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初本想将玉佩交给张玉就离开,没承想爷爷竟然飘到了她的身边,苍白的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你看得见我吗?”
顾念初颇有些无奈地点头。爷爷笑着,语气轻松,听不出来与家人阴阳分隔的悲痛:“还真是一个大师。”
与之前躺着在床虚弱不能言的他比较起来,现在的他表现出老顽童的模样,顾念初有些哭笑不得。楼梯间。顾念初摊开掌心,玉佩躺在中心:“我昨天已经完成了您交代的事情,可这礼物过于贵重,您也付钱了,这东西我不能收。”
爷爷仔细看这玉佩倒也无所谓:“这东西你不要就不要吧。”
本以为他会推让一回,使劲塞给自己,没想到竟然直接答应了。“只是,我希望你能帮我把遗产分配这一件事情做好,别让他们兄弟两人起内讧,伤了一家人的和气。”
兄弟两人?难道刚才在手术室门口见到的那个女人不是他的女儿吗?“您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吗?”
爷爷沉默,穿墙飘走。顾念初也打开安全门回到手术室门口,此时,张玉的身边又多了两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两人身材已经发福,头顶的头发没剩几根,长相有几分相似,看得出来是亲兄弟。“爸生前立遗嘱了吗?”
个子略高的张成才连父亲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就追着张玉问父亲的遗嘱立了没有。张玉心里膈应,语气也很不耐烦:“没有。”
“你怎么做事的,不是说过了让爸立遗嘱吗?有这么难?干什么吃的?”
一旁的张立业一听脾气就上来,说着就要朝自己的亲妹妹动手。张玉闭上眼睛,脸朝一边撇,是常年挨揍的本能反应。顾念初看不下去上前制止这荒诞的场面:“医院打人不好吧?”
说话的同时注意爷爷的表情,在看见他脸上习以为常的表情之时,顾念初知道这个家庭没有自己想象的简单。张立业不满自己的动作被打断,粗声粗气:“哪里出来的野女人?”
言语间对女人的态度恶劣至极,透露出男尊女卑的思想。顾念初冷笑一声:“我是你爸的委托人,专门来处理遗嘱这一件事情的。”
兄弟两人错愕地看着她,一时间脸上异彩纷呈,旋即换上谄媚的笑容:“刚才是我们不识相,您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
顾念初是记仇的人:“我肚量小,当然要往心里去。”
对方竟然没有给自己台阶下,两兄弟不知所措,后悔自己刚才的胡乱说话坏了大事。张玉并不相信:“你真的是他的委托人吗?”
顾念初断然不会随意地让爷爷现身告诉他们,想到他给的玉佩,也不知道有没有用,索性拿出来给他们看:“这是他给我的信物,你们看看。”
顾念初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这信物足以说服他们。看来爷爷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就等着自己往坑里面跳了,还是自己天真。张成才伸手就想拿回价值连城的玉佩:“我们家祖传的玉佩怎么在你那里?”
顾念初反应迅速,握拳将玉佩收回来揣进口袋:“我都说了,是你们的父亲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