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只是可能,本殿也要那么做,苏宁不能死,懂吗?”
三皇子的态度很坚决,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要让苏宁活下来。在房顶上将一切都听入耳里的时茵跟季淮,对视了一眼,默契的没发声,继续往下听。只是淡定的是时茵,实际上季淮在听到底下的三皇子竟然想伤害时茵开始,他就气恼的很。三皇子如何敢这么想?他明知时茵是提供那两案子线索的人,明知道时茵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百姓,却还是想为了自己的私利来对时茵不利。这样的皇子,也配去竞争那个位置吗?季淮对三皇子动了杀心,任何想对时茵不利的人,他都会想着要将扼杀在摇篮里。他不愿意时茵冒任何险。只是他很努力的抑制了这种想法。因为他知道,时茵绝对不会同意他的所为。时茵的心中有大义,而他心底里只有时茵,这是无人知晓的秘密。“在下想个法子,殿下您稍安勿躁,一定会满足您。”
如今胡路表面上应下了三皇子的话,实际上在想,还是先去试探试探,时茵是否是真的术士,反正时茵也不知道他是三皇子府邸的人。术士一向是少见的很,这是在皇城,所以才会多上那么几人,见面也大多数都是惺惺相惜。因此,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若时茵确实是术士,他找三皇子得笔钱财,而后远走高飞也不是不行。他可不想搭上自己的性命!胡路算盘打的叮当响。“尽快,她没有时间等,如果她有事,你也一样,给她陪葬。”
“是。”
胡路没有任何犹豫的应下了。毕竟他已经打算好了后路,不着急。.时茵跟季淮一直在房顶上,见着胡路跟三皇子聊完,然后被三皇子打发走,至此,三皇子才是命人来伺候他洗漱。“很奇怪。”
当从三皇子屋子的房顶离开,时茵跟季淮说了这么三个字。季淮不懂时茵的意思。“哪里奇怪?”
“哪里都奇怪。”
时茵看向季淮。“这皇子府里,除了三皇子那居住的一间房,附近没有迷阵,除此之外都有着迷阵,但是照他们所言,苏宁是被魔物所伤。”
“这怎么都不对。”
“被魔物所伤,那么体内也会有魔气,有魔气就没理由不会被迷阵给牵扯进来。”
“若是,三皇子的卧房有密室呢?”
季淮进行着猜测。他认为时茵说的没错,因为他在书上所见到过,魔界,妖界的人若是来了人间,特别是魔界的一切,都是跟术士绝对相克的。若是苏宁是在这皇子府里,而且还是在这迷阵附近,那么一定会受到影响,因为沾染了魔气的人类,会更畏惧这些。但是。如今只是三皇子身上有细微的魔气,如果是按着他们刚才所言,这魔气可能还是从那苏宁身上沾着的。只是吧,时茵又不由得想起来了先前的事情。先前身上有魔气的人,最后反倒是本就是有魔气,甚至自己也清楚。这一次,会否跟先前一样?时茵不想这么想,但是却觉得有这个可能性。三皇子也还是得查一查,特别他一定要救下来苏宁,到底是为什么?“我们先把这里查看一番,看那苏宁是在皇子府的哪一处,而后,我们去问问那制药之人,或许会有收获。至于卧房内是否有密室,到时候再看。”
通过刚才的窥听,已知一开始那名男子,已经不愿意继续研制药剂,但是三皇子依旧强烈要求,他甚至已经准备好了死亡。那么,找那人打听,是最好得到结果的。至于季淮所言的密室,如今三皇子在歇息,贸然做些什么,会打草惊蛇。不过先得调查一下,这是什么情况。“好。”
.时茵跟季淮两人,把这皇子府里里外外查看了一番,也不曾找到那苏宁在何处,时茵不由得想着,难道如季淮所言,皇子府有密室,而入口就在三皇子的卧房内?“你为何觉得那有密室?”
一无所获以后,时茵问起来季淮。她总感觉,季淮不是胡乱猜测,而是有理有据。季淮听着时茵问他,就把自己的想法给说了。“他房间的陈设跟外边的大小不一样,应该是又夹层。”
“我先前在寨子里,为了躲避那些人找到我,我对尺寸很敏感。”
“那些都过去了。”
时茵没想到,季淮对于那些过往,竟然还记得这么清楚。她以为时间可以让季淮完全不记得的。“我知道呀,现在我有师父。”
季淮嗓音温和的说着。时茵在他心底里,是特殊的存在。“我们先去见见那制作药剂之人,等明日再找时间潜入三皇子的卧房。”
“好。”
刚才他们在这皇子府查看的时候,已经摸清楚了那制药之人在何处。阿青准备休息了,但是刚上床,他就明显感觉房间多了两个人。“谁?”
他从床上坐起,便是要去点烛火,可是被时茵给定住了。“你不必害怕,我只是想问你两个问题。”
“问问题,需要钳制我行动自由吗?”
阿青不满时茵的所为,即使听到声音是女子,他也毫不客气。“怕你误事,见谅。”
时茵并不在意被阿青所说,只要能够达到目的就好了。其他不重要。“怕我误事?呵,到底想问什么?”
阿青本也不想活了,他已经不愿意为那女子配药,三皇子迟早会对他下手,他自然无所畏惧。“苏宁在哪?”
时茵刚才方是想到,这阿青是配药之人,那肯定知道苏宁在哪。“不知道。”
只是时茵诧异的是,阿青是否定的答案。“三皇子甚至希望你死,难道你还要为他开脱?”
“我没有想为他开脱,我确实不知。”
阿青也惊讶于时茵为何知道三皇子希望他死的事情,但是他确实不知道苏宁在哪。他只是根据三皇子所言试药,而试药每次都是失败。他不想再伤人人了。然而三皇子就好像是着了魔一般。他是皇子,他怎么能这般枉顾他人性命?他不知道三皇子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这苏宁究竟有什么魔力!与其说苏宁被魔物所伤,不如说苏宁就是魔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