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人上了车,开车的是秦淮。 盛朝暮在他话音落下后,反问道:“我好想没有选择吧?我要分,你会同意?”
她说完,就闭目养神,不再说话了。 傅怀瑾在这之后薄唇冷冷的抿了又抿,才吩咐秦淮:“去御全食府。”
御全食府是京城有名的私房厨,里面随便一道菜,吃到嘴里都会有千金化水的罪恶感,是京城有名的吞金窟。 盛朝暮知道他这么安排,大概还是想要跟她谈傅如兰那个孩子的事。 即便她现在不想去了解这件事,但她知道她阻止不了。 因此,她对此安排没有任何的异议。 车子半小时抵达御全食府。 盛朝暮先去了卫生间,傅怀瑾则在包厢里等她。 盛朝暮方便完,在琉璃洗水台洗手时,身后走过来一个女人。 那女人穿着很随意,但整个人却透着古典气息。 她拥有一张标准的东方美人脸,眉目如画,眼波温柔,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难言的韵味。 许是都是美人,她在打量对方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她。 但就在盛朝暮撤回目光时,那女人对她开了口,“你是盛含春盛小姐吗?”
盛朝暮迟疑,“你是?”
女人对她和善的笑了笑,道:“我叫战青衣,是傅如兰的妈妈”顿了下,“你是跟……阿瑾一块来的吗?”
欲言又止,“你能不能帮帮我吗?他一直都对我拒而不见,如兰病了,我很想跟他谈一谈这件事。”
傅如兰的话,犹如隆冬里的一场霜冻,将盛朝暮整个人都冻住了。 半晌,她才对此有了回应,“你跟我来吧。”
话落,战青衣脸上便露出一丝感激,“谢谢。”
两人一前一后,隔着一步的距离。 战青衣看着走在前面的盛朝暮,一番揣测后,开口道:“盛小姐。”
闻言,盛朝暮便停下了脚步,微侧首,看着她:“怎么?”
战青衣抿了抿唇,“我是想说,我不会影响你跟阿瑾之间的关系……” 盛朝暮冷淡的打断她:“话虽如此,但事实,我已经被你们的出现影响到了心情。”
战青衣笑了笑,“盛小姐,你应该很爱阿瑾吧?”
盛朝暮答非所问:“这跟你无关。”
战青衣因她的话,而笑出了声。 她笑起来的样子极美,让盛朝暮都厌恶不起来。 两人气氛正僵持着,找过来的傅怀瑾在看到战青衣那张脸时,整个人的气场瞬间就阴狠了下去。 他几步就跨到两人中间,并下意识的把盛朝暮给拽向了自己的身后,凤眸冷冽的睨着战青衣:“你怎么会在这里?”
战青衣对他无奈的耸耸肩,道:“工作需要,上头调派,政府出了一个新的科研项目,我就被调任过来了。”
傅怀瑾薄唇冷了又冷,“我不信会这么凑巧,你们就这样撞上了。”
战青衣无比坦荡的点了点头: “好吧,我承认,我是预谋。”
顿了下,“阿瑾,我知道你厌恶我,但那件事已经过去整整八年了,如兰病了,我们能谈谈吗?”
傅怀瑾无情拒绝:“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谈的……” 盛朝暮看得出,战青衣一点都不畏惧傅怀瑾,甚至还有几分有恃无恐。 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面前能够有恃无恐,那至少能说明他们彼此关系匪浅。 “如果你一直避而不见我的话,那我只能去骚扰盛小姐了?”
战青衣说这话时,嗓音温柔的不像话,眼睛还带着温缓的笑意,半点攻击性都没有,“你也不想我一直去骚扰盛小姐吧?”
傅怀瑾烦躁极了。 他扯了扯领带,在深吸了几口气后,转身对盛朝暮道:“乖,你去包厢等我,好吗?”
他说这话时,抬起手捧起了盛朝暮的脸,目光直视着她的眼睛,试图从她眼底看出点什么波动。 很可惜,女人的反应很平静。 傅怀瑾心头说不上来的阴郁,整个人愈发的烦躁了。 就在他要爆发出来时,盛朝暮对他温温的嗯了一声,“好。”
她说完,就转身走了。 她纤柔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走廊里。 傅怀瑾视线撤回,就听战青衣笑出了声,“阿瑾,你这样不好。”
傅怀瑾气息粗重,指了指一个安全通道口,冷声道:“去那边说。”
战青衣点了下头,边走边道:“阿瑾,你身在高位,你太在乎她,对你和对她都不是一件好事……” 傅怀瑾打断她:“我的事,跟你无关。”
战青衣嗯了一声,“那就聊聊跟你有关的。”
…… ** 回到包厢后的盛朝暮临窗而立,她俯瞰着整个城市的繁华夜景,心头说不上来的……消沉。 不知道站了多久,直至傅怀瑾回来时,她才转过身。 男人几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俯首将她吻住,“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