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蔓关上手机,不可否认她说的似乎真没错,以至于她现在就开始在心里草草的起底离婚协议的内容了,直到到了别墅还没发现车停了。蓝天见她坐在后座出神,一声轻咳,叶蔓被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到了别墅,更可气的是被那一吓,心中的草稿都被吓退了一半。李管家见她回来,欲言又止,叶蔓也没注意他的异样。李管家和往常一样询问了她需要吃点什么,她也没心思,直接摆手说让他自己看着来便上了楼。如往常一般,回到家就是进房间。在楼下并没有看到陌寒的身影,叶蔓也没在意,她提着包有些心累的推开房间门,眼睑上挑时就看到一个身影坐在床头。她保持着手握门把开门的姿势。引入眼帘的那个人姿态慵懒,美丽冻人,神色迷蒙,醉的撩人。西装外套一丝不苟,没有打上领带的领口,尽显精致的锁骨,诱惑万千,被深紫色衬衫映衬的更加迷醉。他两条修长的腿慵懒的斜搭在床沿,手中拿着一本书看的出神,听到开门声才不疾不徐的抬起头,那带着白茫茫如雪花般岑亮的寒冷,顿时惊得叶蔓以为自己走错了房:“对不起我走错———”“你没走错。”
陌寒合上书,将它放置一旁的床头柜,看着因为他的话而停止了关门动作的叶蔓,口气森凉又略带深意,“这是我们的房间。”
我们……叶蔓僵了僵,扯了扯嘴角,然后站直身子,有些无语。这确实是他们的房间,而且还是他们两个当初的新房,只是因为陌寒离开了别墅,然后变成了她一个人的而已。她适应能力超强,早就把这间曾经是陌寒的房间当成了自己的房间,一点也不觉得膈应。陌寒薄唇轻启,丝丝凉凉:“看来你住的很习惯。”
废话,七年了,买块玉三年都能捂热了,何况是一个人住一间房子五年?老子心多大啊,那两年你还在的时候我都当你是空气,别说你不在的这五年了。叶蔓觉得惜字如金的陌寒简直说的就是废话,只是把嘴角抿的更深,装的贤良淑德的模样,却没看到陌寒的双眼微眯,眼瞳深色。“说话。”
他蓦地沉了嗓音。惹得叶蔓差一点就暴起,本来怒视过去的眼眸立马在半路转成温柔:“我……除了觉得孤零零的之外,其余的都还蛮习惯的。”
“哦?”
陌寒挑眉,眼中带了一丝不宜察觉的兴味,“看来你是巴不得我回来了。”
叶蔓踩着莲花碎步走到衣帽间将包放进去,差一点就因为陌寒说的话滑了脚,摔个狗吃屎,只能在心中任由奔腾的马儿呼啸。“你回来也好,小白……”叶蔓顿了顿,仔细思考措辞,尽量让自己轻了语气,染上一些绵长的轻叹,然后开始自以为是的胡诌,“小白他也很想你。”
放好包,她也没转身,反而是在看见衣帽间里另一半他的行李,绵长的轻叹后都变成了重重的叹息:“我也很想你。”
想你想的恨不得你现在就离开……“是吗?你很想我?”
倏地,一股温热的气息直袭耳背,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后,贴紧的气息伴随着意味深长的话语,直把她那股从心底而涌上的麻麻的感觉变成了惊吓。简直没有一点点的防备,从来不近她身,恨不得离远远的人今天到底是抽的什么风?!我想你,我想你马上就离开啊冰山!叫你嘴贱叫你嘴贱!叶蔓现在是真的想抽自己两耳刮子。祸从口出这个教训以前还没受够吗?!“你———”她心惊肉跳的转身,脊背上面骤然涌出大量冷汗,她贴上柜门,“你离我远点。”
话一出口便见他挑高了眉头:“不是想我吗?这么怕我?”
他用意味深长的眼说着冷冰冰的话,男女差异的身高上睥睨着她,而她因为冲口的话后了悔的瞬间,又感觉到他更加近了一步,以至于贴紧了她。两人的胸膛差一点就紧紧的靠在一起,叶蔓从来不惧怕任何事物的那颗心,就在此时因为两人的靠近,而咚咚咚的直跳,像是一条受惊的鱼。“我———”叶蔓不看他的眼睛,眼一转就盯向了他红如血的唇。她看着他一开一合的抢过她的话:“你怎么?”
“我———”她又没说出口,只因为这个男人突然低了头,左手慵懒的撑上她身后的柜门,美丽的脸孔在她这双越来越惊讶的眼中放大,而另一只手蓦地轻捏上她的下颚。然后就是那双她一直盯着的唇,越靠越近。“说,你要怎么?”
是谁说冰冷的男人只有禁欲的远观,而没有魅惑人的慵懒?妈的谁说的!叶蔓突然就想到了七年前生下小白的那个夜晚,瞳孔瞬间放大,她几乎是没有思考就把陌寒推离开来。她是受过训练过的人,在这种不受控制情绪的情况下,使出的力道肯定会比以往大得多。可是似乎是知道她即将做出的下一步动作似的,陌寒早就在她出手的瞬间就着捏着她下颚的手使了力,疼的她轻呼一声,然后两条腿便被他错开。他健硕修长的腿绕进去,伴随着她的力道,两个人双双跌进衣帽间的沙发上。一声轻呼自叶蔓的口中吁出,她双手不由自主的抵上陌寒的胸膛,而他另一只手勾着她的腰,箍的死紧。她下颚上的那只手并没有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松动半分,反而是越捏越紧,使得叶蔓下意识的就要挣扎。抬起头想挣脱开他的钳制,不料这个男人箍住她腰的手骤然一松。叶蔓还没来得及发挥矫健的身手从陌寒身上离开,便被他的腿给绕着,在沙发上扭着腰翻了个身,促使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亲爱的,不用挣扎的这么厉害。相信我,如果我想对你做什么,根本不必等到今天,而且还……”说着他顿了顿,捏着她下颚的手一个使力,便让她抬起了下颚,刻满凉薄的眼对上她失去笑意的眼,只一瞬,他便继续说道——