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再过去的时候见到清醒的贺兰兰,面色惨白,脸上挂着的黑眼圈,看来一整晚都没睡好。顾念初将早就准备好的宁心符放进她的手里:“这符篆你拿着,有静心的功效。”
“谢谢。”
“接下来还要靠你将这瓶可乐给冯宿问喝下去,这样他才能得到应有的惩罚。”
顾念初示意蒋珊珊将可乐交给她。说到那个人渣,贺兰兰红着眼,浑身发抖:“我不想再见到他!”
“你难道就这么看着他一直当老师?我能帮你解一次毒,他还能再下一次蛊。不将此事彻底了解,他就能永远纠缠你。这蛊毒并不难解,可有的毒只怕是我也无能为力。”
顾念初知道她害怕,握住她冰凉的手:“你放心,只要他喝一口就好,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你就静静地看着他被教训。”
贺兰兰啜泣,红肿的眼睛和那双浅紫色的瞳仁对上,心底一点点地燃起勇气的火焰,她似乎没有那么害怕了,面前的人说的话值得自己的信任。蒋珊珊知道她害怕,握住她的手,神情坚定:“兰兰,你要相信大师,昨天给你吃的东西就是她给我的,如果不是她,现在你还被蒙在鼓里。”
贺兰兰咬住下嘴唇,焦虑不安渐渐被勇气和正义覆盖,经过漫长的心理斗争之后:“只要让他喝一口就好吗?”
“对。”
顾念初、蒋珊珊和宋余站在门侧,看着她走进办公室合上门。几分钟之后。“哐当。”
听到声音,顾念初立刻拧开门,冯宿问捂住喉咙,面目狰狞,发出痛苦的嚎叫声,在地上像一条蛆一样扭动着。跟在她身后的宋余和蒋珊珊也瞪大眼睛,只是一瓶可乐就能让冯宿问变成这副狼狈模样,实在是不可思议。贺兰兰声音发抖指着地上的人无助地问:“他,他怎么了?”
那一瓶可乐被打翻在地上,黑色的液体浸湿了冯宿问纯白的衬衫,散发着甜腻恶心的气味。顾念初蹲在他的面前:“报应,放心,不会出人命。”
“冯宿问,是不是觉得喉咙在被灼烧?”
“你……”冯宿问无力地捶打着脆弱的喉咙,在地上翻滚着,这人他记得,昨天他见过。他想说话,但只要发出一个音节,喉咙就像是被灌了岩浆似的疼。“我劝你还是少说话,这符篆会让你的喉咙灼烧半小时,半小时之后,你的嘴巴会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将你过去二十多年干过的所有龌龊事都说出来。说完之后就好了。别着急,再忍忍。”
顾念初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在冯宿问的眼里她就是一个恶魔:“你放蛊给贺兰兰只为满足你的一己私欲,你的结发妻子知道了会怎么样?据我所知她可是一个雷厉风行,心狠手辣的女人,她要是发现被自己的丈夫戴绿帽,她会做什么?”
果然,一说到自己家的母老虎,冯宿问瞳孔颤抖,即使每说一个字就要忍受极大的痛苦也要抓住顾念初的脚腕,咬牙从喉咙间挤出几个字哀求她:“放,过,我。”
“你做这些缺德事的时候放过谁?你做的确实滴水不漏,法律很难将你绳之以法。所以会有人替上天惩罚你。”
顾念初挣脱冯宿问的手,用纸巾细细擦拭被他触碰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