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轻寒就这么看着她，顾念初莫名心虚，“倒也不是，只是太久不开车手生了，有些手痒。”
“我知道了。以后你开车，阿行陪同。有人陪着你我放心。”
傅轻寒还是没让她一个人单独行动，毕竟顾念初总是会出事。顾念初只能小声嘟囔，“是是是，你说的都是对的。”
傅轻寒往她的碗里夹菜，“吃吧。”
找王平的家人并不困难，在通知家属之后，隔天上午，他的妻子和女儿就出现在警察局里。“你们喝点水。”
工作人员将茶水摆在他们的面前。王平的妻子头发依然花白，肤色黝黑憔悴，巨大的黑眼圈盘踞在她的眼下。看得出来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我的丈夫在那里？”
声音粗粝的好像从砂纸上划过，听着忍俊不禁。“他，已经去世了，法医在做化验，结束之后会将遗体交还你们。”
警员想到那森森白骨，也止不住的叹息，这么多年过去了，认识找到了，却也不在了。安静的会议室充斥着母女两人的哭声。顾念初收到通知就赶往警局，“家属呢？”
警员指了指紧闭的会议室门，“冯队也在里面。”
顾念初推门而入，母女两人的眼睛红肿的不像样，看来已经知道事情的情况了。“她是我们这一次案件的顾问，顾念初。”
冯潇解释。母女两人点点头，气氛低迷。“我需要王平的生辰八字，这有利于我们找出凶手。”
顾念初没说什么安慰的话。找到凶手对家属来说才是最好的安慰。王平的妻子李晓丽弓着腰，低声说了几个字，而后沉默地盯着水杯里面的水。“王平有没有和别人起过冲突？”
冯队并没有坐着等顾念初说话，询问起李晓丽关于王平的事情。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李晓丽还记得多少关于自己丈夫的事情。“我不知道他和谁起过冲突。他为人老实正义，就是有些犟，和大家的关系都不错，我真的不知道是谁会去害他。”
“那您有没有和别人起过冲突？”
李晓丽摇头，“我从不和别人争吵。”
顾念初嘴型张张合合，手指点了又点。冯潇扭头看她，“顾老师有什么线索吗？”
“工作上的冲突。”
顾念初放下手，“阿姨，您仔细想想，他有没有和您说过些学校里面的事情。”
“二十多年过去，我哪里还记得他说的事情？”
李晓丽苦着脸，“警官，我当时也报过警，将我知道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可你们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
“我们警方一直都有在努力帮您找人，这样的结局也不是我们想看到的。我们一定能找到那个凶手是谁，请您相信我们！”
“你们警察整天坐在办公室里面吹空调喝茶，该干的事情一点也不干，别以为我们不知道。现在爸爸才找到了，又去找凶手。这么多年过去，怎么可能找得到凶手？不用在这里假惺惺地说话。”
王平的女儿从进门就没说过一句话，而现在嘲讽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