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茵在岑默绘声绘色的描述下,终于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看向了岑默说:“你似乎很闲。”
她是把岑默话都听进去了的,只是还是跟先前一样,她并不想岑默插手进来。所以,消息她知道了,而岑默可以走了。再次被时茵卸磨杀驴的岑默,抿着嘴站在原地,像是一块木头。时茵这么嫌弃他,他又不能反驳,那装傻似乎就是最好的结果了。时茵没想着岑默居然还不说话了,而他这不说话,让气氛是较为凝固的。不过好在时茵心理承受能力够强,岑默没开口的意思,她索性继续做糕点了。岑默不走,她就不打算让事情有下文。在光站着有一会,而时茵还不说话,岑默觉得费劲了,时茵真就不想他插手一丁点吗?抱着这个念头,岑默自己挑了个方便的位置坐下,依靠着门,折扇微微扇着,也有几分惬意。时茵不急不缓的在季淮打下手的情况下,做了好一些糕点。桃花坞客流量还算可以,加上时茵做的糕点又新奇,这使得每日供不应求,这会儿还没到开门的时候,所以岑默就那么坐在那,时茵也没想着要赶人。“茵茵,你难道不好奇那些失踪的孩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吗?”
岑默大概看出来时茵,就想着到了开门时间以后,就把他找借口忽悠走,于是乎先发制人了。他得把自己的价值给体现出来了,才能让自己留下来。他并不想总被时茵当成局外人,他各方面明明要比季淮合适,可是时茵却每次都排斥他,反倒是留下了季淮,这一点也不让人高兴的。就拿上次的事情来说,季淮难道做的有他多吗?时茵仿佛是一点都没有意识到,他是付出多的那个人。她一心一意的在排斥他。时茵嘴上说着不该有偏见,可实际上她对他充满了偏见。就算他有其他的小心思,可时茵应该也不知道吧?岑默以为,时茵对他的意见,就是莫名其妙产生的,他不认为时茵是真的知道了他什么,毕竟他的秘密掩藏的那么好。时茵对他的不满,就是源自偏见。岑默自以为十分了解时茵。时茵能够明白岑默的意思,但是她并不愿意多说什么。关于那些失踪的孩子,她会调查清楚,而这并不需要岑默来干涉。岑默要在人间待着,她也不强制让他走,但是同样她也没义务对岑默有个好态度,且不该让岑默参与她要做的事情。时茵对岑默也不是偏见,只是她觉着,魔界本身就是独立一界,实在是不该再插手其他。如果每一界都互相干预,那她当时所设立的结界,就一点意义都没有。魔族跟人族是最不能和谐相处的种族,魔界的气息,天生就会使得原本良善的人类去犯错,而岑默是魔界的魔尊,让其过多参与她的事,不是好事。“如果好奇,我会自己去调查,你大可不必那么担心。”
时茵凉薄的很,甚至暗讽岑默不要多管闲事。好在岑默早已习惯,不然都该不高兴了。“我这就能直接告诉你呀,你为什么不愿意听我的呢?”
岑默几分不乐意的。时茵总是把他排斥在外,他能直接告诉她的事情,她偏偏不当一回事。这算是什么的?他就这么入不了她的眼么?我自己可以查。时茵始终是坚持她自己能查到,就不用岑默费心的原则。岑默真的是要被气笑了,他都怀疑,在时茵的心里,是不是什么事情跟他沾上边,那就是有毒!!那我还偏就要告诉你了。岑默故意跟时茵对着来。或者说,他若是不告诉时茵,那他知道的这些信息,也没有任何意义。他本人对这些一点也不感兴趣,甚至他可以自己去将那些魔气给收回,可是那样造成的后果,他也不会去解决,而到时候势必会让时茵不喜他,所以还是得跟时茵说才行。之所以事情会被他弄得这么麻烦,一部分是因为他对时茵的小心思啊,至于另一部分,不可说。“你真的很闲。”
时茵淡淡的瞥了眼岑默,对于他接下来要说的,似乎不是很感兴趣。“哼,那你就当我没事做呗。”
岑默轻哼了一声,之后一副讲故事的口吻。“这城里头小孩失踪的事情,是从半个月前开始的,平均两天就会有一小孩子不见,一开始不知道是被怪物吃了,只以为是小孩子贪玩,后来有三个小孩子不见了,才是将这件事引起重视。”
“从而就发现了,小孩子被怪物而吃了,被吃后现场总会有只黑猫经过,官家的人也想过把黑猫给抓住,奈何一直没成功。”
“你说这是不是很怪?”
岑默故事讲的很短。对此,时茵瞥了眼岑默:“你自己心底里没有想法吗?”
“我能有什么想法呀,那自然是茵茵你的想法最重要了。”
岑默语气惯是一副撒娇的口吻。季淮听了一点都不高兴。这撒娇的口吻让人作呕,偏生还不能说什么。岑默每次也就是吃准了时茵不会管他这些!“正常点。”
时茵是岑默的克星,不管岑默是个什么态度,反正时茵始终不吃他这套。岑默暗自撇嘴的。“我很正常,我所说的话,都是实话呀。”
“呵,不要凑近乎。”
时茵很不喜欢岑默一副跟她很是熟悉的模样。岑默跟她所相处太没界限了,这使得她是不快的。“我没有,我只是陈述事实。”
岑默始终坚持己见,再者,原本他说的就是真话。他哪里凑近乎了,是时茵总是不想搭理他,所以才觉得他在凑近乎。是时茵从始至终都希望他离她远远地,所以他做什么都是错的。岑默看上去什么都不懂,实际上心底里跟明镜似的,时茵对他有意见,他比谁都清楚,但他要是把时茵这些当真了,那他跟时茵之间,估计就没有任何联系了。他太明白了。“我不喜欢你这样。”
时茵很直白的看着岑默,也很直接的阐述了她的想法。“那我改嘛。”
岑默所言总是从善如流的让人觉着他无可挑剔。挑出来他哪里有问题,他立马就变得很快的一副,他可以改,这让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