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时我站在车前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开着它去上班了。开车去上班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我和苏嵘生离婚只要两个孩子,并不想分他的家产。他现在赠送我车子,我就把它当做他送孩子们的礼物吧。但我收下了它,苏嵘生肯定会误以为我又重新接纳了他。为了不让这误会带来不必要的纠缠,我到公司后会去找他,和他解释清楚后再让他签一下辞职信。因为我昨天忘了把辞职信交给他了。没想到计划没有变化快,苏嵘生竟然没有在办公室。我找他的秘书一打听,才知道他一大早就去北京出差了。“出差?”
“是的罗总。”
“去多久?”
“不清楚”,他的秘书说:“但据苏总说,他正准备让公司上市,此次去是去参加一个类似培训的会议,估计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我一听,整个人都快炸了:“去那么久?那他为什么不跟我说?”
秘书听我这么一说,误会了我的意思,愧疚的说:“看来罗总对苏总还是有感情的,那天我在法院门口说错了话,我生怕因我的话,让两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一直想向你解释和道歉的。苏总真的很爱你,在你们冷战的这几个月里,他很难受。不停的工作,困了也睡不着,只能借助药物。”
“你别说了……”“罗总,我要说,有些事我不说,那在暗处的你永远不会知道的。你被绑时,我在监听过程中听得清清楚楚,当他被打得昏过去又被那些坏人用冷水泼醒接着打时,他一直忍着痛没签字,一直在追问你的下落,说要确定你的安全,并让他们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才会签。但林晓英那个恶毒的女人,就是想教训苏总而已,一直在利用你的安危和那些坏人的鞭打来折磨他。”
秘书情绪激动的说:“我只是个局外人,不知道你和苏总有着什么样的误会。但我作为旁观者来说,苏总为了你可以连命不要,可以连公司都不要,只要你安全他可以把这两样都豁出去。好在你们都挺过来了,本该是更相爱才对,为何你要固执的推开他呢?”
这秘书有点为苏嵘生抱不平的感觉,我说了句:“你不懂……”她打断我:“我当然懂!我怎么会不懂呢!若有一个男人爱我至此,那我此生就无憾了。”
秘书的情绪过于激动,但她说这番话也是好意,我也不便反驳什么。原本想让她转交辞职信的,但看此架势,还是等苏嵘生回来后亲自拿给他吧。“谢谢你和我说了这么多,那你忙吧,我回办公室了。”
当天虽然没有了苏嵘生的骚扰,但我的心情却是阴郁的。金玲和秘书的话,一直在我脑袋里回放,让我情不自禁的去想我是不是真的错了。虽然说真理掌握在绝少数人手里,但若所有人都说我错了,那我岂不是真的错了?……这些思绪一直在我脑海里横冲直撞,弄得我无所适从,烦闷不已。快下班时,周萧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晚上要不要去美容院。明天就是齐晟的婚礼了,周萧肯定是想以最好的姿态和面容出参加他的婚礼。我这段时间休息不好,皮肤变差了很多,加之脑袋里有太多烦乱的思绪压抑着我,我也想去放松下。当晚周萧看店,我和周萧去做了全身护理。从美容院出来时,肚子有些饿了,我们便在路边点了烧烤来吃。我一抬头,就看到了大而圆的月亮。虽然城市绚烂的灯光遮盖了天上的星辰,但美食配上圆月,我烦愁的心情总算好了些。我们点了很多肉串和素菜,吃到一半时周萧说:“烧烤配啤酒才最惬意,要不一人来一瓶?”
我怕喝多了误了齐晟明天的婚礼,便不太想喝,但周萧说:“只喝一瓶而已,又不会罪,而且喝一点酒还能治失眠,晚上会比较好睡。”
我到底经不住周萧的游说,便要了两瓶酒。但事实证明酒这种东西会喝上瘾的,尤其在心情不好的情况下,更是一旦沾上就会不醉不归。我只记得我和周萧后问老板要了好几次酒,后来有人给我打了电话,我接起来后又哭又笑的说了很多。在酒醉的状态下,我知道自己不能那样做,但却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后来周萧也哭了,到后来我们干脆抱头痛哭。……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我却是全无印象了,顶着头痛从床上爬了起来。我一睁眼,就看到苏嵘生正坐在我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