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缘由,定然就是因为岑默故意隐藏,不过她一直没有明白,岑默是怎么做到隐藏起来,不让她察觉的。这会好不容易有所感觉,可不能被岑默给发现了。时茵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岑默略是觉得奇怪,因为时茵收回视线后的神情,像极了做贼。为何?不过想着他来这里还有其他的目的,那自然不能在虚无缥缈的事情上跟时茵浪费时间。如今的每走一步,岑默都是计划好了的。只是这计划,没有让时茵知道罢了。季淮就像是一个旁观者,但是他把他们的反应都收入了眼底,一时间心情也不好。时茵发现了什么,但是却没有想着告诉他,而且,这就好像这事情是时茵跟岑默特有的秘密,他被隔绝在外了。什么时候,他跟时茵已经渐行渐远了吗?季淮的心底偏执不愿意接受这事实,情绪一度低到了谷底。时茵原本注意力都在岑默的过去上,这会感觉季淮有问题,注意力立马就收回了。因为最近她也发现了,季淮很是不可控。季淮好像是有事,但是她稍微一察觉,季淮就是一副没事的样子。时茵这会算是焦头烂额。事情很多,且都摆在她面前,但是她一件事都没能解决,反倒是让事情愈发的不可控。身边的人都有秘密,她也有。然而秘密不能让事情被解决,只会让事情更加的麻烦。时茵不想事情变得更麻烦。但是她又没办法阻止。似乎她只能任由事情不可控。这种无力感让她很疲惫。“茵茵,你怎么了?”
时茵或许是受到了各式各样的影响,以至于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碰到事情,想法也变得沮丧起来。这样反倒是岑默把她给叫醒了。时茵回过神,才意识到她放在在想什么。只觉得可能是来魔界太累了,以至于她都胡思乱想。不论如何,她都会将事情处理好,而不是发现事情无能为力,竟然想到得过且过,这很危险,她不该有这样的想法。看来得尽快将事情处理好,离开魔界!时茵回过神立马就想明白了该怎么做。岑默就好似没有发现时茵前后情绪的变化,始终只是平静的不行。“没什么,就是去想了一些事情,你要买什么奴隶?”
事情要一件件的解决,想明白了以后,时茵跟岑默说话都变得积极了起来。时茵的积极落在季淮的眼中,那就是时茵跟岑默关系愈发的好,他愈发的成了局外人。他想插嘴,都插不进去,唯有沉默。“贴身跟着我的,觉得很多事,自己一个人做不方便。”
“虽然我成了魔尊许久,可是我却连个可以相信的人都没有,不像你,好歹还有季淮在。”
岑默将季淮的身份类比成了奴隶,这是很不尊重人的一种行为。时茵脸色不大好。“岑默,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岑默被时茵这么一提醒,然后佯装才反应过来的样子。“抱歉抱歉,我的错。”
他总是能一件事,同时让时茵跟季淮两人都不痛快,这也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先看看,我就想买个合心意的。”
之后的时茵跟季淮都没说话,岑默又自说自话。总之不让冷场的情况出现。“行。”
时茵见岑默都这么说了,也不好说什么,点着头。先前答应过的,那就不能反悔,即使不怎么乐意,也还是得陪着。期间时茵有看季淮,看季淮也没什么事,才是放心。倘若有发现季淮不适,她都会终止。在时茵的心底里,不论发生什么事,她都把季淮排在第一位。季淮是她的徒弟,是她想要护着的人。“嗯嗯呢。”
岑默点着头,随即四处看了起来,有模有样的。看着情况,他确实是来买奴隶的。时茵也没出声再说什么,只是叮嘱了季淮要跟着她,不要走散了。季淮自然是点头。只是心底那嫉妒的因子,却不是他所能够克制的。他也不想,可就是控制不住,哪怕是控制不住,还得努力在时茵的面前装作是无事人。反观岑默,他怡然自得的在奴隶市场穿梭,不时的还跟时茵讨论。“茵茵,这奴隶如何?”
岑默指着不远处的一少年,少年看着年纪不是很大,几乎是完整的化形了,唯一露出来的是头顶的那双猫耳。整体是个美少年,此时被人捆绑起来,不过眼神露着凶意不服输。时茵顺着岑默视线看过去。这奴隶,总给了她一种熟悉的感觉。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季淮也发现时茵盯着人没有移开视线,在时茵还觉得对方有些熟悉的时候,季淮脸色一变。显然,他知道时茵为何觉得熟悉。因为这人,跟他很是相似。季淮因此看向了岑默,面露凶光。岑默是故意的?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岑默察觉到了季淮对他恶意的视线,他扇着折扇,莫名的说:“为何要瞪着我?你不喜欢这奴隶?”
岑默的一句话,让时茵看向了季淮,季淮因此收起了自己的恶意,装着没事人。“我没有瞪你。”
岑默听着季淮这不痛不痒的回答,只是嗤笑了一声,没去接话。他相信是非真假,时茵自然能够分辨。时茵确实可以。同时她也明白,为何会觉得奴隶有些眼熟。奴隶的视线,跟她当初见到季淮的时候,一模一样。可季淮怎么会瞪着岑默?时茵没有发现,从前她绝对不会怀疑季淮话里的真假,如今却下意识的在认为季淮撒谎,并且不觉得有什么问题。“那就没有呗,你说什么,我又如何否认。”
岑默在时茵没说什么的时候,语气有些委屈,却又不那么明显。他在示弱,也在试探时茵会不会说什么。时茵看向岑默,略是蹙眉。如果岑默想息事宁人,更应该什么都不说,而不是阴阳怪气的一句话。“你什么意思?”
季淮被岑默的话给激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