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几个弯时,齐远遇到一个一身劲装的女子,红色,很是耀眼。虽然女子的语气不客气,但齐远还是礼貌的一笑。“我就是齐远,不知小姐……”红衣女子很没有礼貌的打断了齐远的话。“也不过如此,真不明白瑾看上你哪点。”
上下打量一番,竟是说出如此不屑的话来。“齐远的确就是如此,小姐认为齐远该是怎么样。”
齐远很有心情的逗着这女子,爱慕慕容瑾的女子吗?“哼,你不配做我的对手,我一定会打败你。”
红衣女子说完这话,便高傲的离去,只留给齐远一个火红色的背影。齐远摇了摇头,继续走着,儿女情长呀,比她当年勇敢,她当年顶着正牌未婚妻的名号,都没有这么嚣张过。再次秘密上路,可这次却没有上次那么累了,有慕容瑾手下人的一路打点,他们可以安心。来到皇城,齐远选择的住处是她曾经的状元府,那个地方,也许刀子习惯了。五日,慕容瑾用了短短的五天时间,便将齐远所要传播的事情,传到天下人皆知,现在,各大茶楼都在谈,这个拿着金牌令箭的人,会要求皇上做才能,而皇上又会如何处置他,是不是真的如传言所说一般,杀了这金牌令箭的主人。可是,能拥有金牌令箭的人可不是普通人。“听说了吗?齐远,曾经的那个状元,后来说是死了,又带兵打仗去了,然后接着又出来,替我们打败贺兰的那个齐远,齐大将军的传人,要拿着金牌令箭进皇城呢。”
茶楼、酒楼永远是人们谈论事非的地方,天子脚下的茶楼亦不例外。“早就知道了。”
“对了,那你们听说了,他用这金牌令箭要干吗?听说这金牌令箭是先皇的圣物,有它,让皇上让位都可以的。”
“嘘,你小心点,不要命了,这话可不能乱说的。”
齐远点了点头,的确,这话可不能乱说呀,皇上还真的得杀了她了,金牌令箭,她怎么不知还有这个功能呢?钟离尘的留信中好像没有说有这个用处呀。“大人,这里太不安全了。”
如果不是齐远要出来,说是探听消息,他们绝对不人城这个时候让齐远出门,她多出一次门,危险就大一分。“走吧。做好最后的确定,明日,我要进宫。”
一起到明天,齐远还是万分紧张的,说得容易,可是真正要做起来,拿着那金牌令箭招摇的进宫,还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万一,哪个不长眼的,放一支冷箭,她就什么都算空了。“是。”
而坐在暗牢里的钟离尘丝毫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随着时日的增长,他到了不担心,因为,他的心里一直就有一份期待,他始终相信,无论如何,齐远都会来救他的,他只要等下去就可以了。沉稳的脚步声在这个静谧的地方,显得份外响亮,钟离尘放下手中的书,摸了摸还很饱的肚子,这个时候,应该不是送午膳的,而且这脚不声也不以地,这样的的稳重大气,该是皇兄了。齐远,你来了吧。“皇兄。”
“看样子,你过的很好。”
一向养尊处优惯了,一向任意妄为惯了的皇弟,在这个地方呆这么久,依就这么平静。“多谢皇兄的照料。”
齐远来了,他这些日子的煎熬都是值得的。“齐远来了,很招摇,很高调,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拿着金牌令箭来了。”
钟离煜说到这里,有些咬牙,他没想到,齐远秘室到了皇城,居然做出如此高调的事,这下,天下人都知,他,钟离煜要杀有金牌令箭的人,这下,让他如何下手,这下,齐远要是死了,这天下人就会把这账算到他头上。“齐远被宠坏了,还请皇兄见谅。”
钟离尘表面平静,但心底却叫好。宠坏?钟离煜不敢置信的看着钟离尘,这个皇弟,这三个月关傻了吗?“你就这么自信,朕不能拿你们怎么样。”
“皇兄,齐远是个比臣弟更死认的,她认定了的事,就是拼尽一切也要做到。”
意思就是,皇兄,放过我们吧。“皇弟,你也该明白,这世上,没有什么是朕不可以做的,可你们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朕,你该明白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帝王的尊严,不容得这么践踏。“皇兄,不能放过我们吗?我们只想要平静的活着,臣弟可以保证,终生都不会再踏入这钟离的皇城,终生都不会再进入这权力的中心,臣弟只想与齐远一家三口,平静的活着,用下半生,宠着那个女子,把她之前所受到的伤害,慢慢的填平,臣弟,只有这个愿望而已。”
钟离煜没有说话,双眼犀利的看向钟离尘。“皇兄,一向疼臣弟,臣弟的任性,一向都那样的包容,再包容臣弟一次,可以吗?”
他从不曾以如此的语气求过钟离煜什么,当初被带齐远时也没有。钟离煜闭上了眼,这个皇弟,最初是因为父皇喜爱,他为了讨父皇欢喜,所以,他也喜欢,但是后来,他是真的喜欢这个皇弟,这样一个人,在皇室中太少了,他一边嫉妒着他,但却也一边喜欢着他,所以,他向来宠他,任他妄意为之,他想知道,这样的皇弟,会不会变得骄纵,但是,他依就如此。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去宠这个皇弟,可前提是他一直如此,但是一个齐远,什么都变了,皇弟,他反抗着他的皇权,他有自己隐藏的实力,这让他不安,让他失望,这个皇弟,表里不一,这个皇弟,脱离了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