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具杀人?”
比起被人识破桃花坞实际存在的时间,时茵更关心这传闻。“是,器具杀人,不过我也是听前来买糕点的人转述的。”
“据说是几十年前,一户铸剑的人家,为了让剑有灵魂,所以在铸造的时候,用活人献祭,最后这剑噬主了。”
吱吱把自己听到的都转述给了时茵,至于时茵相不相信,那就是时茵的事情了。“那这剑呢?”
“这剑,如今好像落在了一将军手里,完事那将军用这把剑,反倒是战无不胜了。”
“那如今这剑,不在城中?”
“没有,半个月前,将军打了胜仗,回来了。”
“也是如此,城中才再次出现剑杀人的事件。”
“几十年前就发生过的事情,怎么如今才提起?”
时茵的重点总是抓的很不错。吱吱低着头,沉默着不敢去回答。“是我的错。”
季淮自己把锅给揽下了。吱吱看向季淮,没说话,本来这件事也该是季淮的错。当时时茵刚刚离开,两个人还在磨合期,一开始互相都不搭理,确实也听说了这件离奇的事情,可仅仅是听说,后来又没有蜚语流言,他们只以为是假的,也就没去细查。并不知这几十年后,在时茵回来了,还能陪着后续,难免是心虚的。“罢了。”
时茵也不想去追究谁有问题,关键是要调查清楚,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吱吱觉得时茵就是偏心,感觉刚才如果是她认错,时茵会不高兴的吧?哼。不过现在她已经没有那么不高兴了,季淮也不会伤害时茵,那时茵对季淮好些,她也没那么不满。所有好都是相互的。.之后时茵又对近些年来发生的事情做了详细的了解,她离开的这些日子里,季淮跟吱吱便是对那些听起来奇怪的事情都去做了调查,确实是不对劲,他们也分别做了处理,且都记录了下来。同时每次刚一处理完,岑默就会恰到好处的出现把魔气给收走,一切都是那么刚刚好。为什么每次岑默都那么刚刚好?这很奇怪的吧。只是岑默是魔界的主,除了时茵,没人制得住。“你们做的挺好的。”
都确认了一番,时茵该夸还是夸。她觉得她好像都可以养老了。在她去渡劫前,她曾经很不安,而她渡劫回来以后的结果告诉她,先前的不安,那就是杞人忧天。季淮跟吱吱,他们也能处理好。“没有主人在,我们也不过是尽力而为,还是主人在好些。”
吱吱吹着时茵的彩虹屁,但也是事实。最起码,每次结束后,其实她还是会害怕岑默。她跟岑默是天敌,而她又如何都比不过岑默,索性还有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季淮。有时候吱吱还挺佩服季淮的,季淮除了在时茵面前有些变化,其他人都不能让他退让半分。她会接纳季淮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季淮确实很在意时茵,很听时茵的话。因为季淮足够将时茵放心上,所以她觉得季淮是个半妖,也没什么问题。或许就跟时茵所说的一样,半妖又怎么样?出生不该决定一个人的未来,因为出生是谁都无法选择的。“不可以依赖我,我有很多事要忙的。”
时茵没把吱吱彩虹屁放心上。比起什么事都要她来插一手,她更希望事情他们能够妥善处理,只需要她偶尔提点。她确实很忙。只是季淮的事情,她暂时没办法放手,才会长时间在这人间待下去。一旦季淮不需要她帮衬也能独当一面,她便不会时刻都陪着。“那我就陪着主人一起忙。”
吱吱装作是听不懂时茵的话,答非所问进行到底。时茵如何看不出吱吱的小心思,她摇着头,但终归也没说啥。至少现在她还会在人间,刚刚才回来,没必要让重逢变得不愉快,那不是她想要的。“今晚那将军府似乎有晚宴,我们可以刚好去查看一番。”
时茵将话题转到了这次的事情上。“主人,你怎么知道的?”
吱吱惊讶的看着时茵。“细心听便知道。”
时茵如今妖力算是在鼎盛时期,每次渡劫回来她妖力都会更上一层楼,这次虽说有意外发生,但最后结局也还是好的。因此哪怕此时是在人间,她也依旧能够用妖力,去窥听到自己想得到的消息。先前是没用罢了,而这次的事情都拖了这么久了,用点特殊法子,也不为过。“好嘛。”
吱吱想,时茵说的这么简单,但那确实她很难到达的高度,谁让时茵出生就是天道的宠儿,她妖力可不是她能够比拟的。但是时茵妖力强大,吱吱也只会为时茵感到开心,时茵是她的主人,时茵好,那她也好!“吱吱,你就留在桃花坞,我跟阿淮去便可。”
再次成为留守儿童的吱吱凝视着时茵,满脸的哀怨。“什么时候,可以是我跟你一起去啊?”
“你留在家中比较合适。”
吱吱外形依旧是小女孩,真要是出去抛头露面,这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所以,吱吱留在家里是最适合的。“你如果想帮忙,可以打听打听,那杀人的器具,还有什么消息。”
时茵给吱吱指了一条路。她知吱吱也是想要帮忙,那给吱吱找点事,应该就能弥补她不高兴的心情了。渡完情劫后的时茵,明显会注意其他人感受些了。只是这会儿她自己也还没注意到。“好!”
吱吱一听自己有任务,开心地很。季淮没说什么。能够重新跟在时茵身边,季淮很开心。唯一遗憾是,他始终要藏匿着他对时茵的感情。不过那说出来大逆不道的感情,藏起来本也是合情合理。时茵让季淮去换身衣裳,而她回去了自己的房间,也捣鼓了一下,换装成了男子。再次出现在季淮眼前的时茵,已经是个俊俏男子了。不过不管时茵是什么样子,季淮都是欢喜的,因为他喜欢时茵。“师父这身装扮十分好看。”
“油腔滑调。”
时茵用折扇敲了季淮一脑瓜子。季淮也没任何不高兴,只是继续说:“我说的都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