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符篆,要么是被偷走,要么是已经完成它的任务消散。尽管知道得不到答案,顾念初仍旧抱着一点希望问:“你知道它什么时候不见的吗?那时候发生什么了。”
傅轻寒锁眉,将手里的书放回书架上摆好:“那符篆是你出国之后傅庆安给我的。当时我见符篆的画法并无误,我也就没有多想,拿回来之后就放进书里。”
顾念初着急地握住他的手臂,仰头看着他,担忧之色从眼里溢出来:“那之后呢?发生了什么?”
傅轻寒不合时宜的心颤,很快把整理好思绪:“那之后不久,我就站不起来了。”
顾念初长舒一口气,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当初她看傅轻寒的那双腿就觉得不对劲,一直在想尽管自己的黄符只是离开傅轻寒一小会,怎么可能脏东西就轻易地上身?现在看来,这不过是傅庆安蓄谋已久的计划,那符篆被做了手脚傅轻寒不可能看不出来,相比是用了障眼法骗过傅轻寒。傅庆安那个老狐狸,不仅想利用傅轻寒的能力更是想要他的命!顾念初的牙咬得咯吱作响,胸口剧烈起伏:“傅庆安!你这么做也不怕你折了寿!”
傅轻寒微凉的手握住顾念初紧攥得拳头,温柔地哄着她,给她消气:“乖,别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收拾他的。”
手背的微凉让她火爆的脾气降了一些温度,可想收拾傅庆安的心还是按捺不住,面目狰狞:“你说我给他下咒怎么样?”
傅轻寒皱眉:“念初,不可以。下咒影响功德。”
顾念初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如释重负地轻笑一声:“我就是说说,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傅轻寒点头,保证道:“你放心。傅庆安会得到应有的报应。”
弄明白担忧的事情,紧绷一整天的神经放松下来,顾念初身心俱疲,此刻只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已经是初冬,床上的被罩已经换新,顾念初埋在柔软蓬松的羽绒被上,软绵绵的触感让她不自觉地蹭着丝绸制作的被罩,发出舒服的轻喂。埋在被子里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我初步判断傅庆安这些年在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偷运,至于是谁帮他的还需要你费心去调查。”
傅轻寒坐在床边嘴角挂着浅笑,贴心的帮她脱去鞋袜:“嗯。”
“这事情不能操之过急,查的过程中不要被发现了,不然更加难揪出那只老狐狸。”
顾念初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只剩下和缓平稳的呼吸声。傅轻寒把人放好,坐在床边看着毫无防备熟睡的某人,整个人散发着温柔的气息,莫名地觉得指尖发痒,经过小小的心理斗争之后还是决定伸手捏捏顾念初小巧的鼻尖。最后恋恋不舍地收回自己的手,眼底的欲望越发浓厚,仿佛要将正睡着的她吞之入腹似的。他已经忍耐这么多年,不介意再等等,他有的是时间陪着她,等到她亲口说喜欢自己。仅仅是趁着她睡着偷偷亲吻一下也不行,毕竟,他一向尊重顾念初,不愿背着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走出房间,关上门,眼底的情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罕见的嗜血的残暴,傅庆安这一回真的惹到自己的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