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吴明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挨个摄像头画面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还是……没有！这，这下可出问题了。他赶紧跟上自家总裁，结结巴巴的把pad递过去，“陆总，叶小姐她……不见了。”
陆靳南的脚步微微一顿，只是瞥了下视频，然后就像看智障一样乜了眼吴明，“你瞎？”
吴明一呆，循着他手指的方向，尼玛，这人果然就在那！难道刚才眼花了？自己瞪眼找不到，自家总裁扫一眼就立刻跳出来了。这跟谁说理去！“陆总，你怎么找到的啊？”
吴明小声问了一句。陆靳南却是眉头微拧，似乎压根没有听见。刚才那个监控视频里可不止有她，还有秦苏……她这是奔着秦苏去的？！前面的人脚步陡然加快，落后的吴明微微一愣，这么急？怪不得能一眼就找到，合着自家总裁大人这是满心都是叶小姐呢！真是騒包！……男厕里，叶凝汐穿好一套与陈斯寒差不多的服务生装束，打开门。等在外面的陈斯寒顺手把她要的剪刀递了过去，“你用这东西干嘛？当武器？”
用枪确实不方便，一旦引起混乱，反倒是个麻烦事。她没有说话，拿过剪子走到镜子面前，打开水龙头浇湿了自己的头发。然后一剪刀下去。“喂！”
陈斯寒目瞪口呆的张了张嘴。有哪个女人会这么对待自己的头发的……她倒是毫不犹豫，左一下右一下。十分钟就搞出一头齐耳发出来。栗色的发丝微卷，内扣在脸侧。利落，简单。像个邻家妹妹。她冲洗了一下，甩了甩头发，把剪子顺手插进侧兜里，又伸手。陈斯寒朝洗手台边努努嘴，“化妆包在这。”
这会儿已经明白她的意思——变装。只是他本以为她会在会场外面装扮好然后再暗中混进来。却没成想，她大摇大摆的进来，之后才变。不过，这倒真是个让人出乎意料的好点子。看着她动作灵巧迅速的在脸上勾勒，不一会，就是一副精致的浓妆，眼角眉梢染了几分淡淡烟熏，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气质更加冷艳张扬，像个从黑暗森林里走出来的妖精。陈斯寒喉咙下意识的动了动，然后别开眼，“走吧。”
“别跟着我。”
没有等他动，叶凝汐已经率先往外走。刚才是谁说让他跟着她来着！这会儿就变卦了？陈斯寒凝了凝眉，两步追上去，“林川已经被你支开去盯着陆靳笙了，他可特地叮嘱让我看好你的。”
她猛地顿住脚步，回头盯住他，“去看着另一个我。”
“什么？”
陈斯寒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她的意思。那句“跟着我”要跟的是影子！细想一下，她说的没错，现在一个“没有身份”的人威胁性才最大。这就好像是一辆挂了假牌照的车，闯红灯也好，违章逆行也好，在道路监控下，背锅的永远都是正主。可他还是放心她一个人！陈斯寒想了想，“那你去干什么？”
她冷冷盯了他一会儿，不说话。警惕性高戒备心强，说话半句嫌多，头脑一个顶俩。现在的她可真够难搞的……陈斯寒有点无奈，可又莫名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好在，她的行动不是针对他的。这次，要头疼的不是陆靳南就是陆靳笙了。递给她一个无线通讯耳机，他嘱咐，“带上，随时联络。”
叶凝汐不接。陈斯寒深吸口气，“林川那里也有一个，要是陆靳南这边有危险，起码我们可以随时联络。”
她默默给自己带上。操！陈斯寒暗骂了一句，想想自己三句不离陆靳南就特么觉得憋屈！这次，哪怕她不回答，他也一定要问上一问了，“我说，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打开门，叶凝汐微微偏了偏头，这一次倒是出乎意料的回了一句，“你指哪方面？”
陈斯寒一愣，“就是……”话没说完，他猛地顿了顿，“等会儿，你没全忘？”
“忘了。”
她凉凉丢下一句，迅速隐没在人流之中。陈斯寒停在原地好一会儿，揉了揉眉心，对着隐藏在领口的麦克低声道，“林川，你都听到了吧。她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那边林川沉默了片刻，“严格意义上来讲，其实她现在是一脚门里一脚门外。”
“这意思就是，她时不时还是有记忆的呗。”
陈斯寒声音里微微放松了几分。“别高兴的太早，”林川语气沉了沉，“这意思是，她已经在一个临界点上了。忘记，只是时间或者契机问题。”
“闭嘴。”
叶凝汐的声音突然传来。林川：“……”陈斯寒：“……”两个人像是上课说话被抓的小学生一样顿时禁了声。“她以前也这么凶？”
消停了片刻，陈斯寒悄悄咪咪的开口问。林川想了想，很认真的回答，“我觉得这样挺好。另类的温柔，你懂不懂？”
“不是，林川，你特么是不是有抖M倾向啊？”
陈斯寒觉得这碎嘴医生很有可能有什么特殊嗜好。林川却不以为意的轻笑，“等你见识过之后，就知道了。”
话到这里，他顿了一下，随即压低了声音，“陆靳南往陆靳笙这边来了。”
陈斯寒立刻收起玩笑，他这边也已经锁定了影子，不远不近的留意着，“影子也在往那边去。”
“林川，离开那里。”
叶凝汐命令。林川一愣，随即缓缓退后，“是。”
“陈斯寒叫你的人收紧对所有出入口的监控。”
她声音平稳无波。“好。”
陈斯寒刚刚回了一句，就听耳边传来另一个声音，“封锁所有出入口。”
他微微一愣，抬眼看去，正是擦肩而过的陆靳南。这两口子倒是很默契啊！可接下来的一幕就让他再没有心情在这里腓腹了。就在影子快要走到陆靳笙面前的时候，陆靳南突然走过去，把人拉到了自己身边，“你还真敢来。”
陈斯寒在原地蒙了一下，随即心里咯噔一下，反应过来。他迅速压低声音，“陆靳南把影子认成叶凝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