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不介意的。”
顾念初扯了一个难看的笑容，“这里的东西只是品相不好，并没有过期也不脏，我自己也吃的。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下次就不……”“没有。”
顾念初的眼神充满挫败，曹方亮的心隐隐钝痛，他不想看见她难过的样子，佯装生气道，“我只是在想，有这么好的地方，你竟然不告诉我，一个人独享！”
顾念初的大脑过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曹方亮并不介意，悬着的心落下去，露出欣慰的笑容，“现在我不是告诉你吗？一般人我可是不会说的，嘿嘿。”
顾念初傻笑的样子过于可爱，曹方亮将手套拆开，拉过她冻得通红的手，“你戴着吧，我怕皮糙肉厚不怕冷。”
两人对着垃圾桶一顿收集满载而归。顾念初这一次带他来的地方真的让曹方亮怀疑自己在做梦。“你是成为亿万富翁了还是世界末日了，你竟然舍得花钱让我住在这种金碧辉煌的酒店里？多少钱一晚？”
曹方亮像极了没见过世面的孩子，探头探脑地观察整体的装饰。顾念初摇头，老老实实交代，“我也不知道，这还是傅轻寒旗下的酒店，我不用花钱。”
顾念初这番话反而让曹方亮放下心来，否则他晚上会怀疑人生到睡不着，就在刚刚他都怀疑顾念初是不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身了才带他来到这种地方。“你放心，我永远都是那个个苦守寒窑的王宝钏。”
顾念初摇头，“我的钱来之不易，不能挥霍在这种地方。”
曹方亮笑笑不说话。傍晚，Y市的天空被落日的橙黄染了半边的天，街边随处可见的大排档也渐渐喧闹起来，三五好友招呼着在露天的餐桌上坐下，不需要服务员招呼，自己点好菜后交给站在火炉旁的老板。“橘子石是湾省的玉山脚下生产的一种黄色的玉石。我本以为你要找的一块普通的橘子石，谁知道你找的是全世界独一无二的，在地杰人灵，灵气充沛处养了几百年的石头。”
“你自己也不想想，有谁会交出自家的宝贝？下去后这不得被祖宗骂死？”
曹方亮将杯子里的黄色液体一口闷掉，吐槽道。顾念初也知道自己的条件过于苛刻，确实为难人了，“这不是相信你吗？你可以做到的。”
顾念初此刻活脱脱就是一个给下属画饼的老赖老板。曹方亮对此话却以外的受用，轻哼一声颇为自得道，“也就只有我了，你看谁会接你这个单子？”
“所以，你要这东西就是几个做什么用的？”
顾念初一年前就委托他帮忙找找看，却一直不告诉他目的是什么，他好奇的抓心挠肝。“救命。”
顾念初咕咚咕咚喝椰子汁，“除了这个还有鱬鳞，法体盐，云海石，黄金，紫冰银，昱珀。前路漫长，同志仍须努力。”
黑色易拉罐碰上暗绿色的啤酒瓶，发出清脆的声音，顾念初轻叹，不知道能不能找齐。就算找齐了，能不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