查到,便不论如何,都可以查到,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如今他们已经离真相愈发近了,倒没必要再急切什么。“去曹库家吧,他那么害怕,想必就跟钱广一样,先前已经有所察觉。”
时茵在季淮还没开口回答的时候,就说了下一步该如何。季淮不疑有他,听时茵的话。两人从密室出去,见着岑默还在大堂那坐着,反正没有要走的意思。“我们要避开吗?”
季淮看向时茵,问询她的意思。若是时茵不想见岑默,其实又很多办法。季淮其实能够感觉得出来,时茵不喜欢岑默。只是不喜欢岑默的时茵,却又会对岑默有所容忍,这其中的事情,他看不懂,却也不好开口问。“不用。”
时茵无所谓岑默跟着,有时候岑默跟着,反倒会省事。不然岑默若是没跟着,却在背地里做坏事,那才是让人防不胜防。“茵茵,你们聊了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听,你还设置结界,我很伤心。”
岑默见时茵跟季淮出来了,语气委屈的很。他很会像时茵示弱,纵然时茵从来都不吃这一套,他却始终乐此不疲。时茵面色平静的看着岑默。“有什么好伤心的?”
“就是会难过,我给你带来了消息,可是你都不看看我。”
岑默看向时茵的目光还有几分可怜兮兮。时茵觉得岑默可真是惯会装模作样。“我们要去曹府,如果你还想继续在这卖惨,可以继续。”
时茵不想跟岑默在这无用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岑默听了时茵这么说,那自然是说:“我也一起。”
在一起去曹府的路上,岑默又是跟时茵说话,只可惜时茵对岑默始终爱答不理。“茵茵,我们都隔了许久不见面了,你一点都不想我吗?”
岑默一点也在意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么的让人不想搭理。他只说自己想说的,反正就是粘着时茵。“呵呵。”
时茵冷笑了两声,就随便岑默如何说,反正她不想理会。岑默说破天,她也只会是左耳进,右耳出。“别冷笑嘛。”
岑默还听得出时茵的阴阳怪气,语气怪是委屈的。时茵只能说是真的惯的岑默,她直接没有理会岑默。岑默再次的讨了无趣,暗自撇嘴,目光放到了季淮的身上。“茵茵,你把季淮也带过去,他这么弱,等下出什么事怎么办?”
“岑默。”
时茵冷淡的叫了岑默的名字,她是在警告岑默。只可惜岑默并不会听她的警告。他继续说:“我说的不对嘛,这次是剑灵,剑灵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万一他出什么事,谁能照看他?茵茵,有时候不能够太惯着。”
岑默一副是好心的调调,根本不怕惹着时茵。他说这话的目的是为了刺激季淮。季淮体内有什么,他跟时茵一样,心知肚明。时茵这么惯着季淮,总有一天,季淮会成为他手中的一把利剑,如今他真是好心提醒时茵。毕竟,时茵对季淮的偏爱,让他很是不爽。“阿淮的事情,不需要你来管。”
时茵冷淡的警告着岑默,让岑默不要胡说。“我只是为了你好,到时候你又要对付剑灵,又要看着他,那该多难受。”
岑默不满的说着,似乎是不理解,为什么时茵就是对季淮偏爱。时茵对季淮偏爱,这早就都知道的事情,岑默这会儿挑出来说,是很没意思的一件事。可他就是故意的,只有时不时的刺激季淮,才会达到他最后想要的结局。“你觉得这些话会影响到什么吗?”
时茵讽刺的看着岑默。“我都是实话。”
岑默特无辜的看着时茵,似乎始终不明白,怎么到了时茵的眼里,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了,他一点儿坏心眼都没有的。当然,实际上他一堆的坏心眼,良善不过是他伪转出来的罢了。但是自始至终,岑默都不觉得他有什么问题。他只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用点手段而已,他也没做错什么。“这些话,没人爱听,也没意义,阿淮是我的徒弟,任何事都跟你无关,也不需要你来提醒我。”
时茵不乐意跟岑默说这么多话,但是她希望岑默明白,不要做些无谓的事情。季淮的心态有一瞬是被岑默所言给影响到的,因为他确实太弱了。他介意的不是岑默难听的话语,介意的是,岑默即使话语不动听,确实事实。他一直在刻苦修炼,然而还是不够,比起岑默,比起时茵,他妖力是很弱小。纵然时茵护着他,然他心底又何尝不是低落的。他不想被时茵护着,而是想成为守护时茵的人。“茵茵太无情了。”
岑默一副被时茵话语给伤害到了的样子,委屈的凝视着时茵,只是有点刻意跟做作。时茵一个眼神都没给岑默,而后就示意季淮跟着她。“他所言的一切,不要听,你只是还小,以后会变强的。”
时茵传音给季淮听,希望季淮不要被影响了。季淮自然也听进去了。“恩。”
岑默听不见时茵跟季淮的传音入耳,但是他总感觉他遗漏了什么,因为季淮原本有些起伏的情绪,忽然就被安抚了。看来他做的还不够。可他知道,季淮的软肋就是时茵。说来也不枉费时茵那么在意季淮,但这恰恰成了他可以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