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气势十足,这让白瑞诚微微迟疑。他想知晓事情的始末,但是却不想被季淮有太多的限制。季淮若是盯的太死,于他而言,可不是好事。“季队对我似乎十分不放心。”
他含笑的调侃了一句,没有恶意,只是调侃。明眼人自然不会顺着接话,可是季淮却接了下来,他说:“对啊。”
时茵都替季淮开始尴尬了,季淮怎么想的?灵动局跟妖管所又不是敌对,可季淮却对白瑞诚毫无善意。白瑞诚每一步都透着和善,季淮每一步就都透着恶意。“季淮!”
时茵不满的叫季淮全名,让季淮不要太过分。可季淮就是不会收敛。“难道你觉得我说错了?”
时茵已经是暗自让季淮别过火,季淮却还是蹬鼻子上脸。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只觉得有问题的就是白瑞诚。“你难道没错吗?”
时茵小声的嘀咕,眼睛瞪的有些大,目光所及皆是季淮。“我没错。”
季淮双手怀胸,不满这一刻被表现的淋漓尽致。时茵不明白,她是来上班的,可是季淮给她的感觉,她就还得兼职哄着他。“好了,茵茵,不要因为我跟季队有什么不愉快,是我想着让季队省点事,结果反倒是让他误会了。”
“他可能以为我会抢你功劳呢。”
白瑞诚许是不想继续僵持下去,开口打破了僵局。“一起去很难吗?”
季淮没去看时茵,只是淡漠看向白瑞诚,话都让白瑞诚说了。是白瑞诚挑拨的,却又是白瑞诚来当和事佬,偏生时茵都没发现。时茵在他的身上聪明的不行,可是对上其他人,却又总是犯傻。她会相信岑默,会相信白瑞诚,可是却会怀疑他。他究竟是哪里不值得时茵相信?季淮还记着在盛安清的案子里,时茵怀疑他的事情。时茵若是细想就该明白,他绝对不会跟案子有什么联系。但是她没多想,她就选择了防备他,选择一个人行动。“不难,开个玩笑嘛,也是不想你辛苦,走吧,一起。”
白瑞诚宽宏大量的笑着,但他同时却觉得,季淮真的很防备他。得想其他的办法跟时茵接触。不然他很难从时茵的身上,得到一些他想知道的信息。他可不想当无知的那个。于是乎,一番交涉下来,白瑞诚最初想将季淮排斥在外的行为,终归是泡汤了。在去双子国际的路上,季淮一个人坐在了后头,而时茵是副驾驶,跟开车的白瑞诚有那么几分有说有笑的样子。季淮坐在后排,眼睛确实直勾勾的看着前排,亦是细听他们的谈话。而似乎是因为季淮的存在,白瑞诚并没说什么。只是提起来这张锐的事情,有些唏嘘。“好好的知名企业家,明明财富也不缺,不知为何要做那样的事。”
白瑞诚同时茵感慨,至于那样的事,所指的就是张轻轻之死。“谁知道呢,也许是因为财富不够,也许是因为不想失去。”
提起张锐的所为,时茵看着车外,语气有些心不在焉。关于这件事,时茵是不想过多谈论的。她见过张轻轻跟盛安清的过去,她们两个人本来可以有很好的未来,也许两个人的关系不会那么简单被世俗所接受,但终归她们是在一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天人永隔。盛安清也忘记了有关张轻轻的事情。她没有忘记张轻轻,可对张轻轻的那浓烈的情绪,却被他们给提取封存,这是当初张轻轻给他们提出的要求。本也是,一切的始末是因为张轻轻的死而引起,将张轻轻从盛安清的世界抹去,这也算一个结局。只是对盛安清来说,这真的公平吗?“不管是哪种,用贪来形容,都不过分。”
白瑞诚顺着时茵的话往下说,发出了感慨。时茵侧目看了过去说:“是吧。”
她不是张锐,也不明白为什么张锐能在受人蛊惑以后,就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就算他再怎么不喜欢那个亲生女儿,那也是他的女儿啊。到了双子国际,这一次时茵跟季淮没有在被动等待,是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张锐的办公室。张锐坐在办公椅上,看着被秘书领进来的时茵几人。他苦笑了一句。“这是报应吗?”
他自以为所做的事情天衣无缝,可是却因为一桩案子,而将他伙同他人残害亲生女儿的事情牵扯了出来。是因为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吗?“这是因果。”
时茵不觉得这是报应。这只是张锐种因得果罢了。“我以为不会被任何人知晓的。”
“就像你当初不承认张轻轻一样吗?”
时茵看张锐还一副因着自己被人发现了而可惜的时候,只觉得怒从心中起。季淮有发现,时茵在这件事上,多了几分共情。“年少无知的产物罢了,她不配当我的孩子。”
哪怕到了现在,张锐也不觉自己有多残忍,甚至口出狂言。“若是她可以选择,也不会当你的孩子,你等着在监狱里反省吧!”
时茵冷笑着,只觉得这张锐无药可救。“反省?你以为,她们就是百分百的无辜者吗?千人千面,你以为你了解吗?”
张锐看着时茵情绪波动明显,只觉可笑的很。不过是只会看表面的人罢了,何必这般义愤填膺?根本不知其中状况。他是恶人,那她们又是善人吗?“不管怎么样,如今犯法的是你,每个人做了事,就该付出代价,面对这些证据,你可有异议?”
白瑞诚有意不想让时茵跟张锐继续说下去,便是从中打断。张锐看向了白瑞诚。“你们都年少有为,希望多年后,你们还是如此。”
他伸出了手,显然,认了白瑞诚所说的一切。从这一幕来说,就算时茵不来,事情也会很顺利,可白瑞诚偏偏就找到了妖管所,把时茵给喊来当陪衬。季淮看到这,也知晓白瑞诚就只是单纯想接近时茵,根本不是什么必须时茵在场。而白瑞诚为什么要打断张锐继续说下去?张锐明显还有其他想说的。季淮有所察觉,却不曾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