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俊浩知道李小夏怀孕的时候,打胎两字说得那么的云淡风轻,仿佛只是在说中午一起吃顿饭一样。他根本没有把这一件事情放在心上,更不关心这样会给李小夏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打掉孩子,我们还只是学生,根本养不了他,要是被家长知道我们会被打死的,前途也会没有的。以后肯定还能再怀,我们都还年轻。”
朝俊浩轻而易举地说服李小夏,可她还是不忍心,一拖再拖,终于错过了堕胎最合适的时间,才有今天这样惊险的一幕。朝俊浩肉眼可见的慌张,比见到李小夏晕倒还要紧张:“那我该做什么?他会不会弄死我?”
傅轻寒很少对别人的感情生活发表看法,但朝俊浩这波操作让他开了眼,同为男性的他都觉得丢脸:“你不担心李小夏的安危,只担心你自己,李小夏怎么看上这么自私的你?”
朝俊浩指着房间内的人,因为过于恐惧而声音发颤:“鬼婴缠着的人是我不是她,她有什么好担心的?”
“念初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你们,你却一意孤行,这件事情本有能挽回的余地,是你自己放弃。”
朝俊浩扑通跪下来,抓住顾念初的裤脚,涕泗横流的求救,唯独没有忏悔:“大师,大师我错了,你救救我,我还年轻,我不想死!”
顾念初只觉得他恶心,抽回自己的裤脚:“你好自为之。”
顾念初自知没有救朝俊浩的必要,能保住李小夏的命就好。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顾念初就不再做过多的停留,转身就走。右腿被匍匐的朝俊浩死死地搂住,还在苦苦哀求:“大师,救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顾念初没什么洁癖,可朝俊浩的做法让自己感到无比恶心,空荡荡的胃翻江倒海。傅轻寒察觉到顾念初不舒服,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在朝俊浩的肩膀上,硬生生把人踹得打了个滚,可见傅轻寒有多么的不爽。傅轻寒单膝蹲下,不失儒雅的轻声警告:“你再碰她一下,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朝俊浩肩膀传来撕裂般的阵痛,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这一脚或许把他的肩膀踹脱臼了。傅轻寒见他捂着右肩膀,猜测到自己刚才可能踹得有些用力,果然太久没用使用暴力控制不住力度,他可不是管杀不管埋的人:“不好意思,没控制力气,这里就是医院,你不要怕,医生会来帮你接回去的。”
朝俊浩这才知道,这个跟在大师身边看似温柔脆弱的男人实际上可能可以一脚踹死人。顾念初对傅轻寒略显粗暴的做法基于默认,朝俊浩有个只管生不管样的父母,是需要被人适当管教。傅轻寒能把人踹伤,也能保证治好他,只是她极少看到傅轻寒处理的方式如此的粗暴,印象中他动手的次数十只手指头都能数得过来。虚弱的女声叫住准备离开的顾念初:“大师,你就帮帮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