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初已经把不高兴三个字明晃晃地写在脸上,张成才再迟钝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僵持之际,一道清朗的男声打破了尴尬。傅轻寒一边下楼一边问:“这是?”
“顾客。”
张成才没想到这房子里还有男人,并且看起来是男主人。大师看起来年纪不大,竟然已经结婚了?张成才被这一信息雷在原地。“你好。”
傅轻寒点头打招呼。面前的男人气质不凡,张成才没由来的觉得自己格外油腻,说话的底气也不足:“你好。”
顾念初:“你想怎么分?”
张成才见有戏,故作为难说:“一般来说是一人一半,但是我们家格外的困难,可不可以多给分我一些,多一点点就好。”
“一人一半?那张玉呢?”
谈及自己的妹妹,张成才神色不悦,格外提防:“她一个女人要财产做什么?这么多钱放着多不安全?”
“可听说,你父亲去世之前都是她尽心尽力地在照顾他,怎么,她就不应该得到遗产吗?”
张玉照顾父亲是事实,张成才没有办法否认,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在父亲生前多照顾几天,就算是装的也好,也不至于现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再者,张玉也是你们家的亲生女儿,怎么就没有继承权了?”
顾念初说的每一句都有道理,相比之下,张成才的话显得格外的单薄无力,甚至荒谬至极。憋红了脸,最后吐出硬邦邦的几个字:“在我们家,女人就是没有继承权!”
顾念初对这种不平等的观念深恶痛绝,也深知自己难以改变他顽固的封建思想。傅轻寒问:“你的父亲也这么觉得吗?”
张成才没犹豫,干脆点头。本以为是个人偏见,没想到是父亲造成的家庭观念影响。看似和蔼的老头竟然是这样的想法,顾念初反倒庆幸起来,幸好老头没直接说出来自己不给女儿留财产,事情还有挽救的余地。顾念初本想再问一些细节,但一琢磨,张成才对张玉的偏见极大,说出来的话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不可信。“天色不早了,你走吧。”
顾念初也不打算追究张成才跟踪自己找上门来的事情。既然顾念初要送客,他也就不打扰。自己送的礼被收下来了,这小妮子也不是什么好货,父亲把遗产分配这件事情交给他未免有些草率。张成才刚这么想就被管家叫住,送出去的东西原原本本地塞回他的手里。“我们家夫人不收礼,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可就不是简单地把东西送回去。”
管家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谦卑又不容拒绝。张成才脸上挂不住,拿着东西赶紧离开。傅轻寒:“什么情况?”
顾念初将事情大概讲述给傅轻寒听,也没指望他能帮忙。“你找李教练了解一下他们这一家人是什么情况。如果你同意的话,我让特助去查一下,这一家人是什么情况。”
“一声不吭地就查人家是不是不好?”
“你是为了更加公平的分配财产,不了解事实怎么帮助他们?”
一句话轻松解决掉顾念初的顾虑,得到首肯之后,傅轻寒直接下发任务给特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