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盯着时茵看了有一小会,仿佛在分析,时茵话里的真假。时茵都要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不再跟人对视,只是偏头看向了周围,他们还在天台这,于是她费劲的起了身,心里揣着事,但是也不妨碍她继续工作的心。季淮看时茵似乎是恢复了正常,各方面都没什么大碍,他总感觉时茵有事瞒着,刚才仅仅是简单的贫血?那为什么时茵会流露出近似心虚的神情?季淮观察人一向仔细,时茵以为的万无一失,对他来说,不过是破绽百出。但季淮终归没说出口。他在纵容。也在隐忍。既然时茵不想说,那势必有原因,他跟她之间隔着的事情本就很多,但他相信总有天都会明了。他还等着时茵来哄他!!在四处又看了看,时茵也没再察觉什么不对。“我们要不去走访一下鸿升国际的员工?”
时茵向季淮提出了建议。他们这本就是以警察的名义来问询,对外宣称,他们是警察部门里头的特殊部门,只有核心人员才知晓他们的身份。走访他们是有这个权限的。“恩。”
季淮没有拒绝时茵的提议。在搭乘电梯下去的时候,时茵主动问起来:“你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每次都是她单方面的说,季淮从不曾开口,她也不问,这次她偏想问问。季淮是怎么想的?“这案子从一开始就不对。”
季淮不知时茵是试探,所说的话,看似直接实际上没什么用。“哪不对?”
时茵从前不会刨根问底,这会却打定主意想寻问清楚。只可惜刚好电梯门开了,就见电梯门前站着人,这会是不太好说什么了的。时茵不知季淮是刻意什么都不说,还是因为来了人不好说。“你们是?”
他们这会到的是鸿升国际的办公层,没人见过他们,被人问询也算正常。季淮将身份给亮了出来,彼时他跟时茵也都已经离开了电梯,站在了门口。得知了季淮跟时茵身份的几人,只是说:“你们如果需要协助,可以找前台行政小姐姐。”
随即他们几人就搭乘电梯离开了。“这公司确实蛮大的,每一层都有行政前台。”
“做正事。”
季淮没去搭话时茵的感慨,只是提醒时茵别忘了过来的目的。时茵撇撇嘴。季淮不回答她的问题,指挥起来她倒是一套套的,对此她颇有些嫌弃。为了保证工作效率,在问话这件事上,时茵跟季淮两人是分开的,最后临近下班的时候,两人才在双子国际下边汇合。季淮先一步在大堂等着时茵,因此时茵到大堂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季淮翘着二郎腿坐在会客沙发那的一处低头看手机,远远看过去,矜贵不好惹,与这气派的写字楼尤为相衬。“阿淮。”
时茵也没太多心思去欣赏,到了人面前,就跟人打了招呼。“你来了,走吧。”
季淮所为从善如流,让时茵跟他离开。时茵也没有犹豫,季淮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坐到了车上,时茵才问起来。“你这边有什么信息?”
因着所看到的那些零散画面,时茵不想先说她收集到的信息。想先听听看季淮的进度。季淮也没去开车,只是坐在车上,而后将自己所调查到的信息发到了时茵的接收器里。他走访了双子国际大部分人,所得到的信息都是不清楚,关于忽然有人从天台坠楼,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件很莫名其妙的事情。他们也希望能够尽快破案,所走访的人都十分配合,没什么问题。时茵在看完了以后,不知为何,总有种季淮什么都没做的错觉感。是她的问题吗?“这就是你一下午的结果?”
时茵也没责备的意思,就是在看到了那些场景以后,她总感觉这事情,季淮有所隐瞒。“怎么?”
季淮理直气壮的一句怎么,听上去好像是时茵逾越了。时茵假意咳嗽了两声,让自己不要生气。“我这边调查到,在双子国际完工的时候,曾经有个人来这闹过事,这件事只有在这的老人才知晓。”
“那来闹事的人,当时指责双子国际是吃人血馒头才建成的,底下埋葬了人的骸骨!”
“这跟你先前说的传闻,可以对上。”
双子国际动工前,用活人祭祀。这是万万不可取的封建思想,从很久以前就被列为不可触犯的禁术!“恩。”
季淮若有所思的点头。“死人还会阴魂不散吗?”
时茵虽是妖精,但是对于鬼神之说,接触甚少,毕竟她本身还有一半人类的血脉。“你觉得呢?”
季淮这话说的就很不动听了。什么叫做她觉得?时茵脸色不大好的。“阿淮,你如果知道什么,就该好好分享,虽然我是助理,但是这案子不就该一起破吗?”
这案子从所看到的信息而言,先不说是否跟季淮有什么关系,但季淮一定是知道些什么。偏偏季淮不说。季淮为什么要隐瞒?“我现在也不清楚,但这件案子,很蹊跷。”
古书上所记载的秘术,这案子的幕后之人如何知晓,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若是事情的起因真的是双子国际建造的时候用了活人祭祀,那那人怎么会知晓这个法子?这左右都是说不清,也正是蹊跷之处。“为什么,你什么都不想跟我说?”
时茵是不满季淮什么都瞒着她这一事的。她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没有其他的意思。“等事情明了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季淮不想提前告诉时茵什么,缘由便是觉着说了也是无用功。时茵身上本就秘密颇多,所以能够解决的麻烦,他不想让时茵还承担。“我知道了。”
时茵明白,季淮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俨然就是什么都不想跟她说。行,那她也不问了,她自己调查。时茵赌气似的别过脸,看向了窗外。季淮只能看见时茵的侧脸,面对如此孩子气的时茵,他有些头大,可他确实不能说什么。时茵身上的秘密,恐怕她自己都不一定能清楚全部。他好不容易才再次见到她,自然想护着她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