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轻过度激动,胸口处大力起伏,他只得退一步,“好,我不提,你就只当我是为了赎罪,行吗?沈轻,我没有资格强迫你,只要你不抗拒治疗,等你好了,我就离开!你就是不为我想想,也为你的父母想想,你是他们唯一的亲生女儿,你忍心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
如果沈轻死了……不!他不会让她死,他们现在是一体的,她活,他就活着,她死,他就跟着一起下地狱!“傅亦寒!”
沈轻哭地哽咽不止,“你这次心血来潮,又能坚持多久?像上次一样,把自己当成一个恩赐者,跟我结婚了,再来狠狠折磨我?我已经经历过一次致命打击了,我再也承受不了了!给我点甜头再给我几个巴掌的日子,我也不想过了!”
极度激动,都惊动了主治医生,他过来的时候,看到地上一片狼藉,病人昏迷了,而一旁的傅先生紧张到脸色煞白,像个孩子一样手足无措。主治医生翻了翻沈轻的眼皮,道:“病人怎么会激动成这样?傅先生,有句话我还是要说,你想要她滋生活的勇气,就不能这样刺激她,这只会适得其反。”
傅亦寒苦笑着,看着沈轻那瘦弱到不正常的身体,她的小腿只有正常人手臂粗细。她一直身体都不太好,是他忽略了,娶了她,享受了她为他做的一切,却没有为她做点什么,这是傅亦寒最后悔的事。三天后,傅亦寒亲自拜访了沈家,沈父沈母已从悲伤中走出来,反而还安慰起傅亦寒来。傅亦寒并没告诉任何人,他已经找到沈轻的事实!“亦寒,这事不能怪你,沈轻这孩子从小就不让人省心。现在我们就一个女儿了,经历了这么多,亦寒,你和然然可一定要幸福啊。”
沈母道。沈轻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她的去世自然给沈氏夫妇一定的打击,但一想到她是害人不成才死的,两人的心渐渐硬了起来,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再生一个!沈然穿着一件绿色的连衣裙,显得大方美丽,见傅亦寒来了,她心里就忍不住得意起来,这和她预想的差不多。这段时间,她故意玩失踪,出国旅游了,听说傅亦寒已经到沈家找了她好几次。沈然不紧不慢,就是为了这次的收网,傅亦寒怎么可能逃得出她的情网?“伯母,我想和然然单独聊一会儿。”
傅亦寒面无表情地道。沈然娇羞地把他拉进了自己的卧室,“亦寒,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不急,先喝点酒,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葡萄酒,我们慢慢聊结婚的事。”
沈然兴奋极了,看来傅亦寒已经把沈轻给彻底忘了,还这么快就想要结婚!沈然完全没想多,和傅亦寒对饮,谈到结婚细节,她更是兴奋地手舞足蹈。看她脸上泛红,眼神迷离,已经有了一些醉意,傅亦寒知道,时机来了。他放下了酒杯,眼中却没了往日的温柔,变得冰冷无比,“然然,在结婚之前,我想知道那天晚上,沈轻是怎么绑架你的?”
沈然闻言,脸色有些变了,“亦……寒,你什么意思?你难道不相信我?”
“沈然,既然这件事你不想说,那你跟我说说三年前的爆炸案,从你回来,我一直没问过,你不认为你应该解释下。”
傅亦寒在沈然的脸色骤变中,已经了然于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