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茵不明白,怎么季淮听了她答案,就好像是受了天大打击似的,这明明是一直以来都众所周知的事情。季淮在不满什么?再者,季淮没理由也没资格不满吧。她实在不认为,季淮真的对她有什么感情。终归是季淮一系列欺负人的举措,让人难以去联想是爱。“你真的有病!”
时茵不满的斥骂季淮。她不希望季淮继续再做些什么,季淮不论再做什么,都会给她带来麻烦。她是真心喜欢虞谌,季淮做任何事情,都改变不了。“我....”季淮再次被时茵呵斥了,情绪难免是复杂了些,但他什么都没说。他打心底里是在意时茵的,以至于,有点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特别是现在,他其实也只是怀疑,没有任何的证据。眼看时茵对虞谌不一般,他就更加不能贸然去做什么了,贸贸然做什么只会让时茵因此产生反感。原本时茵就不喜他。季淮心中苦恼不已,就眼前的情况,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你没什么事就赶紧走,被人看见了,我又说不清!”
时茵对季淮格外嫌弃。被赶出去的季淮,也没再跑进去,而是心不在焉的回去了府邸。此后,季淮又只是暗中关注时茵都遇到了什么,也眼看时茵跟虞谌琴瑟和鸣,他一边是希望不要有意外,一边又不想两人有结果。季淮矛盾的不行,使得他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恹恹的。小斯眼瞅着季淮这么不高兴,也再提过几次让季淮去找时茵,可季淮都拒绝了。季淮在知道小斯是虞谌的人时,其实是想把小斯给赶走的,但是他忍住了。因为先前时茵说过,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本来也是原身体的错,他是来帮时茵的,其他睁只眼闭只眼得了。“世子爷,时茵姑娘跟太子殿下的婚期定下了,就在年前。”
“哦。”
季淮冷淡的哦了一声,装作是一点都不上心的样子,实际上心里酸的不行。就在年前,那不就是就近几天,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时茵跟虞谌大婚以后,会幸福吗?应该会吧。他也找人调查过虞谌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最终也没调查出什么,所以应该没问题吧?季淮到底也不懂太多的感情是非,他只以为虞谌是希望确定在时茵的心底里,他是最重要的。毕竟他实在是没调查出来虞谌哪里不对。“世子爷,您就这样放弃啦?”
小斯没想到季淮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由得问一句。季淮将手中书往地上一放,意味声长的看着小斯:“我不放弃,难道去抢婚吗?”
他还想看着时茵渡过情劫了,可不想出什么意外来。这小斯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本世子对你如何?”
季淮以为,自从是他来了以后,他可不曾亏待过小斯,照理来说,小斯至少也该有几分感恩吧?“挺好的。”
小斯不明白缘何季淮会这么说,下意识的先回答了一句。“既然是挺好的,那你为何想害本世子?”
小斯被季淮这么轻飘飘的一问,直接吓得跪在了地上,他说:“奴才怎么会想害世子爷,世子爷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是不是误会,本世子自有论断,过去的事,本世子既往不咎,但不希望你接下来还做出,让本世子失望的事情。”
小斯压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季淮。他以为季淮什么都不知道,却原来季淮什么都知晓。“起来吧,也没说要治罪。”
季淮本也就是不爽小斯总是提起时茵的事。他很想去抢亲,可是不行。他是来帮助时茵渡劫的,不是来搞破坏的,即使不想看她嫁给别人,他也得接受这个事实。同时,周围就不要有人总是在他耳畔说什么了,他还真会心动,毕竟他没什么道德感。小斯知错一般的起身,而后一句话也不敢说,典型的知道自己错了,只想把自己给埋了。季淮没再继续看书,在这里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看书,倒是一点也不像纨绔子弟了。并且经过了解,原本他这身体还是藏拙,至少不是个纨绔。俗话说得好,功高盖主,这也是藏拙的缘由,为了能够亲眼见着时茵出嫁,他到底该躲着些。“去月满楼玩玩。”
当小斯惴惴不安的时候,季淮开口破冰。小斯一时间都摸不准季淮的意思,这段时间季淮明显是不想出门,怎么的,刚才还问责,这会就又要去月满楼?难道说季淮不在意时茵了?又或者是去月满楼借酒浇愁?实际上,都不是,季淮想去月满楼,只是因为听说那月满楼是难得的高楼,而那高楼,可以望见将军府。为了避嫌,他已经许久不曾去过那将军府隔壁的府邸。季淮有些难过,明知时茵要嫁的人是假的,却还是会因此而产生不快。他得学着去分散自己的心情。.到了月满楼,季淮让小斯自己去玩,而他则是上了顶楼,拿着一壶酒,目光却是看着遥远的将军府,这会儿将军府的院子里没人,时茵该是在房内吧,入冬了,也冷。“世子爷,您可好久都没来看人家了。”
季淮感怀伤秋,可是前来侍候他的女子却没曾察觉。当女子靠近的时候,季淮下意识的推开了对方。“离我远些。”
女子猛然被推倒在地,也是为之一愣。“世子爷,如今只有你我二人,你何必如此?”
季淮没料到女子说话忽然正经了不少,一时间看向了女子,道:“你说。”
他这是为了防止露馅,这女子明显有话要说。“这儿是您要的消息,小女子恕不奉陪!”
女子也有脾气,季淮好态度,她却冷着一张脸,将折好的一张纸掷入他怀中,就离开了。季淮倍感莫名。首先他确定不认识那女子。不过当信拆开后,季淮面色一变。“虞谌想害晋王府,已设局污蔑其谋反。”
晋王,是季淮此番那便宜父亲的封号。他不能出事!可是这件事,竟然是先前就让她调查?这月满楼的女子,如何能调查到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