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晨的阳光,投过落地窗洒进房间,散不去的是房间里残留的气息。黎夏缓慢地睁开了眼睛,接踵而来的是一波又一波的眩晕,她揉了揉额角,缓过劲来后刚要下床,浑身的酸痛感差点让她站不稳。手撑着床,美眸里闪过一丝惊愕。这是哪里?蓦地感觉身体一阵凉意,黎夏哆嗦了一下,她低头一看,神色巨变……修长的手迟钝地摸过身上斑斑点点的青色红色,脑袋轰的炸开了。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哗哗哗……”正在她一脸懵的时候,半掩着门的浴室里传出流水声。闻声,黎夏侧目望去,隐隐看得出玻璃后面男人挺拔的身材。这时有关昨晚的记忆一点点找了回来,只记得昨晚喝醉酒有人调戏她,难道就是浴室里的男人?没等她彻底回神,浴室的门突然被拉开。男人身材精壮,肌理分明,古铜色的皮肤更加凸显他结实而有力的肌肉,水珠滑至完美的人鱼线,往下看更令人浮想联翩,腰上系着的浴巾十分松垮,显得慵懒又随意。男人深邃绝美的容颜更是令人吃惊,只需要一眼便永远铭记。黎夏坐在床上,呆滞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像是被定了身似的,一眼不眨,没人看见她清亮的眸低泛着深刻,难以言喻的震惊和惊恐。霍彦斯光着脚走进卧室,高档的木质地板上留下一串水印,菲薄的唇勾起一个魅惑的弧度,眼里似笑非笑:“看我看得这么入迷,是因为昨晚还没要够?”
昨晚!黎夏脸色变得惨白起来,眼底的忧郁让他看得有些刺眼。他顿了顿,转身拿起衣服,直接将浴巾一把扯下,强壮有力的身材暴露在空气中,也暴露在黎夏的视线中。“你!”
黎夏立马偏过头。“又不是没看过,至于?”
霍彦斯淡笑道,语气里却带着只有她能尝到的嘲讽。她眼神一刹间变得空洞,似乎回想到了什么难堪的往事,身体也微微地抖起来。这样的动作自然而然也落入了霍彦斯的眼里,但对方只是皱了皱眉心,举止优雅矜贵地穿起了衣服。空气变得安静,还有他们两人才能察觉的压抑。黎夏咬了咬饱的唇瓣,犹豫又害怕地问道:“昨晚……是你……”“不然?”
她几乎是不可遏制地嘶喊出来“为什么!”
他手里动作一顿,垂眸,继而笑着反问:“男人睡了女人,最根本的理由还用问?”
黎夏身体抖地厉害,抓起一个枕头朝他丢来,带着哭腔:“你无耻!”
霍彦斯看也没看地就接住了,几年不见,小兔子变小野猫了?“那看来昨晚救了你,没让你被混混带走,倒是我的错了?嗯?”
霍彦斯手指,慢条斯理的拨着衬衫的纽扣,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他发火的预兆。黎夏似乎没听出他声线低了好几度,她梗着脖子,一股脑不知死活地反驳:“我怎么样似乎跟你没有什么关系吧?倒是你昨晚的行为,我完全可以告你!”
霍彦斯眯了眯狭长的黑眸,眼里升起危险地精光,转过身,用可以冻僵她血管的冰冷眼神望来。“你再跟我说一次与我无关?”
低沉磁性的声音里满满的威胁,周围的压迫感似乎也随着男人的靠近越来越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