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宁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破旧的木屋里。 他躺在床上,身上没什么力气。 门窗是紧闭的,屋外除了一点鸟鸣声,再也没有其他声响。 姜宴宁不知道现在已经过去多久了。 他现在只能躺在床上,回忆之前发生的事。 早上他从皇后那边出来,本来是想回去收拾东西的。 结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伙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目标明确,似乎是知道他身上有自保的东西,于是挟持了辰一。 用来威胁他。 他的武功并不好,自然不是那些人的对手,然后就被抓住给弄晕了。 醒来后就在这里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外头响起了脚步声。 姜宴宁听到了开锁的声音,一个人高马大的女人提着一个食盒放到桌上。 一句话都没说就出去了。 甚至都没多看姜宴宁一眼,似乎他是昏迷的还是醒着的都无所谓。 “……” 那些人抓他来想做什么? 姜宴宁恢复了一点力气,他从床上爬起来,缓慢地走到落了一层灰的桌子旁。 食盒里装着两个馒头和两碟小菜。 看起来一点食欲都没有。 除了吃的,还有一壶水。 姜宴宁又饿又渴,但他不想动这些东西。 谁知道这里面有没有被下药。 缓了好一会儿,他又挪到窗边朝外看。 外头没有人,院子也不大,似乎很久都没人住过了。 刚才那个人出去的时候,还锁了门。 也不知道墨芩什么时候能找到他。 - “殿下,姜宴宁没有双胞胎兄弟,姜德洱只生了一儿一女。”
偷偷生个孩子这难度有点大。 秦杗带着人将山里山下都搜遍了,也没找到人。 府里那个已经醒了。 她远远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也不知道殿下是怎么在人还没醒的时候,看出来这是假冒的。 “姜府最近有什么异常?”
能搞出一个跟姜宴宁一模一样的人,要是没有熟悉姜宴宁的人参与,是不大可能的。 而且要将人整得一样,至少本来就跟姜宴宁比较像。 墨芩没在那个人身上看到整容痕迹。 要不是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怪力乱神,墨芩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人使用了什么法术…… 秦杗想了一下: “姜宴荣不知道犯了什么错,被禁足,好久都没出现了。”
“禁足?什么时候?”
“大约一个月前。”
一个月前…… 皇后要去祈福不是早就定好的行程,是因为最近皇上身体不好才临时起意的。 墨芩也管不了那么多。 她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溜进了姜府。 姜宴荣的屋子里外头留了守夜的人。 似乎人真的就在里面。 墨芩从窗户翻进去,却没在里面找到人。 大半夜的,人不在。 墨芩又去姜德洱那边转了一会儿,姜德洱已经睡了。 侄子和儿子都不见了。 也不知道她怎么睡得着的。 墨芩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 太女府。 男人四肢都被套上了铁链,关在黑黢黢的屋子里。 “姜宴荣。”
女孩的声音清清爽爽的,语调微微上扬。 男人听到墨芩的声音身子动了动,铁链哗啦啦响起来。 他抬起头,那张熟悉的脸上楚楚可怜。 姜宴宁从来不会做这个表情。 “殿下,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墨芩蹲在他面前,问: “你是姜宴荣吧?”
男人否认,声音有些哽咽,似乎受了多大的委屈。 “……殿下,我是宴宁,怎么会是姜宴荣?”
墨芩笑,“可是他从来都不叫我殿下……” “……”男人咽了咽口水,“殿下,您之前也不会这么对我。”
不叫殿下叫什么? 总不能直呼其名吧? 姜宴宁那个臭脾气总不可能叫妻主…… 他不信。 墨芩隔着帕子,捏住男人的下巴,左右瞧了瞧。 实在瞧不出什么问题。 看着就跟妈生脸没区别。 姜宴荣的身形是跟姜宴宁差不多,但也还是有区别的。 可现在看不出差别。 “让我猜猜,这件事是四皇女做的?”
她派人盯着四皇女,但四皇女没什么异动。 “……” 男人眸光颤了颤,还是一口咬定他就是姜宴宁。 明明长得一摸一样。 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他都还没醒……脸也没有问题,姜宴宁身上也没有胎记。 为什么能认出来? 他不能承认。 反正墨芩也找不到姜宴宁。 她总不能杀了自己。 墨芩问了一会儿,甚至都用了些工具,但男人还是不松口。 墨芩问黎砞,“怎么回事?这个世界有什么秘术吗?”
上个世界,那个家伙用了不属于当前世界的力量,搞自杀式袭击,然后很快就挂了。 这个世界没有灵气…… 而且她今天早朝的时候才见了墨漾,还是原装的。 黎砞本来就是个半坛子,他哪里知道。 “这个世界应该没有这种东西。”
黎砞转头看到那一屋子书,他瞬间有了想法。 “你等等我给你找找。”
没有灵气的小世界没有秘术,但不代表他们本来的世界没有啊。 墨芩很快明白黎砞的意思。 “这个世界确定没有问题?”
“我没感觉到。”
没有那种讨厌的气息。 墨漾应该没有觉醒才对。 “你确定姜宴宁现在没事?”
黎砞拍胸脯保证,“当然没事!你放心吧,气运一点都没少。”
甚至因为之前任务的成功,运气非但没少,还回升不少了。 说不定他自己就能化险为夷了。 墨芩:“……” 气运……行吧。 - 姜宴宁被困在木屋的第五天。 为了不被饿死渴死。 他还是吃了那些人送来的东西。 那些食物里果然下了药,会让他浑身没力气。 他尽量少吃一些,保证自己不饿死。 吃了没力气逃跑,不吃……更没力气。 他现在应该还在京城,为什么墨芩还没有找到他? 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了吗? 抓他的人也很奇怪,似乎抓他就是为了把他关起来。 除了每天饭点来送饭人,姜宴宁再没有见过其他人。 送饭的人每天都会换,而且不会跟他说一个字。 姜宴宁都快怀疑她们是哑巴了。 砰—— 窗外传来一声巨响。 “什么人!”
没什么打斗声,但似乎有什么东西倒地了。 姜宴宁爬起来,还没走到窗边,就听见门外有人在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