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赞成时茵那么做,而指出来,是希望时茵能知道,其实她也不是完美的善人。因为如果她是善人,她就不会对术士那么做。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可以抓到妖物?未定的时间去承诺放术士,那不就是想让让术士吃点苦吗?“不过分。”
时茵也知道岑默的意思,但她不觉得她有什么问题。术士刻意用人类的孩子来做诱饵,那就是错。既然能用障眼法做出纯洁之心,那么也可以用障眼法做一个小孩出来,可是术士偏不那么做。从他先前的行径来说,他已经不配当一个术士。等虎姑婆事情结束以后,她会再来处理这件事!事情有轻重缓急,术士就在那,也跑不了,而虎姑婆,得尽快抓到。虎姑婆发现她费尽心思,哪怕是冒着白日风险,也有出来吃掉的小孩,并不是她想要的,肯定会寻找下一个目标。“去郊外看看。”
时茵还是偏向于,虎姑婆会在郊区歇息。“好。”
季淮总是乖乖的跟着时茵。同时岑默也自然得跟随,不过又一次被时茵给嫌弃了,可时茵没说出来,因为她现在只想把虎姑婆的事情处理好,至于其他,暂时延后。岑默鉴于时茵没有让他不准,也觉得这是个好的走向。岑默高兴了,季淮就不开心了。不过时茵都没说什么,季淮自然也不会开口。三人骑马到了郊外。“茵茵来这里做什么呀?”
在到了目的地,时茵也不往前走了以后,岑默又问起来了时茵。岑默典型就是个好奇宝宝,遇到什么都要问一下。时茵对此有些无奈的看了眼岑默,有时候她并不是很想回答。因为这些事跟岑默没关系。“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跟着便是。”
时茵说完话,就在打量眼前的环境,眼前入眼是荒芜一片,昨夜她见着乌鸦是朝着这边飞的,如此荒凉的地方,倒也算是乌鸦的栖息地。但是看上去光秃秃的,似乎也没有可以用以躲避的地方。这儿原先该是一片树林,因为这会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了,而平地有些许杂草,放眼过去,若是有乌鸦存在,该是明显的。“你们在这做什么呢?”
前来砍柴的柴夫,见着时茵几人衣着不凡,主动上前搭话。“这儿是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荒芜?”
时茵看有人搭话,也没设防,便是问了一句。如今并非秋冬季,按理说树木不该这么枯。柴夫一听时茵的话,也直接回答了:“这儿,两月前一夜之间就变成现在这样了,而且时不时还会有腐肉出现,吸引来一大群乌鸦,贼怪。”
“你的意思是,先前这儿是正常的树林吗?”
时茵敏感的抓到了中心点。“是的呀。”
柴夫热情的点了头。“对了,我还时不时的会听到前边有乌鸦叫,估计那群乌鸦就栖息在前边山洞里。”
“前面有山洞吗?”
时茵顺着柴夫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是树林的深处,一眼看不清。“恩,我有次捡柴去了那里边,可吓人了。”
柴夫提起那次的事情,就一脸的惊恐,似乎是真的有被吓到。时茵对此说:“谢谢您。”
话落,时茵就想着骑马去那边。柴夫看时茵是要去那,就又冲着他们背影说:“那儿可不安生,你们别去了就回不来。”
“不会的。”
时茵没有把柴夫的话当一回事。毕竟是送上来的线索。柴夫在时茵他们走远以后,就变换成了一老婆婆的样子。此人并非真正的柴夫。“刚才那人,似乎有些奇怪。”
季淮在人间长大,那些过去于他来说,就像是昨日发生,对于人类他是了解的,刚才的柴夫,看上去根本不是热情的人,但是却主动帮助他们,这很不对劲。“有进步。”
时茵是故意没说的。从柴夫主动上前的时候,她就发现了,这荒山野岭的,如果真的像是柴夫所言那样,他总是在这里捡柴火,还遭遇了不好的事,就不会还频繁在这里出现,还给她指路,怪异又不合理。岑默倒是没发现什么不对,只是觉得刚才那人身上有不对劲的气息,但是他还没有分辨出那是什么。所以时茵跟季淮在那里说起这事,他只觉得季淮就是投机取巧,因为他只是觉得那人有些奇怪,仅仅是奇怪的话,又其他都不说,这不奇怪吗?“是师父带得好。”
季淮毫不犹豫把功劳归功到了时茵身上。一同来这里的岑默意外地成了背景板,整个人成了柠檬。时茵跟季淮两人的和谐相处,就会让他很不爽呢。“不管是怎样的,我们还是去看看吧。”
岑默硬是插入了时茵跟季淮的对话。季淮也不生气,他如何看不出岑默的行径,但他已经免疫,只要时茵在意的是他就可以了。因为他是在意时茵,岑默对他态度,根本不重要。这样一想,明显的就开心许多。在到了柴夫所言的山洞,时茵下意识让季淮走在后边。岑默就很烦。“茵茵啊,你这样保护着他,他什么时候才能成长诶?”
他压着自己的不爽利,尽可能是公允的说着。时茵听着岑默的话,只是扫了一眼,没有给予任何反应,反倒是季淮主动走到了时茵并肩的位置。“师父,他说得对。”
季淮头一次认为岑默是对的。至于为何会如此认为,也很简单。不经历的话,他永远不会成长,而同样,不独立,时茵永远会护着他。他已经不是初见时茵那样弱小了。说来还有些好笑,他能把寨子里的人都给杀了,但是在时茵面前却是需要保护的那个,只因为他是半妖,天生就孱弱。可现在他已经变了很多。时茵应该试着相信他。他也希望时茵明白,他想与她并肩。时茵诧异的看向季淮,她知季淮跟岑默一向不和,这会儿是闹哪出?岑默所言肯定没安好心,估计原本就是为了激季淮。真过分。抱着这个念头的,时茵说:“里边情况尚且不明朗,待我去看看。”
“茵茵,他总得自己面对呀,要独立。”
岑默双手怀胸,说话不急不缓,没错,他就是在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