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和他一起去找娇栖？”
傅轻寒听顾念初说完下一步的打算，面露惊讶之色。“准确来说是找娇栖的家人。本来是可以就这么解开两人的契约关系，不需要找上门。若是不找上门就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干这种缺德事情，日后也必然还会出现这种情况。要是捅出更大的篓子，更加难以收场。”
顾念初下午还有一节课，她正在赶PPT的制作，脑子一分为二，一边要回答傅轻寒的问题，另一边要做PPT，嘴巴还不忘吐槽，“难道老师之间就没有PPT这种宝贵的教学资源相互流传吗？”
傅轻寒像是早有准备，“PPT凝结着老师的智慧，你要是不嫌去的话，我这里有一份PPT，你这一门课的。”
顾念初蹭的一下站起来，充满希冀的眼睛崇拜地看他，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脑袋凑到她的电脑前，“你有？”
小小的脑袋挤到傅轻寒的眼前，他仰脖，身体向后压去，两秒后又坐直身体，鼻尖能闻见顾念初身上的味道，耳根爬上红云。顾念初眯眼，有些不可置信傅轻寒怎么连这个都有，“该不是偷的吧？”
这一转头来的猝不及防，顾念初的脸就近在眼前，他躲闪不及，紧绷着脖子不敢动，连呼吸都屏住。“没。我自己做的。上学的时候修过这门课程，复习的时候顺便做了个PPT。”
傅轻寒的视线并没和顾念初对视，似乎在瞧着她脸上的其他地方，是自己刚才吃零食的时候粘上了零食渣渣吗？顾念初心思单纯，反射弧堪比长城，没想太多，天真道，“你在看哪里？”
傅轻寒闭眼，“没。”
顾念初用最纯真无邪的语气和表情问，“那你为什么不看我？”
傅轻寒摊开的双手握紧，思绪杂乱无章，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罢了，我还是抓紧时间做课件吧。”
顾念初回到座位上后，傅轻寒才回过神来，余光小心翼翼地观察几分钟后，躁动的心平静下来。顾念初的反射弧时长时短，很多东西傅轻寒表现得不太明显，她也看不清，抑或者装傻充愣。上完课，顾念初被脸色乌云密布的蒋珊珊拦住，顾念初试探着问，“因为宋余？”
蒋珊珊情绪低落，脑袋点了点，算是肯定顾念初的问题。顾念初不想多说，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他说会和你解释的。”
“他根本就不喜欢我吧，对不对。”
顾念初眉毛轻微一皱，欲言又止。蒋珊珊自顾自地说下去，“他心里有人为什么不早说，我不至于轻贱自己，不自量力地想要和他靠近，在心里获得一席之地。”
“他可能只是没想好要怎么办，他需要时间吧。”
顾念初左右为难，感情的事情她不擅长。却又不敢盲目劝分。蒋珊珊那双澄澈的眸子被泪水模糊，声音哽咽，“我走了他没追上来，他已经做好了选择，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但，”顾念初但了半天，也没能衔接下去，“如果你觉得确实不合适，那么快刀斩乱麻。态度坚决断绝你们的关系，宋余也不会不要脸地继续纠缠。”
蒋珊珊坚定点头，道谢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