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才有人发现他的尸体的。”
凌勋耸耸肩,轻松了许多。既然不是傅司瀚干的,那就没什么可以忽略的了,本来还以为要跟在他后面替他擦屁股呢。“酒驾,车祸,偏僻小路。”
傅司瀚冷笑一声:“怎么这么巧?”
“你是说——”“周亦清现在在什么地方?”
“好像去美国了吧,最近没听说他要回来的消息。”
“唯一的可疑人员拥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这场事故,只能算在Cauton自己头上。”
凌勋“哎呀”一声,拍上自己的脑门,他光想着傅司瀚会不会报复Cauton,他忘了,还有一个人,正像饿狼一样紧紧的盯着他!“那现在怎么办?”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猜测,他们拿不到证据,贸然出手,只会把自己往火坑里推。“没有办法,他做的滴水不漏,即使真的认定是他杀,也不会归咎到他的头上。”
男人摇摇头,用手捂住了脸。“X的!他有病吧?”
凌勋实在想不通,一个男人,居然能龌龊到这种地步。“费尔斯交流会时间快到了,他一定会参加,到时候随机应变。”
男人了拍凌勋的肩膀,走出了房间。“喂喂喂,你去哪儿?”
欧阳真在实验室里,盯着那个细小的容器,眼都要瞎了。《维纳斯》的成分分析,怎么就这么困难,她忙了两天,一点进展也没有。看了看墙上的时间,她接了一杯水,把药塞进了嘴里。早知道《维纳斯》的分析这么麻烦,当初真应该缠着爸妈,让他们把配方说出来。想到这里,欧阳真握紧杯子,低头笑了笑。如果他们还在的话,可能自己永远不会去想要知道,一瓶香水的配方是什么。滴——门外机器发出尖锐的响声,不知道为什么,欧阳真心里一慌,连忙把杯子放在桌上,逃到了实验台前。“《维纳斯》的成分分析还没有做出来?”
虽然是个疑问句,不过语气十分肯定。“是。”
欧阳真点点头,她很想告诉傅司瀚,当初他说了,要帮自己,把《维纳斯》的成分分析做出来的。不过理智告诉她,现在绝对不能开口,这些话,在傅司瀚眼里,一定非常可笑。“先停下你手里的工作,到这里来。”
男人指了指眼前的椅子。好了,他肯定又要研究自己了。欧阳真乖乖的坐到他的对面。“交流会需要做一些报告,你准备好。”
话刚一出口,傅司瀚就后悔了。已经打算好不再多管闲事了,他说这些干什么。“啊?还要做报告?”
欧阳真瑟瑟发抖,难道不是只去打个酱油就可以了吗?对面的人没有理她,而是专心致志的摆弄起了眼前的玻璃瓶。欧阳真身上的味道,没有一点变淡的迹象,无论是在办公室还是在野外的其他地方,只要她稍微靠近,那种温吞的味道就扑面而来,经常杀他个措手不及。“坐好。”
他没有抬头,只低声提醒这个不停地在位置上扭动的女人。“哦。”
看着皱着眉头的男人,欧阳真心里一阵失落。她刚才只是在试探他,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无视她的那些小动作,或者翻着白眼警告两句。可是她刚才分明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厌恶。没错,那种紧皱眉头,嘴角微挑的样子,她十分熟悉,就是对她的厌恶。“傅司瀚,这次的交流会,你真的不参加吗?”
欧阳真不死心,她不相信傅司瀚会为了避开她,而不参加这么重要的活动。低头忙碌的男人似乎根本不在意她在说什么,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傅司瀚!”
她忍受不了这种冷暴力,他对她冷眼也好,讽刺也罢,甚至冲自己发脾气也可以,千万不要无视她的存在。她害怕这种空荡荡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