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傅司瀚其实是因祸得福咯?”
“可以这么说。”
Amber浅笑。当年傅司瀚的那瓶香水一出现,彻底征服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惊奇,瞪大眼睛赞叹,一个看似普普通通的少年,居然能够驾驭这么惊艳的味道。“不过因为顾言北,傅总监这几年也不太好过。”
沉思了半晌,坐在欧阳真身边的女人开了口。因为大赛上的最后获胜者并不是傅司瀚,而且他多多少少也受到了抄袭的影响,所以他每走出的每一步,鲜花和质疑都是同时出现的。“最可恨的就是顾言北那个家伙,一直模仿傅总监的风格,暂且不说创作的香水类型,就连香水的名字也十分相似!”
“难道没有人质疑他抄袭吗?”
盯着杯子的欧阳真气的脸都要扭曲了。栽赃陷害的人看着抄袭过的逍遥自在,而真正默默努力的人却要背负那些莫须有的质疑和指责,还有没有天理?“顾言北十分狡猾,专挑傅总监制作的淡香水加以改造,如果不是专业人士,根本无法判断这瓶香水的灵魂其实是复制别人的,知道真相的那些人,碍于情面,又想到顾言北在调香届几乎和傅总监并肩的地位,也不好开口。”
这种人就应该千刀万剐吧!留着他简直就是上帝最大的败笔!“好啦!这件事不要对别人说,千万不要在傅总监面前提起来,那段回忆对他来说很糟糕。”
看着从远处走来的男人,Amber低下脑袋,快速交代欧阳真。“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看着快速逃走的身影,刚坐定的男人张口问道。“秘密!”
“嗯?”
“我和朋友随便说说而已。不关你的事!”
她倒是有点儿不打自招的意思。“好吧。”
男人耸耸肩,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倒是专心吃起了眼神的青菜。啧啧啧,真是个名副其实的素食主义者,放着好好的肉不吃,专挑这些没营养的。“傅总监,您来公司这么长时间,我一直没有机会和您正式和您打声招呼,这不,赶着这次聚会,我敬您一杯。先干为敬。”
油光满面的男人咽下酒以后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手上拿着酒瓶,把傅司瀚面前的空酒杯一点一点满上,眼看就要酒就要溢出来了,他才停了手。看着男人满含期待的表情,傅司瀚起身,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坐在对面的欧阳真差点儿拍案而起,居然喝酒!他不要命啦?他明明知道自己胃不好,干嘛非要逞强?“还有欧阳小姐,都说上司应该关心下属,你来公司这么长时间,作为你的上司,也没有表示过什么,今天我也敬你一杯,就当表达我的歉意了!”
欧阳真显然没有想到还有自己的份,透明的液体倒进杯子里,光是它散发的味道,就让她忍不住干呕。就她一杯倒的酒量,喝完这杯估计醉的妈都不认得!“欧阳真是我的下属,这杯我替她喝。”
欧阳真来不及阻止,男人端起她桌前的酒杯,把头一仰。傅司瀚的这句话十分有杀伤力,非常明显的提醒朱总监。我的人,你别动。“呵呵呵呵,傅总监真是好酒量,既然如此,那吴某也敬你一杯。”
“我记得欧阳小姐一杯也没有喝过吧?这杯酒你来喝!”
身前的男人再一次抢过了酒杯。他们明显就是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再喝就真掉进他们的圈套里了!看着酒杯里徐徐添满的白酒,欧阳真又急又无奈。傅司瀚一定要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唔……”男人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难看。“你怎么了!”
欧阳真迅速起身。“胃里有些难受。”
“我送你回家!”
慌忙绕过餐桌,她伸手扶住几乎坐都坐不稳的男人。“麻烦你了。”
看着脸色苍白,鼻尖冒汗的男人,欧阳真差点儿哭出来,他是傻瓜吗?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喝酒,还要硬撑!“傅总监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举着酒杯的男人有些慌了。“不好意思,刘总监,下次,下次我一定奉陪到底。”
男人微微弯腰,连话都说不利索。“别说了!”
站在一旁的女人突然爆发。“快跟我走!”
她最见不得傅司瀚这幅模样,可他偏偏最不爱惜自己!在场的众人被欧阳真的气势吓了一跳,连话都忘了说,最后还是宋经理松了口,说:“欧阳,赶紧送司瀚回家吧。”
刚走到餐厅门外,男人把腰一挺,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大步走向了车旁。被甩在一旁的欧阳真直接愣住了,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刚才那副要死要活的病人相,合着都是装出来的?“愣着干嘛,快上车啊。”
眼睛闪闪发亮的傅司瀚,一点儿也没有喝醉的样子。“你没事啊?”
钻进车里的欧阳真急忙开口。“当然了,你哥哥我,离喝醉还远着呢!”
他可拉倒吧!都变成哥哥了!还说自己没喝醉!“给我下车!”
欧阳真一把拽下了车钥匙,她才不要坐酒鬼的车,万一傅司瀚醉驾被罚,那就是她监管不力。“我告诉你,当年哥哥在拉斯维加斯飙车,没人能赢得过我!”
“行行行!你最厉害了!”
醉酒的傅司瀚,厉害之处在于,除了说话味道变了以外,身体状态没有任何变化,甚至可以和正常人一样站的笔直。“嘿嘿嘿,别想敷衍我!快说!我是不是最厉害的!”
看着把嘴嘟的老远的男人,欧阳真弯腰哈哈大笑,真没想到自己在有生之年,还能看到这样的傅司瀚,真是稀奇。“你笑什么!我告诉你!我,可厉害了!”
男人瞪大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到直不起身的欧阳真干脆坐在了地上,傅司瀚这是被下蛊了吧?这幅萌吐血的样子杀她了个措手不及。“你不相信我?”
身边的男人盘腿坐在了她的身边。“相信相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
傅三岁太难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