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吃晚餐？”
“可以吗？”
季兰羽想约李墨衍共进晚餐，还寻了个不错的借口。若干年前的今天，他因车祸送医院抢救，也是在今天这个日子苏醒过来的。同月同日，颇有纪念意义？“虽然不是你的生日，但我一直把今天视作你重生的日子。”
季兰羽红着脸，羞答答道：“也是我们俩互相认可的重要纪念日……”在她为李墨衍献血之前，两人几乎形同路人。今天，确实是特别的。“知道了。”
李墨衍没有拒绝，连季兰羽都有些意外。她本以为自己还需要多撒娇几次，没想到这么轻易便约到了李墨衍。难不成是季月怡二度怀孕，终于打消了他的杂念？“那我去预定餐厅！”
她兴奋道。“不必了。”
李墨衍摇摇头。“去星海西餐厅吧，一号包厢，我已经订好了。”
季兰羽一愣，原来他今天本就打算约自己的？她大喜过望，因为星海西餐厅是本地最好的高档法式餐厅，而且就在李墨衍住宿的七星级酒店附近。用餐之后，或许就能直奔酒店房间了？红酒、牛排，美味的蓝鳍金枪鱼刺身……包厢里，季兰羽看着满桌的美食，更觉得李墨衍果然对自己无比用心！他早就准备好了，这般讨好自己，果然是回心转意了。啵！号称液体黄金的拉菲被打开，葡萄酒的芬芳气息缓缓从瓶中散发出来。季兰羽端起高脚杯，正想等李墨衍为自己倒酒，他却自斟自饮，浑然没将她放在眼里。“墨衍……你一个人喝酒么？”
她表情有些尴尬，右手还保持着端起高脚杯的动作。“你不是饿了么？”
李墨衍冷漠道：“先吃两口牛排吧。”
他一挥手，命令服务员为季兰羽切牛排。这本该是绅士表现自己风度的时候，亲自为女伴分解韧性十足的美味牛肉。那服务员也似乎早就在等待这命令了，她快步上前，只微微冲季兰羽鞠躬，便拿起她的刀叉开始分解牛肉。“额……谢谢，墨衍你对我真好。”
季兰羽硬着头皮道。这究竟是体贴，还是疏远，鬼才知道。“啊！”
她正想化解尴尬，突然耳边传来服务员惊慌失措的叫喊声。下一秒，季兰羽的左手手背居然被小刀划伤。“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那服务员手里握着切牛肉的小刀，一脸惊恐地看着季兰羽。刀刃上，站着微微些许猩红，是季兰羽的血。“我的手！”
伤口极小，稍有些出血而已，约莫两三滴的量。可季兰羽却尖叫到停不下来，那美艳的浓妆也花容失色。“混账！”
李墨衍一拍桌子，冲服务员怒吼道：“还傻站着干什么？滚出去！”
这就完了？割伤她的服务员，只被赶出包厢就没事了？再看那小小的伤疤，稍稍用清水洗一洗，再贴个创可贴之类的，应该就可以解决。季兰羽却忘记了思考，她面对‘流血不止’的伤口，脸色也愈发惨白，隐隐有昏厥的迹象。“来，我扶你去坐车，到医院检查一下。”
李墨衍试着将季兰羽搀扶起来，可她居然双腿一软，刚离开座椅便跌到在地板上。她已经不能说话了，甚至身体也不住地颤抖。恐血症。这三个字出现在李墨衍脑海中，他什么也没说，只在季兰羽耳边轻轻道：“你在害怕什么？像当初为我献血那样，勇敢些吧？”
“是……我……好的……”季兰羽结结巴巴地应了一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终于，她哀求道：“抱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