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瓶时,苏嵘生的温度才慢慢的降到37.5度。温度降了些后,他估计也倦得厉害,闭上眼睛就睡着了。我在一旁守着时,包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我拿出一看,是刘岂浩打过来的。我怕吵醒苏嵘生,便走到卫生间里关上门后才接起电话:“刘总,有事儿?”
“罗特助,你平时不是一直叫我名字的嘛,怎么今天突然改口叫我刘总了?”
刘岂浩的语气不冷不热的,听不出多余的情绪。我笑了笑,说:“你不是一直叫我罗特助吗?我这也算是礼尚往来了。不过我还以为刘总贵人多忘事,忘了找我打听昨天玻璃事故的后续进展了。”
刘岂浩尴尬的笑了几声:“我不是有意不打的,而是昨晚喝得太多了,一觉睡到刚才才醒。我洗了脸后,连东西都没吃就给你打电话了,你就宰相肚里能撑船,别和我计较了。”
我笑了笑:“自古只有男人才能做宰相吧,我担不起这个恭维。不过患者那边的情绪我已经安抚得差不多了,我本该今天再去医院看看他们的,不过我这边有事走不开,你能不能让你的秘书过去慰问一下?”
刘岂浩竟然有些犹豫了,吞吞吐吐的说:“不是说好你们公司先出面解决吗?难道是家属狮子大开口,想猛捞一笔,所以你们才推卸到我这里的?”
刘岂浩这种不负责的态度,让我颇为生气,我压低的声音里也透着一股不悦:“刘总,你非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