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没和他在一起?”
电话那头问,语气像是两个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在闲聊。叶凝汐移开唇,微汗的额角抵住陆靳南的,“他不要我。”
陆靳南拧眉看她,衣服都被脱的差不多了,这女人竟然还说这种话?陆靳笙轻笑一声,带了几分嘲讽,“我的床上,随时欢迎你。”
陆靳南脸色微沉。叶凝汐笑了起来,眸子晶亮,看着陆靳南,话却是对着电话说的,“他会生气的。”
“要是从前的叶凝汐也许会怕,现在?”
陆靳笙自诩对她的秉性了若指掌,“宫浅不会。”
她咬住陆靳南的肩膀,慢慢压抑住身体里丝许的欢愉,她想要更多。“在干嘛?”
敏锐的察觉到她的异常,陆靳笙顿了下。“你猜。”
她深吸口气,这感觉有种难言的刺激,很兴奋。电话那头还没说话,陆靳南却已经在瞪她,这种恶趣味,实在是……想开口,唇又被她的指尖点住,叶凝汐重重动作一下,引得他一声闷哼,她立刻愉悦的笑起来,“提示就到这里,猜到了吗?”
周围一瞬间沉默下来。只余下细微的轻哼,以及毫不掩饰的快慰,她俯身咬住陆靳南的耳朵,笑声嘶哑,很恶劣很无耻又极度妖娆勾人,“很舒服。”
陆靳南低喘一声,尽管生气她这疯狂的举动,尽管两人之间还有不可逾越的芥蒂,但……手还是不知什么时候扣住了那细软又紧韧的腰。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咬牙切齿的声音,一字一顿,“宫浅,你在找死。”
“生气了啊?想杀我啊?”
腰上被他揉捏着,有点疼,身子却有点软,她一双眸子细细眯起来,像只小豹子一样,尖利的爪子扣紧他的坚实的臂膀,仰起头,见鬼的喜欢!她低吼一声,“快点。”
一语双关。陆靳笙暴怒得扫下桌上的东西。陆靳南咬牙扣紧她的身体,回手狠狠掐断电话。叶凝汐眨了眨眼睛,氤氲的眸子里弥开湿漉漉的光泽,缱绻而妖气。想说什么,身子陡然一转,被他压下来。陆靳南死死按住她,明知道,她在挑拨,在刺激他,也在刺激那个男人,但偏偏这一刻,他几乎控制不住的满脑子都是她的脸,还有掌下那副妖娆微颤的身体。“叶凝汐,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他盯着她,像要吃人。“你啊。”
她语气轻挑,理所当然的。视线滑过他的伤口,觉得这样的姿势其实也挺好,算了,就不反抗了~想了想,她又问,“你不会掉链子吧?”
陆靳南一哽,她目的明确,不择手段,满不在乎,无懈可击。好像除了“干”,自己还真的……制不住这个女人了。“妈的!”
好半晌,陆靳南突然恶骂了一句。……天亮了。一颗一颗的将衬衣扣子系好,叶凝汐瞥了眼镜子里朝这边看过来的男人,他们才结束不久,似乎就已经没什么话可说了。宫家的产业已经在加速转移。放出去的饵也已经开始收线。打破僵局,她和陆靳笙之间也该有个了解了。可对于身后的那个男人,她其实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似乎也没什么好办的,自己应该很快就会忘记,真要说怎么办,那也该是他的问题才对。不用负责,不计后果,想到这里,似乎也没什么烦恼了。叶凝汐笑了起来,回身从衣帽间里拿了男士西装,走到床边。他没再问,她也没有开口。循着默契,心照不宣。这个早上,仿佛回到从前,回到三年里的些许个早上。她默默的为他穿衣服,沉稳认真,但动作却似乎刻意放慢下来。陆靳南看着她,脑子里却还是截然相反的昨晚。她眉眼带笑,像个女妖。现在却又安安静静,判若两人。直到扣上最后一颗扣子,然后打好领带,她才微微抬头去看他,就这么看着。“怎么了?”
陆靳南拧眉,她太奇怪了。这是最后一次了,她想,然后微笑摇头,“没事。”
“昨晚那个男人是谁?”
终究还是在意。“非要我亲口确认?还是你不敢承认?”
她歪头,眨了眨眼睛,旋即又妥协一般轻叹一声,“我说了你就信吗?”
他拧眉,“证据。”
“证据?”
她凑近他,“我要是有证据,就不会等到现在,就不会大费周章转移资产,昨晚也就不会接那通电话。”
“哦,不提这件事我都忘了。”
叶凝汐兀自笑起来,敲了敲脑袋,旋即拿起电话。那边很快接通,“陈斯寒,已经几天了?”
她没防着他,两人离的近,声音很清楚。“多亏了你天天跟他夜聊,”那话那边,陈斯寒笑起来,“他很谨慎,白夜中途跟丢了,我这边也出了状况,不过昨晚,还是摸到他的老窝了。”
“长话短说。”
想起昨晚,叶凝汐下意识的挠上面前男人的衣扣。“他身份干净没有案底,我也就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陈斯寒有点无奈。手被人攥住,她垂眸看去,那颗扣子已经被解开了,真是小气啊。她语气不善,泄愤到电话里,“我本来也没指望你。”
那边的陈斯寒哽了一下,“一大早你摸了电门了?还是脑子又出问题了?”
陆靳南敏锐的揪住了那后半句,坦白说,他也这么觉得。但奈何,她虽然变得薄冷乖戾,但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条有理,叫人哑口无言的赞叹。“你是,不想活了吗?”
叶凝汐抬眸看了眼陆靳南,声音微冷。陈斯寒立刻察觉到她不是在开玩笑,正色开口,“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这不是你该问的,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
她沉着脸,又把那颗扣子扣上,“婚礼结束,把那陆子漠带走。”
“叶凝汐,你想干什么?”
攥住她的手,紧了紧,陆靳南声音微沉。陈斯寒怔了一下,陆靳南也在,这话她竟然当着他的面说?这事儿可就有点难办了……“这是非法劫持吧?”
“抚养权在我手上,我以监护人的名义拜托你照看一下,有问题吗?”
她笑,对陈斯寒,也是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